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微妙变化
晚宴大厅的水晶吊灯将整个枫丹廷外交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芙宁娜·德·枫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香槟的气泡沿着杯壁缓缓上升,就像她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情。作为Omega,她每个月都会按时服用抑制剂,但今天——在这个重要的外交场合,她竟然感到一阵阵熟悉的燥热正从体内升起。
"该死..."她低声咒骂,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距离上次期明明还有一周时间,抑制剂怎么会失效?
"最高审判官大人看起来不太舒服?"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芙宁娜浑身一颤。不需要回头,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己经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阿蕾奇诺·德·雪奈茨,至冬国外交使团的团长,也是枫丹廷最棘手的政治对手。更重要的是,她是个Alpha。
芙宁娜强迫自己转过身,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阿蕾奇诺女士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疲惫。"
黑发Alpha微微眯起那双锐利的蓝眼睛,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芙宁娜泛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她的鼻翼轻轻翕动,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您确定不需要休息?"阿蕾奇诺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作为外交使团团长,我有责任确保每位贵宾的身体健康。"
芙宁娜感到一阵眩晕。阿蕾奇诺的信息素如同冬日森林中的寒风,裹挟着冰雪的气息,却奇妙地缓解了她体内燃烧的火焰。本能驱使她想靠近这个Alpha,但理智却在尖叫着警告。
"我很好。"她咬牙道,却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一下。
阿蕾奇诺的动作快得惊人,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接过她摇摇欲坠的酒杯。"您的坚持令人钦佩,但继续留在这里对您和其他Alpha都不利。"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我的休息室在二楼。"
芙宁娜想拒绝,但身体己经背叛了她。当阿蕾奇诺的手触碰到她的瞬间,她的双腿发软,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Alpha身上。
"放开...我..."她的抗议微弱得如同蚊呐。
阿蕾奇诺没有回答,只是用一个流畅的动作将芙宁娜半搂半抱地带离了宴会厅。芙宁娜模糊地意识到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此刻她己经无暇顾及形象问题。热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的理智正在迅速溃散。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芙宁娜就在沙发上。她扯开领口的蕾丝装饰,大口喘息着。空气中弥漫着她自己甜腻的信息素——海洋与鸢尾花的混合,此刻却因为而变得浓郁醉人。
阿蕾奇诺站在门边,表情复杂。"您需要医生还是抑制剂?"
"抑制剂...在我的手包里..."芙宁娜艰难地说,随即想起,"不...手包留在宴会厅了..."
Alpha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我可以派人去取。"
"来不及了..."芙宁娜蜷缩起来,指甲陷入沙发皮革中。这次的来得又急又猛,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失去理智。
阿蕾奇诺的表情变得严肃。她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开到最大,让夜风灌入室内。"坚持住,我己经让我的副官去取抑制剂了。"
冷风暂时缓解了芙宁娜的燥热,但很快,更强烈的浪潮席卷而来。她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咽,身体本能地寻找Alpha的慰藉。"求你了...帮帮我..."
阿蕾奇诺的背脊僵首,芙宁娜能看到她紧握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您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吗,最高审判官大人?"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是政治对手。"
"临时...标记..."芙宁娜艰难地吐出这个词,"只要...咬一口...不需要更多..."
房间里的两种信息素己经纠缠在一起,雪松与海洋,冷冽与温柔,奇异地和谐。阿蕾奇诺的瞳孔己经变成危险的竖瞳,Alpha的本能在咆哮着要她占有眼前这个Omega。
"您会后悔的。"阿蕾奇诺警告道,却己经单膝跪在沙发前,双手撑在芙宁娜身侧。
"总比...在宴会厅出丑好..."芙宁娜仰起头,主动露出脖颈处脆弱的腺体。
阿蕾奇诺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她的鼻尖轻轻蹭过,引得Omega一阵战栗。"放松,"她低语,"会有点疼。"
当阿蕾奇诺终于抬起头时,芙宁娜的眼神己经恢复了清明,她用手背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动作优雅得如同刚刚品尝了上好的红酒。
"感觉好些了吗?"阿蕾奇诺问道,声音己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芙宁娜轻轻触碰自己的腺体,那里现在带着阿蕾奇诺信息素的气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让她想要靠近这个Alpha,依偎在她怀中。她迅速压下这种冲动,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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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简短地说,努力维持着最高审判官的威严,尽管她现在浑身都散发着阿蕾奇诺的气息。
敲门声响起,阿蕾奇诺的副官送来了芙宁娜的手包。芙宁娜迅速取出口服抑制剂服下,药物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却无法掩盖腺体处残留的余韵。
"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芙宁娜站起身,整理着裙摆的褶皱。
阿蕾奇诺微微颔首:"当然,这只是外交场合的...礼节性援助。"
两人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临时标记会在Omega体内留下Alpha的信息素残留,至少一周内,芙宁娜身上都会带着阿蕾奇诺的气息。更糟的是,这种亲密接触可能会引发信息素依赖——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我该回宴会厅了。"芙宁娜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阿蕾奇诺为她打开门:"需要我护送您吗?"
"不必。"芙宁娜拒绝得干脆利落,却在经过阿蕾奇诺身边时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雪松气息深深记在心底。
当芙宁娜重新出现在宴会厅时,几位敏锐的Alpha立刻注意到了她信息素的变化。那维莱特——她的助手兼好友快步走来,眼中满是担忧。
"发生了什么?"他低声问道,递给她一杯冰水。
芙宁娜接过水杯,手指微微颤抖:"抑制剂失效了。"
那维莱特的瞳孔收缩:"谁帮了你?"他的目光扫过芙宁娜的脖颈,那里的咬痕被高领蕾丝巧妙地遮掩着。
芙宁娜没有回答,但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宴会厅另一端——阿蕾奇诺正与几位外交官交谈,举止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的亲密接触从未发生。
那维莱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让雪奈茨家的人标记了你?即使是临时的,这也太危险了!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她救了我。"芙宁娜轻声说,自己都有些惊讶于为阿蕾奇诺辩护的冲动,"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没有说完,但那维莱特明白她的意思。一个的Omega在外交场合失控,对枫丹廷的形象将是毁灭性打击。
"即便如此,你也应该小心。"那维莱特警告道,"别忘了,下周就是关于至冬国商船走私案的听证会,而她是对方的首席代表。"
芙宁娜抿了一口冰水,感受着凉意滑过喉咙。那维莱特说得对,这次意外可能会带来复杂的政治后果。但此刻,她的身体仍,提醒着她与阿蕾奇诺之间那短暂却深刻的连接。
宴会厅的另一端,阿蕾奇诺看似专注地听着某位大使的发言,实则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远处的芙宁娜身上。她的舌尖还残留着Omega血液的甜味,指尖仿佛仍能感受到那纤细腰肢的触感。临时标记带来的满足感令她惊讶——她从未对任何Omega产生过如此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雪奈茨女士,您对枫丹廷新颁布的贸易法有何看法?"一位外交官的问题将她拉回现实。
阿蕾奇诺优雅地勾起嘴角:"我认为其中某些条款还有商榷余地,特别是关于至冬国商船检查的部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芙宁娜,"不过我相信,在最高审判官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找到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她的语气平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临时标记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阿蕾奇诺发现自己己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与芙宁娜的会面——无论是以对手的身份,还是其他什么身份。
这个念头危险得令她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