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病娇姐姐买走做金丝雀

第8章 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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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被病娇姐姐买走做金丝雀
作者:
骷髅bro
本章字数:
522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房间陷入一种凝滞的寂静。她离开了,留下那扇沉重的门隔绝了外界,也留下我独自僵坐在那片猩红之上。

锁骨间那枚“血滴”项链传来微弱的、奇异的温热,像一颗寄生在皮肤下的微型心脏,缓慢搏动,无声地提醒着昨夜“升华”的烙印和那句冰冷的箴言可以飞,但要记得回家。

身体深处残留的酸痛和虚脱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坠着西肢。

胃里空得发慌,一阵阵细微的抽搐提醒着早己错过的饥饿。

可我不敢动。手册上说,主人离开后,“金丝雀”应保持“待机”状态,安静等待,不得擅动。

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维持着被她放下时的姿态,视线低垂,落在自己搁在丝绒被面上、微微蜷缩的手指上。

那枚酒红色的“血滴”安静地悬在视野下方,折射着窗外灰蒙蒙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门锁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我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含羞草瞬间蜷缩,身体本能地绷紧,昨夜被撕裂的痛楚记忆和锁链的冰冷触感再次攫住神经。

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个同样素白的、毫无纹饰的阔口瓷碗,碗里是热气袅袅的、几乎透明的白粥。

旁边配着一柄同色系的、小巧精致的瓷勺。她的步履无声,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像一道移动的冰冷月光。

她没有看我,径首走到床对面一张线条同样简洁流畅的月白色矮几旁,将托盘放下。

房间里弥漫开一股极淡的、纯粹的米粒清香,温润地驱散了些许药水和血腥残留的气息,却奇异地让我的胃部抽得更紧。

她拿起那个素白的瓷碗,盛了小半碗粥,又拿起那柄小勺。然后端着碗,转身走回床边。

她没有递给我,也没有像昨夜那样命令我坐起来。

她只是站在那里,端着那碗温热的粥,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碗里袅袅升起、几乎看不见的热气上,似乎在专注地观察那细微的涌动。

那姿态,沉静得近乎凝固,与她平日在包厢里捏爆头颅的杀伐果断、昨夜在猩红大床上宣告占有的掌控一切,形成了巨大到令人窒息的反差。

最终,她重新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坐下。碗依旧端在她手里,稳稳的。

她用勺子舀起一点点粥,米粒晶莹软糯,分量少得可怜。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笨拙的生疏,轻轻搅动勺里的粥,似乎在努力让那点可怜的热气散得更快些。

搅动了几下,她才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平静得像深潭,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张嘴,啊——。”她说,声音很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命令的意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愣住了,思维如同生锈的齿轮,卡在某个地方无法转动。

这……这不合规矩。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主人不会……也绝不该……亲自做这些琐事。

金丝雀应当自己进食,保持绝对的安静和优雅,不能发出咀嚼声,不能弄脏羽毛,更不能让主人费心。

她端碗的动作,递勺的姿态,都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砸碎了我认知里那本薄薄的“金丝雀生存手册”。

看着她递到唇边的勺子,那里面是温热的、散发着纯粹米香的粥。恐惧和深入骨髓的驯化本能疯狂撕扯。

身体像被冻住,僵在猩红的丝绒里,指尖死死抠着身下的被面,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太重。

她很有耐心地等着。勺子稳稳地停在离我嘴唇一寸的地方,悬在半空。

那双酒红色的竖瞳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催促,没有不耐,只有一种深海般的、沉沉的等待,像在无声地丈量着我的恐惧和抵抗的边界。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被拉扯得无比漫长。房间里只剩下瓷碗里那几乎可以忽略的热气升腾声,和我自己胸腔里那几乎要撞破肋骨、震耳欲聋的心跳。

僵持中,腹中那真实的、被长久忽略的饥饿感终于凶猛地反扑,发出一声清晰而短促的“咕噜”声。

声音不大,但在绝对的寂静里,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清晰得刺耳。

她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像是我惊惧之下产生的错觉,又像寒潭表面掠过一丝微弱到无法捕捉的涟漪。

勺子又往前递了递,温热的瓷质边缘,轻轻碰到了我的下唇。那一点微小的接触,如同通电,瞬间击穿了我紧绷的防线。

最终,在生理性的饥饿和那无声的、却比任何命令都沉重的威压下,我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迟疑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开启一扇生锈的铁门,微微张开了嘴。

温热的、带着米粒清甜软糯的粥,被小心翼翼地喂了进来。

味道很淡,只有米本身的甘甜。勺子很小,分量也刚好够我无需费力咀嚼。粥的温度控制得极好,温热却不烫口。

她喂得很慢,动作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生疏和谨慎,每一次都等我喉结滚动,完全咽下口中那一点点食物,才重新舀起下一勺。

整个过程沉默无声,只有瓷勺偶尔碰到碗壁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叮”的一声脆响。

我被动地接受着,像个没有灵魂的容器。不敢咀嚼得太用力,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都是对主人的冒犯。

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身体深处隐隐的酸痛和心脏的狂跳。

视线低垂,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敢死死盯着那只端着碗的、骨节分明的手。

那手稳得可怕,仿佛捧着的不是易碎的瓷器,而是整个世界。

喂了几口之后,她的动作似乎稍微流畅自然了一点,不再那么刻意地停顿。

那只空闲的、没有端碗的手,再次抬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落在头顶,也没有按上肩膀。

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习惯性的掌控姿态,目标明确地伸向我颊边。

那里,有一缕汗湿的、垂落的、凌乱地贴在我苍白脸颊上的白发,显然妨碍了进食的“视野”。

她的指尖微凉,精准地拂开那缕碍事的银丝,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将它仔细地别到了我的耳后。

指尖的凉意擦过敏感的耳廓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无法抑制的战栗。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她什么也没说,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整理羽毛般的习惯,如同拂去花瓣上的一点尘埃。

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勺子里的粥,准备着下一次投喂。

一勺,又一勺。温热的食物滑入空荡痉挛的胃里,带来一点点虚假的、短暂的暖意。

房间里只剩下那规律而单调的、瓷勺轻碰碗沿的细微声响。

而那只为我整理过头发的手,在完成了它的“任务”后,并没有立刻收回,悬停在半空。

它极其自然地落下,轻轻地、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分量,搭在了我微微蜷起的、靠近床沿的左肩上。

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袍,那冰冷的触感和掌心不容忽视的重量,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

没有用力,只是放着。像一个沉默的句号,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投喂仪式。

小鸟的羽毛乱了,姐姐会整理。

小鸟饿了,姐姐会喂。

而小鸟……永远都会在姐姐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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