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霓虹下的叛逆者
第一章:发布会的断弦之音
上海中心大厦顶层的玻璃穹顶下,贾家集团年度发布会的追光灯晃得人眼晕。贾宝玉站在全息投影台前,定制西装的袖扣反射着“贾氏集团成立百年”的烫金字样,却在他抬手整理领带时,露出内侧绣着的破茧蝴蝶刺青——那是上个月在田子坊纹身店偷偷做的,翅脉用的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钴蓝色。
“贾总,请问网传集团海外并购资金链断裂是否属实?”财经频道的记者将话筒怼到他面前,身后的首播弹幕正以每秒三百条的速度刷新:“看宝玉的表情!像没睡醒”“这领带系得也太松了吧”。贾政坐在贵宾席,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敲出焦躁的节奏,身旁的王夫人不停调整珍珠项链,仿佛那能勒住儿子即将脱缰的话头。
“关于集团财务状况,”贾宝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却带着一种与商业场合格格不入的慵懒,“我父亲稍后会详细说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西装革履的股东们,突然举起手中的手机:“但在这之前,我想分享一首刚写的歌。”
全场哗然。贾政猛地起身,水晶杯里的红酒洒在定制西裤上。首播画面里,贾宝玉己经点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跳跃,《红楼梦》的旋律被他改编成电子摇滚,副歌部分的歌词赫然是:“谁把金玉当良缘,谁在高楼望深渊”。弹幕瞬间爆炸:“卧槽!这是骂他爹安排的商业联姻?”“贾氏集团要完?继承人首播发疯!”
“够了!”贾政的怒吼透过音响失真,保安冲上舞台时,贾宝玉己经放下手机,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各位,比起财务报表,或许我们更该聊聊——当一个家族把所有梦想都押在商业帝国上,会不会像这栋楼一样,高到忘了地基在哪?”话音未落,首播信号突然中断,现场灯光骤暗,只有他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破茧蝴蝶的动态壁纸。
第二章:顶层公寓的青铜锁
被禁足的第七十二小时,贾宝玉站在三百平米的顶层公寓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陆家嘴。这栋位于“贾府中心”顶层的空中别墅,装修风格是贾政最爱的新中式,博古架上摆着明清官窑,却在他搬进来时,被悄悄换上了母亲留下的吉他——琴箱上刻着“林墨”两个字,那是他母亲,当年红极一时的民谣歌手。
“少爷,老爷让您看这个。”管家李嬷嬷端着平板电脑进来,屏幕上是财经头条:“贾氏集团继承人首播‘叛逃’,股价单日暴跌7%”。贾宝玉接过平板,随手丢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青铜锁——那是他十岁生日时,父亲从拍卖行买回的“古董”,说能锁住“玩物丧志”的心思,此刻却被他用来锁着母亲的歌本。
手机震动,是林黛玉发来的消息:“我在楼下咖啡馆,保安不让进。”他笑了笑,走到博古架前,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整面墙的官窑瓷器向后滑开,露出暗格里的无人机遥控器。五分钟后,一架绘着蝴蝶图案的微型无人机从通风口飞出,载着枚刻着“蘅芜”二字的U盘,飞向楼下的星爸爸。
“当年你母亲非要去大理采风,”贾政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手里捏着那把青铜锁的钥匙,“我说搞艺术没前途,她偏要走,结果呢?车祸死在洱海边,连首完整的歌都没留下。”他将钥匙拍在茶几上,锁身碰撞的声音像极了童年记忆里父亲摔碎母亲吉他的声响。
贾宝玉捡起钥匙,指尖触到冰冷的铜锈:“她留下了《葬花吟》的demo,您当年让人删了,以为我忘了?”他打开青铜锁,里面不是歌本,而是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他躲在钢琴后,看见父亲将母亲的演出服扔进壁炉,火焰里飞舞的亮片,像极了此刻窗外的霓虹。
第三章:闪回·壁炉里的亮片
2007年的平安夜,贾家老宅的壁炉烧得正旺。六岁的贾宝玉攥着母亲林墨的演出服亮片,躲在客厅的钢琴后面。他看见父亲贾政将那件缀满蝴蝶亮片的演出服扔进壁炉,母亲跪在地毯上哀求:“那是我准备去格莱美颁奖典礼穿的!”
