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一晚上,在岸边防线失守后,沙俄人很快就变成了节节败退。
最后丢下三千多尸体,大部队沿着铁路向南逃亡而去。
天亮后,沈钧走进了铁岭城,这一仗他又收获三千多积分,加上开原的西千多积分,以及依牛堡五百多积分,沈钧距离可以购买“军团指挥经验:大师级”只差两千积分了。
沈钧最想要的是“陆军统帅经验:独领时代级”,以及“国家治理能力:独领时代级”,分别需要20万积分。
沈钧估计想获得这俩终极能力,要他把现在还剩的沙俄和东洋双方士兵全杀了,收入空间才行。
真要那么干了,那他会比杀神白起还要出名,可以写进人类历史了。
当天晚上,乙15师姜保喜带着队伍从上游绕回来了。
当他见到沈钧时挠了挠头,有点埋怨道:“大帅,你有把握能攻破敌人防线,何必再让我们15师绕路,这一仗我们15师都没捞到,一点军功没有。”
沈钧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安慰道:“当初这方法能不能成,我也不确定。
而你绕开敌人防线寻找薄弱处渡河,再从铁岭侧面攻击的建议也是好的,所以两手准备嘛!你也别急,下一仗让你15师当主力进攻。”
沈钧占领铁岭后,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
第二日上午,站在铁岭城的城楼上,沈钧望着南方的地平线,风卷着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总参谋长李建国捧着刚送来的战报,镜片上沾了层晨雾:“大帅,王大牛的甲一师和姜保喜的乙15师己经拿下凡河镇了。”
沈钧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嘱咐道:“凡河是挡住沙俄退路的第一道关卡,让他们沿河北岸修三道防线。
沙包胸墙要够厚,铁丝网多拉几层,多修建一些防炮洞和机枪阵地。”
李建国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沈钧叫住:“提醒他们如果沙俄人狗急跳墙想要沿铁路北逃,进攻凡河防线,让他们不用死磕。
边打边退就行,我们只要拖住沙俄人不能快速通过,东洋人自然会从后面咬死对方。”
到此为止,沈钧建立了一条西起新民,经公主屯、东蛇山、依牛堡,到凡河镇,以辽河为界的紧密防线部署完成。
如果说沈钧占领开原时,沙俄人要是不管不顾,集结三十万大军猛攻开原,前线拖住东洋人,还可能有一线生机的话。
那么到了这一刻,东西两翼被攻破,后路被沈钧更紧密的锁死,沙俄人除了投降,就只有死磕耗赢东洋人这两个选择了。
铁岭指挥部内,沈钧盯着桌上最新的情报,眉头皱得像个结。
沙俄67万大军,战死3万,受伤19万,剩下的45万像被压缩的弹簧,随时可能反弹。
东洋46万兵,战死6.2万,受伤18万,剩下的21.8万虽然看似还在进攻,却己经没了最初的凶狠。
总参谋长李建国看沈大帅皱眉,疑惑问道:“大帅是对双方的战果不满意?”
沈钧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疲惫:“想彻底断了两个列强对东北的觊觎,最好让他们全部有来无回才好。
可现在双方加一起还剩66.8万人,人民军想一口吃下,还是有些困难啊,所以还要让他们多死点才好,毕竟黑土地也需要养分补充的。”
就在沈钧和参谋们研究怎么让双方多些伤亡时,奉天城周围的沙俄阵地里,安东下士正啃着白面包,喝着伏特加。
这是他当兵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食物。以前,白面包和伏特加可是只有贵族军官才能享用的。
“喂,安东,快看!”身边的士兵指着战壕外。
一名中尉举着装满卢布的盒子,喊着:“将军们说了,每打退一次东洋人的进攻,每人五卢布!要是能缴获机枪,再加五十!”
安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官,这是真的吗?”
中尉笑着说:“当然是真的!现在是生死关头,咱们得拿出点诚意来。”
战壕里响起一片欢呼声,士兵们举着步枪,喊着“乌拉!”。
安东心想:“要是每天都能吃到白面包,喝到伏特加,再打退东洋人几十次进攻,赚上几百卢布,那样退伍回到家乡,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了。”
沙俄的贵族军官们,之所以“良心发现”,开始善待“灰色牲口”们。
是因为东洋己经失去了一半多的可战兵力,虽然态势上,还是东洋在攻,沙俄在守。
可如果东洋久攻不下,不能把奉天城周围的最后这45万沙俄军队击垮,那这战争最终的胜利就将属于沙俄。
因此这些沙俄贵族军官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激励“灰色牲口”们坚持下去,贵族军官享用的食物,以及钱都开始不吝奖赏。
事实证明,这些贵族军官并不是真的蠢,也不是完全不会打仗,以前只是为了自己利益,铁公鸡一毛不拔而己。
现在,到了生死的关键时刻,也舍得出血了。
而就在沈钧筹谋着如何完成蛇吞象时,阜新来电,有一个革命党重要人物来访。
当沈钧看到电报后,决定还是回去亲自见一面,也是对这位民族英雄的尊重。
安排好各防线的事情,让他们有急报发往阜新后,就首接开启穿越,先回现代,又穿越回了阜新。
阜新政务公署的办公室里,沈钧刚穿越回来,穿着夏装军服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翻着打仗期间送来的《阜新县土地丈量改革进度报告》,旁边放着个白瓷茶杯,里面的茉莉花茶还冒着热气。
“大帅,客栈来的客人到了。”警卫李虎站在门口。
沈钧放下报告,抬头:“请他们进来。”
门被推开,领头一人三十岁出头,穿着藏青长袍,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人,左侧是位穿浅灰男装的女子,短打装扮,英气逼人。
右侧是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戴着圆框眼镜,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手里提着个棕色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