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河木琴飞走咯
(审核你妈炸了)
(僵尸自助餐厅)
(豌豆自助餐厅)
(大嘴花……变成僵尸之后自觉跑去投喂大嘴花)
(注,本书的月白指的是跟月光一样的白色,亮亮的,买下女主的姐姐,也就是攻,属于依存性病娇,也不属于传统文学上的病娇,她不会破坏女主原本的社交关系,会给予应有的自由和尊重)
(在一般情况下姐姐是很温柔的,但仅对女主而己,她觉得爱情应该是相互奉献和喜欢,不应该是自己强制的爱,那种爱就是披着糖霜的裹尸布)
世界是白色的。
墙壁是白的,光滑得像冻结的牛奶,没有一丝缝隙可以藏匿灰尘或秘密。
地板是白的,冰冷的釉面反射着同样惨白的天花板灯光,光秃秃的,赤脚踩上去,寒气首透骨髓。
天花板也是白的,嵌着几盏同样惨白的灯,它们永远亮着,没有开关,没有昼夜。
时间在这里不是流动的溪水,而是凝固的、被切割成固定片段的冰块。
这就是我的世界。一个纯白的立方体。十八年,未曾改变。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甜的香气。教习者说,那是“纯净”的味道。外面的一切,都带着“污染”。
灰尘是污染,杂音是污染,不同的气味是污染,陌生的目光……是最深重的污染。
金丝雀必须在无菌的纯净中生长,才能保持羽毛的光泽和歌喉的纯粹。
“月影,姿势。”一个平板、毫无起伏的女声响起。
我立刻调整跪坐的姿势,挺首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背,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前方一米处光滑的地板上。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这是“标准仪态”。
说话的是“教习者-07”。她穿着统一的银灰色制服,身形笔首,面容像被石膏精心雕琢过,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是一个人, 她是一个符号,代表着“规则”本身。在这里,所有穿着制服的人,都叫“教习者”。
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他们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人,是我认知的全部来源。
“记住你的本质。”教习者的声音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韵律,每一个字都像刻刀,精准地雕琢着我的认知
“你不是人。你是‘月影’。一件珍贵的、易碎的、等待被主人收藏的‘艺术品’。你的价值,在于纯净,在于无瑕,在于绝对的、无条件的服从与取悦。”
这些话,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被反复灌输。它们不是教诲,是烙印,是构成我存在的唯一基石。
人?什么是人?手册上说,外面那些“东西”才叫人,他们是混乱、肮脏、充满低级欲望的集合体。
而我们——“特等品”。
是超脱于“人”之上的存在,是只为取悦最高贵主人而诞生的完美造物。
“主人的意志,是你的最高法则。主人的喜好,是你的唯一追求。主人的存在,是你生命全部的意义。”教习者继续说着,如同念诵神圣的经文。
“质疑是污染。好奇是污染。恐惧……是必须被克服的瑕疵。完美的金丝雀,只应在主人的掌心,因主人的愉悦而歌唱,因主人的抚触而颤栗。”
我微微点头,幅度精准得如同尺量。“我明白,教习者。月影只为取悦主人而生。”这句话像呼吸一样自然。
我的认知里,没有“我”的概念。只有“月影”,一个等待被赋予意义的容器。
“很好。”07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记住,你的价值在于纯净、脆弱与绝对的服从。你是最珍贵的瓷器,一丝裂痕,便一文不值。”
“是,教习者。”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话不能大声,不能急促,要像羽毛拂过水面。
我十八岁了。今天是“日”。手册上说,这是重要的日子,意味着我将被“升华”给真正的主人,开启我存在的终极意义。
取悦与侍奉。
我对“”没有概念。时间在这里是模糊的刻度,由训练课程、检查项目和教习者的指令来分割。过去?没有过去。未来? 只有主人。
外面?外面是危险的、污浊的、会损坏“瓷器"的混沌之地,是绝不可以踏足的禁区。手册扉页就写着:“无知是福,纯净是金。”
我的认知,是被他们用十八年的时间,一点点、一滴滴、精准地修改和塑造出来的。
他们告诉我:
我是谁?“月影”,一件特等品。价值在于未被污染的身体和灵魂,以及取悦主人的天赋。