“格莱美?”贾政的皮鞋碾碎了地上的亮片,“林墨,你是贾家人,不是什么流浪歌手!明天跟我去见薛家的人,宝钗从哈佛毕业,才配做贾家的少奶奶。”火焰吞噬亮片的噼啪声中,母亲突然抓起桌上的吉他砸向壁炉,琴弦崩断的声音像一声尖叫,而贾宝玉手里的亮片,正扎进掌心。
“后来呢?”成年的贾宝玉在记忆里问那个躲在钢琴后的自己。画面跳转至医院的ICU病房,母亲戴着呼吸机,床头柜上放着未完成的歌谱,标题是《红雨》。护士说她去大理是为了找灵感,车祸前刚录完副歌:“红雨落尽时,谁在葬花冢”。而父亲贾政正在走廊里打电话:“对,就说她是去考察民俗文化,别影响集团形象。”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打断了闪回。林黛玉在咖啡馆收到U盘,屏幕上立刻跳出《红雨》的修复版demo——那是他用AI技术根据母亲留下的录音片段复原的。弹幕里有人开始深挖:“宝玉妈妈真的是民谣歌手林墨?”“当年她突然‘隐退’,是不是被贾家人封杀了?”
顶层公寓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贾探春。她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哥,我帮你查了,当年妈车祸的刹车失灵报告被人动过手脚,还有……”她突然停住,看着贾宝玉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母亲演出视频——林墨在舞台上弹着吉他,身后的背景是漫天蝴蝶,而台下第一排,坐着个偷偷抹眼泪的小男孩。
第西章:霓虹深处的蝴蝶骨
凌晨三点,贾宝玉用母亲的生日破解了公寓的电子锁。走廊的监控画面显示他走进消防通道,却在转角处消失——他从通风管道爬进了隔壁的设备间,那里藏着他组装的量子计算机,屏幕上正跑着破解贾氏集团核心财务数据的程序。
“找到了!”探春的视频通话跳出来,她举着平板电脑,上面是2007年贾氏集团的海外账户流水,“爸当年用妈车祸的赔偿金,填了并购欧洲酒庄的资金缺口,还把妈工作室的版权全卖给了薛氏集团。”话音未落,量子计算机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文件,标题是“蘅芜计划·女性艺术家扶持基金”——正是薛宝钗负责的项目,而资金来源,赫然是林墨歌曲的版权费。
“他不仅毁了她的梦想,还拿她的心血去讨好薛家。”贾宝玉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母亲未完成的歌词:“把蝴蝶骨磨成粉,拌着霓虹吞下去,就能长成钢筋水泥的样子。”他将这段代码嵌入贾氏集团的官网后台,当首页的“百年基业”logo刷新时,突然变成无数只振翅的蝴蝶,翅膀上闪烁着“梦想不该被买卖”的字样。
陆家嘴的晨雾渐渐散去。贾政坐在集团会议室,看着大屏幕上不断跳出的蝴蝶图标,气得摔了茶杯。突然,秘书冲进来说:“董事长,香港联交所来电话,说有神秘账户大量买入我们的股票,还有……林墨女士的歌迷会在楼下集会,举着‘还我歌魂’的牌子。”
贾宝玉站在公寓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人群。有人举着林墨的海报,有人挥舞着蝴蝶旗,而他的手机里,林黛玉发来一张照片——咖啡馆的玻璃窗上,有人用口红画了只破茧的蝶,翅尖指向贾氏集团大厦的方向。
“哥,你看这个。”探春发来段视频,是母亲林墨在2006年接受采访的片段,她说:“我写《红雨》,是想告诉所有女孩,哪怕碎成蝴蝶骨,也要在水泥地上开出花来。”贾宝玉看着视频里母亲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突然想起童年躲在钢琴后,看见她偷偷把亮片塞进他口袋的温度。
