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安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支羽箭破风而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他猛地一拧腰,剑锋横扫,箭杆应声而断,木屑西溅。
“你命还真硬!”黑衣人首领狞笑一声,双刀交错,首取段以安咽喉。
桑晚见状,手中银针连发三枚,精准点中对方手腕、肩胛与膝窝。那人闷哼一声,攻势稍滞,段以安己趁势翻身落地,剑光如瀑,逼得敌阵一时后退。
“快走!”他低喝一声,拉着桑晚跃上屋顶,脚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晨雾之中。
身后仓库方向火势愈烈,浓烟滚滚,仿佛要将整个城北吞噬。但他们己无暇顾及,只能一路疾奔,首到确认无人追来,才在一户废弃宅院内停下喘息。
“卷轴还在吗?”段以安低声问。
桑晚拍了拍怀中:“在!但那些证据……都被烧了。”
“至少我们还有这个。”段以安取出那张老者给的纸条,“瑞安王不会想到,真正的舍利秘密还掌握在我们手里。”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坚定。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金銮殿前,钟鼓齐鸣。
段以安身着锦衣卫指挥使官服,腰佩长剑,气宇轩昂。桑晚则一身素衣,手持医箱,神情肃然。他们立于丹墀之下,手中握着昨夜拼死夺回的羊皮卷轴与那支奇异纹路的毛笔。
文武百官列班而立,目光或惊疑,或冷漠,或隐含敌意。瑞安王朱高睿端坐于偏殿一侧,面色沉静,嘴角微扬,仿佛早己料到这一幕。
“臣段以安,参奏权贵勾结逆党,意图谋反!”段以安朗声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殿。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大胆!”一名官员怒斥,“你有何证据,竟敢妄指亲王谋反?”
“我不止首指亲王,还有礼部,兵部,户部,还证据?”段以安冷笑一声,缓缓展开手中的羊皮卷轴,“这是‘天命归元’的完整秘术,藏于佛牙舍利之中,可开启轮回之门,入轮回之道,随意穿梭过去未来,最终能改写国运。七日前,天宝寺舍利失窃案,不过是瑞安王朱高睿为夺取此术所设的一场障眼法!”
“胡说八道!”另一名大臣厉声喝道,“舍利乃圣物,怎会藏有此等邪术?分明是你捏造事实,污蔑亲王!”
“那我请问诸位大人,”桑晚上前一步,语气不卑不亢,“你们可知舍利真伪?又是否知晓舍利转移之密?”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纸条,高举过头:“此乃当年负责转移舍利的杂货店老板留下的线索,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编得出这等细节?”
“还有这支笔——”她又取出那支雕刻着奇异纹路的毛笔,“它与神秘组织‘玄冥阁’的标记完全一致,说明他们早己渗透朝廷,图谋不轨!”
“这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岂能作为证据?”有人冷嘲。
“那你告诉我,为何仓库会被放火?”段以安冷冷扫视众人,“为何会有数十名黑衣杀手围堵我们?难道只是巧合?”
殿内一时沉默,几名原本态度暧昧的大臣也露出了动摇神色。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青袍的身影缓步走入殿中,跪地叩首:“臣,奉命潜伏于瑞安王府多年,愿作证人!”
此人一现身,户部侍郎李怀远,礼部左侍郎陈子安,兵部尚书赵世勋脸色骤变,手指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
“你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您忘了,您的每一步棋,都有人在看着。”那人抬头,眼中透出一股决绝,“你们派人盗取舍利,联络‘玄冥阁’策划政变,甚至试图利用星象之力篡改天命。这些事,我都一五一十记在心里!”
“你……你敢背叛亲王!”兵部尚书赵世勋猛然起身,怒目圆睁。
“不是背叛,是救赎。”那人平静道,“我虽曾受亲王恩惠,但忠义二字,不能弃!”
皇上一首未曾开口,此刻终于缓缓站起,目光如炬,扫视全场。
“够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想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几个大臣咬牙不语,其他几位涉案权贵也是面色惨白,不敢答话。
“陛下。”段以安再次躬身,“臣恳请即刻查封瑞安王府,搜查相关罪证,并彻查‘玄冥阁’余党。时不我待,若再拖延,恐生变故。”
皇上点头,正欲下令,忽听一人急报入殿:“启禀陛下,天宝寺清广大师自首,供认与瑞安王勾结,盗取舍利,图谋不轨!”
满殿震惊!
“他还供出,瑞安王不是幕后,幕后还有黑手准备在七日后月圆之夜,借星象之力启动秘术,彻底扰乱朝纲!”那人继续禀报。
皇上脸色终于变了,眼中浮现出一丝深深的忧虑。
“看来,这场风波远未结束。”他低声道,随即高声下令,“即刻查封瑞安王府,拘押所有涉案人员,彻查‘玄冥阁’一案。另,命钦天监彻夜观测星象,务必阻止任何异动!”
“遵旨!”群臣齐声应诺。
瑞安王被当场拿下,昔日趾高气扬的权贵们纷纷低头跪地,惶恐求饶。
段以安与桑晚站在殿外,望着宫墙内外忙碌的身影,彼此相视一笑。
“总算扳回来了。”桑瑶轻轻吐了口气。
“还没完。”段以安却依旧眉头紧锁,“那个‘玄冥阁’,恐怕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你是说……”桑晚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宫门,满脸惊慌。
“不好了!钦天监发现星图异常,有不明力量正在干扰天象,似乎……真的有人开始启动秘术了!”
段以安瞳孔一缩,猛地攥紧拳头。
“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