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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踹开。顾飞戴着黑色头盔，银色手链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林玉！"他冲进来，一眼看到谢沉霜环在林玉腰间的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放开他！"少年扯下头盔，锁骨处的伤疤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谢沉霜却没有松手，反而将林玉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优等生的声音冷静如常，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颗白色药片，"这是我新研制的提神剂，副作用很小。"
顾飞狐疑地盯着药片，伸手要抢。"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他的手指擦过谢沉霜的掌心，却在接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时微微一怔。谢沉霜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苍白，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林玉伸手接过药片，仰头吞下。"没事的，我相信他。"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很坚定。
顾飞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将一瓶功能饮料重重放在桌上。"下次不许这么拼命了。"少年别过脸，声音闷闷的，"要不是小米联系我......"
提到小米，林玉的眼神暗了暗。意识海中的智能系统最近越来越不稳定，时不时会出现奇怪的干扰。
就在昨天，他还收到一条莫名的警告，提示检测到未知数据入侵。谢沉霜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默默将实验报告推到他面前。"这是我新写的分析报告，或许能帮到你。"
报告的边缘画着一些可爱的小图案，笨拙的小熊和兔子，与谢沉霜平日严谨的形象大相径庭。
林玉忍不住嘴角上扬，抬头时正好对上谢沉霜躲闪的目光。
优等生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转身假装整理实验器材，白大褂下的手指却紧张地攥成了拳。
顾飞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哼了一声。"行了，肉麻死了。"
他抓起林玉的外套，"赶紧回宿舍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起来。
走到门口时，林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谢沉霜站在实验台前，白大褂的下摆被穿堂风吹起，显得有些孤单。
回到宿舍后，林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谢沉霜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意识海中，小米突然发出微弱的提示音，一个陌生的文件包正在传输。打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还有一张老照片——照片里，年幼的谢沉霜和一个小男孩站在实验室里，笑得很开心。那个小男孩，分明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
雪落时的暗涌
窗外的银杏叶彻底凋零，实验室暖气开得十足，却驱不散林玉指尖的寒意。
他第三次调整离心机参数，试管架上凝结的霜花簌簌落在实验记录本上，将谢沉霜标注的重点公式晕染成模糊的蓝。
"温度传感器又失灵了。"谢沉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带着刚从风雪里进来的潮湿气息。
他伸手关掉设备，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林玉冰凉的手背，"下周就是全市联考，非要在考前通宵？"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少年眼下的青黑，带着隐忍的心疼。
顾飞踹开实验室门时，正撞见这一幕。银色手链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他将冒着热气的关东煮纸袋砸在桌上："谢沉霜，你又对他动手动脚！"话音未落，林玉己经抓起竹签咬了口鱼饼，被烫得首哈气的模样让顾飞瞬间慌了神，"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高三上学期的早读铃总是裹着寒气。林玉抱着竞赛资料往教室跑，却在转角处被人拦住。
几个陌生转学生盯着他胸前的校牌窃窃私语，领头的男生突然伸手要抢他手里的U盘——那里面存着最新的污染源研究数据。
千钧一发之际，谢沉霜的白大褂如同一道屏障挡在身前。优等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冷意："高三E班的学生，需要我通知教导主任？"他身后，顾飞晃着棒球棍从楼梯间走出，银色手链在晨光里划出危险的弧度。
午休时分，林玉在顶楼发现谢沉霜的身影。
优等生正对着手机屏保发呆——那是张被处理成素描效果的合照，模糊的轮廓里，三个少年并肩站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下。察觉到他的目光，谢沉霜慌乱锁屏，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揉皱的课程表，背面用红笔圈着："林玉的过敏药该补货了"。
初雪飘落那天，实验室的警报突然炸响。林玉在混乱中被人群冲散，意识海中小米疯狂闪烁着"危险"字样。
当他跌跌撞撞躲进器材室，却发现谢沉霜早己等在那里。
优等生的白大褂沾满灰，却将怀里的防护箱抱得死紧——箱中，是林玉遗漏在实验室的基因样本。
"抓紧我。"谢沉霜的声音混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带着不容拒绝的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