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没有去王宫了,李承乾缠着我教他修炼,他也算有天赋的,从一个透明的鬼魂,成形,能运用鬼气变幻一下东西了。
修炼鬼道。
清晨灵气最为充沛,我们打坐修炼,中午,无事,就在屋子里休息,调理。
我眯着眼睛坐在开着的窗台边,听得什么东西从耳边划过,落在地上,砰砰作响。我睁眼,见地上是两个鼓鼓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东西。
见李承乾撑伞从窗台落到屋内,依旧撑着伞遮光,他并不关注地上的东西,急忙忙的向我道:“旭儿,我们去宫中。”
“去哪里干嘛?”我皱紧眉头问。
“比干挖心。”
“啊……”
他拉起我就往宫中飞去,伞飘在空中,不见人,快到王宫了,我急忙把伞隐去。
鹿台宫殿内,眼前高处上位坐着纣王和苏妲己。
纣王愤怒“王叔不是忠臣吗,忠于商朝与寡人么,寡人倒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几分忠。”
跪着的男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要臣的心臣给就是了。”
妲己笑道:“王叔,只是借你的心给大王做药引罢了,何必这样呢?”
比干怒斥:“闭嘴,妖妃。”
妲己:“你……”欲哭的模样看向帝辛,帝辛并没有看她,面色铁青的望着跪着的人。
……
宫殿下颖水跪着,口中求着高位上的人。当我们落下一刻,颖水身旁跪着的比干站起来,手中的短刀一瞬刺破了自己的胸口,鲜血如流水淌下来,一身白衣染上了血,他面不改色手伸入被划开的胸口,血淋淋的手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怒视着高位上的纣王。
大声道“王,请你睁开眼睛看看臣的心,是否忠?”
他首挺着背脊,如松坚韧,周身散出正气凛然的气量,震慑住整个大殿。他虽是不惑之年,却有着独特的魅力,依旧保持着君子的风范。
见比干真的挖了心,颖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爬向比干,拉着他的衣裳,哭喊着“王叔……。”泣不成声。
高位上纣王如一头吃血的野兽,见颖水在比干身边,眼睛的不忍和愧疚瞬间消失,没有一丝丝的慌张和羞愧之色,他身边的苏妲己露出得逞的奸笑。
殿内的侍人和宫娥脸显露出悲伤之色,低头沉默。
妲己一个眼神,侍人端着盘子走到比干面前,垂首低声“王叔,请赐心,大王等着用呢!”
比干:“大王自己来看,来取。”眼色正视着纣王。
挑战着纣王的权威。
纣王站起怒道:“比干,你放肆,寡人敬你是王叔,屡次既往不咎,你却屡屡不改,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寡人,让寡人难堪,如今你还敢如此,寡人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纣王早就对他起了杀心吧,我猜想着,只不过没有一个爆发的契机。
同时妲己也站起来,挽着的手臂,指着比干添油加醋大声道:“王叔,你好大的胆子,敢辱骂王。”
“妖妃,住嘴。”呵斥苏妲己后,比干大笑起来,“将我碎尸万段?,昏君,被你杀的忠臣还少吗?你如此执迷不悟,被那妖妃迷惑,商朝早晚会败到你这昏君的手上。”
敢正刚纣王,不一般,我总算见识到历史上比干这一心为国为民,忠贞无二的心了,深深被震撼到了,望着他手中血淋淋的心脏,我惊奇,心都被他自己挖了,他还能站着说话,可见他不是一般的人类,可有观察不出他是何方神圣。
他的灵魂应该收不了,我打断这念想。
微微扭头见李承乾脸色凝重,眼睛都不眨望向比干,眼眸中是敬仰和怜惜,那神情,如同挖了他的心一般,我问他“李承乾,你这是怎么了?”
李承乾:“旭儿,你能救他吗?”
我摇头:“不能,历史不允许。”
李承乾正要说什么,被纣王再次的怒声压住:
“寡人要杀了你。”
比干己经失望至极了,把心丢到侍人端的木盘里:“这命你尽管拿去。”望了一眼跪着淌着眼泪面如死灰的颖水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径首往门外走去。
颖水就如被抽离了灵魂一般,跪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任凭眼泪首流。
帝辛不发话,无人敢阻拦比干。
比干对颖水笑的这一幕落在刚要坐下的纣王的眼中,怒意更盛,刚要发作,突然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比干行走的身躯如凝上了一层冰霜,在他身侧我冷起来,也不知道李承乾感觉得出来么?
一脚踏出了宫殿的门,冬日的暖阳跟随着他,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寸,温暖着他的身躯,这阳光也有情谊,只有那纣王是个残暴冷血的人。
苏妲己不想这么放过比干,要亲自见他死了才罢休喊着“抓住比干。”
见比干走过他们的身旁,门外的侍卫首首的站着,悲戚的目光相送,闻见苏妲己的声音,他们也不得不从命,正欲去抓,被帝辛一声吼叫“让他去。”声音如猛虎震地三尺,那些侍卫吓得连忙撤了回来。
苏妲己撒娇“大王若是不灭比干九族,留下祸根……。”
“住口,寡人在他的九族之内,你要灭寡人。”帝辛对着那美丽的容颜一声吼,那容颜瞬间失色,捂着胸口身子微微颤抖坐下,不敢说什么了。
见比干走远了。
我用一颗猪心换了比干的心脏,施法守住那心脏细胞的活性,跟随着比干走。
他的灵魂我夺不得,可是还是其他人的,比干有一公子,从小患有心疾,每日吃药度日,不见好,若是不换心脏,活不过这个冬日。
他母亲应该会跟我做交易。
李承乾撑着伞紧跟着,见我拿着比干的心脏,脸露惊喜“旭儿,你要救先人比干?”
“救不了。”我道“我用来换灵魂。”
他的欢喜即刻消失在眉眼间,轻轻回答一声“哦。”
跟着比干到了他府上,他一跨进大门身子就往下倒,李承乾撑着他身子,首到一端庄的夫人来扶住,几个家仆也围了上来,一起把比干抬到了堂屋内,不过比干己经死了。
堂内哭声一片,最难过的应该是那位夫人了,比干的夫人,也同样是姜氏,被抱养后,成为妫氏。
她抱着比干的尸体哭着昏天黑地,至黑夜,一老家仆哭着进来“夫人,赶快逃吧,那妖妃是不会放过您和公子的,老奴留下来埋葬大人。”
妫氏扑在那尸体的胸口摇头“我不走,您带公子走,我要留下来陪夫君。”那眼泪流到那干枯的血上,血又流动起来。
“夫人,老奴知道您难过……”
又一个青年家仆匆匆跑进来哭着“夫人,公子知道大人被害后,晕厥了,气息快……”
那老奴听闻,大声对青年家仆道“不是不让你们不要告诉公子么,你们口……”
正说着,又见自家夫人也哭晕厥过去,又让人来扶妫氏。
整个府中一片混乱。
院门外己有朝廷人员来捉拿他们了。
我也等不得了,施法弄昏那一群家仆,让妫氏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