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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梗住，眼里流过一丝复杂，师尊真的变了。
这都能看出来。
以前的师尊可是很迟钝的。
而他这一抹复杂神色自然是没能逃过云揽月的观察，他如今的心跳她都能听到。
果然么？
她的徒儿怎么会无缘无故不理她，还三番五次的忤逆她。
云揽月眸光忽闪忽闪的盯着他，仔细描绘他的眉眼。
静待答案。
“师尊…你信重生吗？”顾长生在心里长吁一口气，最终还是打算说出来。
“自然是信的，”虽然听着很荒唐，毕竟是重生。
让整个修炼界重置。
这里面的因果，恐怕得是开辟混沌的存在才能触及吧！
仙神之属都太过渺小了些。
“我们前世就在一起过，”说起这个他苦笑一声，“可惜…我们并不幸福。”
“是徒儿强行将你留住的。”
云揽月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能感觉到徒儿的心里很难受，不愿去回忆。
她前世究竟怎么了！？
怎么会伤害她的乖徒儿，她的一身情丝可都系在他身上的。
顾长生继续道:
“我们成婚后并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同床异梦。”
“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会有情绪反馈。”
“即使…我们欢好的时候你也是毫无反应，”他又补一句，“我不是冒犯师尊。”
“这都是我前世经历……”
云揽月脑海里有镜子碎裂的画面显现。
其上就有这样的片段。
她的心猛地一抽，抬起水漉漉的眸子望向他，玉指点了点心口位置。
“长生，这儿好疼，”这次她的语气寒霜褪尽，很温柔。
“我并不是想要师尊内疚或者什么，”他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抹她眼角。
轻轻。
感受着他的温度她才缓解了一些，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疏远她。
她又向他询问了很多细节。
顾长生一一作答，她对他说的是深信不疑，她料想徒儿一定有能证明重生的东西。
故而异常笃定。
这些个事她就是听着也能想象徒儿内心的煎熬和苦楚。
况乎亲身经历，还是自己真正喜欢的。
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长生，”她同他对视，“对不起，是师尊错了。”
“师尊会补偿你的。”
然而顾长生笑了笑，“师尊，或许前世的你是对的，师徒就是师徒。”
“不能僭越，徒儿对您那样…属实是恩将仇报了。”
云揽月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不，不是僭越，是师尊错了，”她拉住他的手按在她心口。
“你摸摸，师尊是有心的，她跳的很快很快，她很疼。”
她的语气带上了哀求，眸光漾起异样的涟漪，里面是他前世做梦都想见的情绪。
紧张、眷恋、喜欢……
情绪好似快要决堤的坝口。
意识到师尊可能会再次因为情绪的冲击而昏迷，他抚了抚师尊的心口。
出言安慰她。
“师尊，这些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不要多想了。”
她轻摇螓首，“是真的！”
云揽月的语气比他之前还要笃定，“我知道是真的，长生，师尊不求你能原谅。”
“给师尊一个补偿的机会，”她的眼中噙着恳求，“好不好？”
“师尊，既然得知了会如何，我们就…”
云揽月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出来，为师会崩溃的，”她眼里有粼粼波光在闪烁。
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
“嗯，”他在她期盼的目光里应了一句。
云揽月倾身抱住他，螓首深埋，一滴泪滑落脸庞。
他在敷衍她，她知道！
不过不重要，等回了青莲峰就只有他们师徒在了，她按照话本上路数定能挽回他。
再不济……
不，她不能失去他，即使将他生生世世囚禁起来。
日久生情。
对了，日子久了就会生情。
乖徒儿对她一定还是有感情在的，只是失望罢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再说话，言语的表达终究有限。
大约半个时辰。
顾长生感觉胸膛前湿湿的。
他低下眸子，捧起师尊低泣的绝美娇颜。
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凄美俏脸映入眼帘，玉容垂泪滴珍珠，哀伤盈睫。
“师尊，你这样我会心疼，”顾长生仔细帮她擦拭。
师尊怎么会…掉眼泪。
唉！
云揽月凄楚一笑，“你答应为师了，为师应该笑才对。”
“可是……”她哽咽道:“为师就是忍不住的想落泪，为师怎么会那么狠心。”
顾长生低头去吻她的泪花。
“这不怪师尊，或许前世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必然的！
顾长生如今是十分里有十二分的确定。
云揽月就这样任凭他吻着。
眼睛瞬也不瞬看着他，要将这张面孔彻底镌刻在记忆的最深处，眸光缱绻。
就在他吻到她脸颊的时候她动了，她微眯眸子印了上去。
一双如玉的白皙素臂搂上他的脖项，依照他先前引导的动作亲了起来。
很轻，很慢。
这次倒是出奇的持久，都晓得换气了。
逐渐熟练……
连顾长生都不禁侧目。
察觉到他心思的云揽月心中一喜，记忆里他如何挑逗她的画面可不少的。
而且。
这回她真的觉得自己好会。
好像己经锤炼过千百次，对他的气息也异常的敏感。
碰一下就想亲，想抱！
这次他们足足吻了有半个时辰她才败下阵来，浅蓝色流光法衣有些乱的。
尤其是雪峰前。
大片的春光都泄露，顾长生亲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只是亲，动作可多着呢。
即使是师尊也不例外。
情难自禁。
云揽月不在乎这些，他要是喜欢她现在就能给他。
随意他怎么折腾，她都会一一去配合！
“喜欢么？”她问他。
“刚是情难自禁，还望师尊莫怪徒儿。”
“喜欢吗？”她又问。
顾长生点点头，“喜欢。”
云揽月拉起他的手覆在心口位置，“喜欢就摸，我们是师徒，天经地义。”
顾长生:“……”
不是夫妻吗？！
“喜欢什么都跟为师说，或者你自己上手，明白吗？”
师尊这又是怎么了…顾长生回道：“可是我们这样…对吗？”这对吗？合理吗？
云揽月对上他眼眸。
“长生，你是师尊的，师尊是你的，没什么对不对。”
“只有你喜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