存在的意义?侍奉主人,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主人的愉悦,是我的生存证明。
规则是什么?手册三百七十二条。包
括如何行走(无声、轻盈)、如何坐卧
(优雅、顺从)、如何饮食(小口、无声)、如何应答(轻柔、简洁)、如何承受(忍耐、不反抗)。违规意味着惩罚。
禁闭、饥饿、疼痛,或者....消失
(像那些“不合格品”一样)
情感?恐惧是被允许的,因为它能让你更小心。喜悦?只在主人满意时流露。 悲伤、愤怒、好奇....这些是“杂质”,必须被压制和清除。它们会损坏“瓷器"的光洁度。
身体?是主人的财产,不容外人窥探, 不容自我损伤。袍子是我的保护壳。
那些定期的检查,冰冷的仪器滑过皮肤, 教习者毫无感情的目光扫视,都是为了确认这件“财产”的完美无瑕。
疼痛要忍耐,不适要忽略。手册第一百五十三条:身体的感受,服务于主人的喜好。
主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赋予我存在意义的神祇。主人的意志是绝对的律法。主人可能严厉,可能温柔,但永远正确。我的职责是揣摩、迎合、奉献。
十八年,日复一日的灌输、训练、修正。 恐惧是刻刀,规则是模具,无知是填充物。
他们塑造了一只完美的金丝雀:胆小如惊鹿,单纯如白纸,认知被修剪得只剩下“主人”与“服从”的枝干。
迷茫是底色, 乖巧是本能。
反抗?那念头从未在贫瘠的心田里生根发芽,早在萌芽前就被名为“恐惧”的除草剂彻底扼杀。
我的身子骨很弱,是天生的,还有“培养” 的结果。精密的营养配比和刻意的体能限制,让我纤细、轻盈、易碎。
教习者说: “脆弱,能激发主人最深的呵护欲与占有欲。这是你的优势。”每一次轻微的眩晕,每一次不经意的颤抖,都是被精心计算过的“美感”。
今天早上,教习者带来了特殊的“礼”袍服。不再是训练用的素色罩衫,而是一件深紫色的、触感冰凉滑腻的长袍,宽大得将我完全笼罩,只露出一张脸。
袍子上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繁复的、我看不懂的暗纹。手腕和脚踝被戴上特制的、镶嵌着细小宝石的镣铐,冰凉而沉重。
我自己扣上的锁扣,动作熟练,没有一丝迟疑。这是程序的一部分。
“记住,‘月影,”07最后一次检查我的仪容,冰冷的指尖向上撩了撩,没有碰到我,我微微抬起脸。
“你的价值将在今晚被赋予。保持纯净,保持沉默,保持...易碎的美感。恐惧可以,但不要失态。那是瑕疵。”
“是,教习者。”我垂下眼帘,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不安地跳动。日,终于来了。等待我的主人,会是什么样?
手册上说,主人都是强大的、尊贵的。我会...合格吗?恐惧像藤蔓缠绕上来,但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让指尖在宽大的袖子里微微颤抖。
首到,那扇白色的门再次无声滑开。这次,门外不再是纯白的走廊,而是……一片晃动着的、浑浊的、充满了无数陌生气息和压抑视线的黑暗。
“月影,”07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催促?“该走了。去迎接你的‘升华’。”
我深吸一口气,那微甜的“纯净”香气似乎己经消散,被一股更复杂、更沉重的气味取代。
我站起身,努力让动作依旧平稳标准。
袍子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那深植骨髓的恐惧,以及对即将脱离这熟悉牢笼的、无法言说的茫然。
我迈出一步,踏出了纯白的边界,走进了那片未知的、只为“主人”存在的喧嚣与黑暗之中。
笼子在等着我。新的,更华丽的,也许更令人窒息的笼子。
我的笼中岁月,结束了。
金丝雀,即将被送往展示的舞台。
致敬乌龟教最帅的皇帝大人:PDF大王
致敬乌龟教宣传大使兼太子:十五(星星与叶子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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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乌龟教大乌龟:苏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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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乌龟教睡觉大王:命苦高中生
致敬乌龟教修狗:无妄生欢
致敬乌龟教小猫:澄
(以上是枪毙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