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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安一把将桑晚扑倒在地，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黑影从左侧掠出，刀光首取他们咽喉，却被他横剑格住。
“叮——”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中，那人身形鬼魅般一扭，竟如泥鳅一般滑开，反手又是一记撩斩。段以安脚尖一点，借力翻身后退两步，护住桑晚身前。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
“死不了。”她咬牙撑起身子，眼神却死死盯着那个袭击者，“鬼影？”
那人没说话，身形一闪，再次扑来。这次目标却是桑晚！
“找死！”段以安怒吼一声，长剑挥出，带起一道残影。鬼影身形一顿，似被逼退，可下一瞬，他的手指间竟弹出一根细针，快若惊鸿！
桑晚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向后仰头，针擦着鼻尖飞过，钉入身后树干，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毒针！”她心头一紧。
两人背靠背站定，段以安手中长剑横握，冷声道：“再动一步，让你变刺猬。”
鬼影没动，也没有逃，反而缓缓抬起一只手，摘下蒙面巾。
一张年轻却布满疤痕的脸露了出来，眼神里透着疯狂与执念。
“你们不该追到这里。”他声音沙哑，“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你是谁？”段以安眯眼打量，“清广的亲信？”
“呵……”鬼影冷笑一声，“我曾是天宝寺最出色的弟子，却被他们抛弃、背叛，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话音未落，他忽然转身跃上树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追！”段以安当机立断。
两人一路追踪，脚印时隐时现，穿行在密林之间。山风呼啸，枝叶摇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他故意留下痕迹。”桑晚喘着气道，“想引我们去某个地方。”
“那就陪他走一遭。”段以安目光灼灼，“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脚印最终停在一堵陡峭的岩壁前。这里地势险峻，怪石嶙峋，藤蔓垂挂，几乎无路可走。
“人呢？”桑晚西下张望。
“在上面。”段以安指了指岩壁顶端，“他在等我们。”
“你怎么知道？”
“他没理由丢掉鞋底的铁片。”他蹲下身，捡起一片泛着幽光的金属薄片，“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东西。”
桑晚凑近一看，果然，在一块岩石缝隙中，嵌着一小块金属碎片，边缘锋利，像是某种机关零件。
“这地方不对劲。”她皱眉，“像是一座隐藏的入口。”
“那就撬开它。”段以安抽出佩剑，用力插入岩缝。
“等等！”桑晚拉住他，“别硬来，小心机关。”
她掏出随身工具箱，取出几根细小的探针，轻轻拨弄岩壁上的纹路。片刻后，她轻声道：“左边第三块石头，稍微往下按。”
段以安依言而行，只听“咔哒”一声，整面岩壁竟然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果然有门。”她拍了拍手。
“你越来越神了。”段以安挑眉。
“那是，不然怎么配得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她笑得狡黠。
两人点亮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走入洞穴。空气潮湿阴冷，墙壁上布满青苔，偶尔还能听到滴水声。
“这地方至少几十年没人来了。”桑晚低声道。
“但刚才鬼影进来的时候，动作很熟练。”段以安环顾西周，“说明他知道怎么走。”
他们沿着通道深入，火光映照下，隐约可见墙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之前在权贵府邸发现的标记极为相似。
“这些符号……”桑晚伸手抚摸，“不是装饰，而是指引。”
“通往哪里？”段以安问。
“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
继续前行，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地下洞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座石台，台上堆满了金银珠宝、佛经典籍，甚至还有几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法器。
“这是……”桑晚瞪大了眼睛。
“玄冥阁的秘密据点。”段以安沉声道，“看来他们早就把这里当成藏宝之地。”
桑晚走近石台，仔细查看那些法器，突然指着其中一个铜铃道：“这个，我在古籍上见过，据说只有主持祭祀的人才能使用。”
“祭祀？”段以安眉头一皱，“难道佛牙舍利不只是圣物，还藏着别的用途？”
“不止。”她拿起一本破旧的经卷，“这里面提到‘以血启灵，以魂唤真’，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仪式。”
“所以清广盗取佛牙，不只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开启某种力量？”段以安眼神一凛，“难怪他迟迟不肯交出舍利。”
“如果真是这样，瑞安王恐怕也早有准备。”桑晚语气凝重，“一旦让他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段以安握紧拳头，“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仪式之前阻止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洞厅另一侧传来。
“有人！”桑晚立刻熄灭火折子。
黑暗中，一双眼睛在远处闪烁，如同野兽般冰冷。
“我们不是一个人来的。”段以安压低声音，“准备好。”
桑晚点头，悄悄摸出一枚银针，藏于指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声，仿佛一头猛兽即将扑来。
段以安缓缓拔出佩剑，剑刃在黑暗中泛起寒光。
“来吧。”他嘴角微扬，“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