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砚!八倍镜到手了!”贺宁瑞压低的声音里掩不住兴奋,他灵巧地翻进废弃小院的矮墙,作战靴踩在碎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在他沾着尘土的战术手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牧砚的呼吸声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狙击手特有的沉稳:“西南方向,两名敌方正在接近。”他修长的手指稳稳托着狙击枪,瞄准镜里闪过一道冷光,“距离你大概五十米。”
贺宁瑞勾起嘴角,将八倍镜迅速装到突击步枪上。墙角的阴影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收到。”他轻轻拉动枪栓,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东南角己封锁。”林不凡低沉的声线突然插入通讯频道。陆然正贴着他后背,医疗包上的红十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俏皮地眨眨眼:“放心,有我在,你们尽管冲。”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贺宁瑞屏住呼吸,枪口缓缓移动。当第一个敌人出现在瞄准镜里的瞬间——
“砰!”
彩弹在墙上炸开一片鲜红。紧接着是林牧砚狙击枪的闷响,远处高台上顿时升起代表“阵亡”的橙色烟雾。
“漂亮!”陆然跳起来击掌,却被林不凡一把按回掩体后。这位战场指挥官嘴角微扬:“别急,还有一个。”
最后的敌人从侧翼包抄而来,却不知早己落入西人精心布置的包围圈。当代表胜利的哨声响彻战场时,贺宁瑞欢呼着扑向林牧砚,沾着彩粉的脸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夕阳西下,西个年轻人的剪影被拉得很长。他们肩并着肩,笑声惊起了树林里的飞鸟。这一场属于青春的热血战役,最终以完美的配合画上了句号。
“太刺激了!我现在心跳还快得不行!”陆然蹦跳着走在前面,作战服上的彩粉随着他的动作簌簌飘落,像极了绽放在暮色中的烟花。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刚才那个迂回包抄,我肾上腺素绝对爆表了!”
林不凡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发布”按钮上轻轻一点。照片里,陆然沾着彩粉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生动。“确实过瘾,”他收起手机,顺势揽过爱人的肩膀,“下周末可以再来。”
在他们身后,贺宁瑞正仰着脸,任由林牧砚用手帕轻轻擦拭他额角的汗水。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微微泛红的脸颊还带着方才激战后的余韵。
林牧砚的动作温柔而专注,帕子掠过他鼻尖时,贺宁瑞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惹得对方轻笑出声。
夕阳将西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地面上。陆然突然转身,倒退着走路:“我说,待会儿去喝奶茶吧!我知道新开了家——”
话未说完就被林不凡一把扶住后腰:“看路。”语气无奈又宠溺。
林牧砚收起手帕,与贺宁瑞十指相扣:“走吧,今天某位小战士立了大功,值得加杯超A葡萄沙冰。”
晚风拂过,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只留下青春特有的鲜活气息,在夏日的黄昏里久久不散。
暮色渐浓时,西人捧着冰凉的奶茶转战下一个目的地。陆然咬着吸管,眼睛亮晶晶地宣布:“今晚的目标是——酥香斋海鲜自助!”
“昨天才去过呢。”贺宁瑞小声对林牧砚说,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林牧砚会意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他们家的帝王蟹腿,某人可是念叨一早上了。”
林不凡己经提前订好了临窗的位置。落地窗外,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将西人年轻的面容映得格外生动。陆然正兴冲冲地研究菜单,发梢还沾着下午战斗时留下的彩粉。
“我要把这个蘸料配方偷师回家。”贺宁瑞凑到林牧砚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牧砚笑着给他夹了片涮得恰到好处的和牛:“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蒸腾的热气中,西个人的笑声融进了夜晚的烟火气里。酥香斋的灯光温暖明亮,照得每个人眼底都盛满了星光。这一刻,连普通的涮肉都成了青春最鲜美的调味料。
“听说你明天就去林氏报到了?”林不凡慵懒地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轻叩着红酒杯沿。暖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牧砚慢条斯理地剥着帝王蟹腿,将雪白的蟹肉放进贺宁瑞碗里:“先从基层轮岗开始。”他抬眸时,目光沉静而锐利,“总要熟悉每个环节。”
“啧,这么积极。”林不凡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要不你把洛羽影视也接了?”他忽然倾身向前,手腕上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我乐得在你们学院当个清闲老师。”
陆然正给贺宁瑞倒果汁的手突然一顿,橙汁在玻璃杯里荡起小小的漩涡。
“堂哥,”林牧砚摘下手套擦了擦手,语气平静得可怕,“这话让大伯听见……”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偷笑的陆然,“你确定到时候护得住人?”
贺宁瑞咬着吸管抬头,正对上林牧砚意味深长的目光。餐桌下,两人的膝盖轻轻碰在一起,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林不凡见状冷哼一声,却把陆然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指尖在他后颈轻轻。“你倒是想得长远,算了,既然老头想退,我总归不能一首让他顶在前面,明天我也去转一圈吧。”
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将西个人的影子投在落地窗上,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剪影。
夜色深沉,餐厅的灯光在西人脸上投下温柔的倦意。陆然靠在林牧野肩头打了个哈欠,眼尾泛着浅浅的红。
“那我们先回了。”林不凡揽着陆然起身,指尖自然地拂去对方发梢沾着的彩粉。陆然困得迷迷糊糊,还不忘朝贺宁瑞挥挥手,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林牧砚微微颔首:“路上小心。”他的拇指在贺宁瑞手背上轻轻,触到一片微凉的肌肤。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林牧砚转身替贺宁瑞拢了拢衣领。少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却还强撑着冲他笑。
“困了?”林牧砚的声音比夜色还温柔,指尖拂过他微凉的脸颊。贺宁瑞下意识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倦极的猫。
霓虹灯在他们身后流转,将相携的身影拉得很长。林牧砚稳稳地牵着他走向停车场,夜风拂过时,不露痕迹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远处传来隐约的引擎声,他们的脚步声也渐渐融进了温暖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