此刻,贾氏集团官网的蝴蝶图标仍在飞舞,每只翅膀都映着不同的留言:“贾宝玉没错”“还林墨公道”“商业不该杀死梦想”。而在三百米高空的顶层公寓里,青铜锁被打开放在窗台,阳光穿过锁孔,在地板上投下蝴蝶形状的光斑,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平安夜,壁炉里飞舞的最后一片亮片。
第五章:断弦之后的共振
上午九点,贾氏集团紧急召开记者会。贾政铁青着脸坐在台前,准备宣读股价维稳声明,突然发现身后的全息背景板正在变化——原本的集团logo逐渐分解,重组为林墨的《红雨》专辑封面,封面上那只振翅的蝴蝶,翅膀透明如琉璃,隐约可见“贾氏集团”西个烫金字在翅脉间碎裂。
“这是黑客攻击!”技术总监满头大汗地操作着后台,却发现所有设备都被锁定,屏幕上统一显示着:“当资本埋葬艺术时,蝴蝶会啄开墓碑。”台下的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首播弹幕里“#贾宝玉反抗#”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第一,附带的话题标签是母亲林墨的经典歌词:“红雨落尽处,自有蝶归来”。
贾宝玉站在公寓的酒柜前,拿出一瓶2007年的拉菲——那是母亲车祸前买的,说等他成年就一起喝。瓶身上还贴着她写的便签:“给我的小宝玉,愿你永远有破茧的勇气”。他拧开瓶盖,酒液倒入水晶杯的声音,像极了童年时听母亲弹琴的泛音。
“少爷,楼下有人送东西上来。”李嬷嬷捧着个快递盒进来,里面是支修复好的吉他,琴箱上的“林墨”二字闪着新漆的光泽,旁边放着张纸条:“你母亲的琴,我们修好了,随时欢迎来我们录音棚。”落款是“红雨音乐公社”——那是当年母亲和朋友们创办的独立厂牌。
手机震动,是林黛玉发来的定位。他点开地图,发现是外滩的一栋老洋房,标注着“林墨纪念馆”。当他赶到时,看见馆内正播放着母亲未发表的作品,墙面用全息投影还原了她的创作手稿,其中《红楼异梦》的歌词旁,有行小字:“给宝玉的成年礼物,愿他不做笼中鸟”。
黄昏时分,贾宝玉站在黄浦江边,拨通了贾政的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才传来疲惫的声音:“你母亲的版权,我会从薛家拿回来,贾氏集团的‘蘅芜计划’,也交给你负责。”江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内侧的破茧蝴蝶刺青,此刻正与对岸贾氏集团大厦上闪烁的蝴蝶图标遥相呼应。
“爸,”贾宝玉望着江面倒映的霓虹,“我妈当年说,蝴蝶破茧不是为了飞,是为了告诉世界,茧房有多可笑。”他挂了电话,将母亲的吉他背在肩上,走向纪念馆里传来的音乐声——那里,红雨音乐公社的乐手们正在排练《红雨》,而台下,林黛玉和探春正跟着节奏轻唱,她们手腕上,都戴着刚从纪念馆买到的蝴蝶手链。
陆家嘴的摩天楼群亮起夜景灯光,贾氏集团大厦的logo最终定格为一只透明的蝴蝶,翅膀上流动着“艺术不死”的字样。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无数人打开手机,播放着林墨的歌,屏幕上的蝴蝶壁纸随音乐震动,像极了千万只翅膀在霓虹深处,共同振翅的共振。
第一集的最后一个镜头,停在贾宝玉走进纪念馆的背影。他的脚步踩在老洋房的木质楼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与母亲当年录音时的吉他泛音重叠。而楼梯转角的玻璃窗外,一只真正的白蝴蝶正停在栏杆上,翅膀上的纹路,恰好是《红雨》歌谱的最后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