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纪商和谢止渊两人身上。
王大人脑中快速旋转,心中在衡量,自己要是如实禀报,
到底是得到多,还是失去最多?
结果真会如先前想的那样,自己必死无疑吗?
纪商暗道不好,王大人果然是个老狐狸。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手被身边的人提干了捏,
她微微偏头看向谢止渊。
他脸上己经是想好了揽下所有的事情。
一息过去了。
“王尚书,你在朝中为官多年,难道不清楚?在皇城只要做了对朝廷不利者,不管那人曾经对朝廷立了多大的功,都是罪无可恕的。”
那人是的谁,看懂眼前局势的人都听懂了。
或明或暗的目光看向跪在那里白发苍苍,背脊笔首的纪重阳。
王大人自然也听出来了。
更明白老皇帝话中最深层的意思。
可他却因为这句话,更加迟疑了。
最后他咬了咬,收回了视线,对着老皇帝磕下头:
“回陛下的话,纪老说的确实是实话,最近京城人中在逐渐增加,臣那夫人一首想找处清净雅致的院落,我那天无意间听到工部宋大人提起纪老要岭山修建院落…”
王大人的话,完美补全了谢止渊话的漏洞。
纪商松了口气。
又是一阵沉默。
走在仪仗队后面吏部的宋磊石走了出来,对面兵部尚书吴为同样也走了出来,同时跪在了老皇帝身边。
宋磊石:
“陛下,岭山修建院落您当时批过的。”
老皇帝记起来了,在他给工部下了死命令,不能让外来的人,露宿街头。
没几天宋磊石就找到了他,说找到了解决方法。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说是有世家同意,在京城中修建平房,为外来的那些人提供住的地方。
在平房修建好后,确实解决了最先那批进城的人。
后来,宋磊石又来找他,说是要在岭山修建屋子,他是看都没同意了这个事情。
当时还觉是哪个世家帮他的忙,准备有时机要好好奖赏了。
不曾想这人会是纪家人。
老皇帝跟吃了苍蝇一样很难受,危险的目光又落到了吴为身上:
“吴尚书呢?你跪下又是为了什么?”
吴为没有宋磊石和王大人他们有脑子,聪明。
至于为什么跪了出来?
其实他自己都不了解,他只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哪怕他明里暗里跟别的大臣说,他与纪老不是一派的。
根本没有人信,
后来,他慢慢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要是纪老出事了,
吴家铁定活不久。
他还不想死,
既然逃不掉,那就加入。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下跪,他要保护纪老。
“回陛下,臣能证明王大人和纪老说的是真的,当时,王大人与纪老说这事,臣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听了一些去。”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一堆大臣,老皇帝脸上的严肃退去,脸上挂着是以住笑容:
“原来是这个原因,下次不必偷偷摸摸的,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陛下。”
感受到老皇帝这个千年老狐狸还在试探,纪商想了想,不卑不亢说:
“如今岭山那里的别院被人抢疯,这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了那些别院还在我们手上,我都不能保证能给王大人留到他付银子。”
老皇帝看了眼身后的大太监。
大太监点头:
“陛下,确有其事,老奴刚刚看到很多位夫人,出了宫,去了岭山。”
这下,老皇帝还想挖坑,却无能为力了。
他不得不亲自扶起纪重阳,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随后摆了摆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跟着众大臣,聊着往前面走去。
此地再次只剩下纪商和谢止渊,还有王大人三人。
王大人劫后余生吐了口气,正要跟纪商他们说什么。
纪商理都没理,拉着谢止渊往外走去。
王大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们怎么就走了?
他正欲追上去,看到竹林背后一个闪现的身影,停下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商他们离开了。
纪商和谢止渊没有返回宫殿里,坐上了船,提前出了宫。
不过她没有离开太远,让载着她们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另角处。
“南音还是不肯说吗?”纪商问。
“嗯。”谢止渊自然将手掌贴上她的腰,慢慢地揉着。
纪商皱眉,严肃道:
“我有预感,南音口中说的那事,对我们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谢止渊表情凝重起来。
“我看南音那骨头挺软的,你怎么不试试?”纪商突然用最玩笑的话,说着最认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