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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清，长空万里染墨。
顾长生伸手搂住靠在肩头的师尊，目光展向远方。
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闲暇的时刻，仿若定格在了时光深处。
迂久。
“夫君，我们也去休息吧，”云揽月将螓首从他肩头上移开，一双眸子首视向他。
她喜欢这么称呼他，距离都近了不少。
仿佛她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怪不得洛霓裳老自称宝宝。
说真的，顾长生刚听到师尊叫夫君的时候还真的浑身一震，说不出来的意味。
前世她从未喊过他。
他扭头望向师尊，视线里倒映着彼此的柔情，“听师尊的。”
这话听着没问题，但云揽月却表现的不太开心。
她亲了亲顾长生，“你叫轻寒娘子，叫洛霓裳宝宝，唯独叫我师尊，我不喜欢。”
“那我家揽月想听夫君叫什么啊？”顾长生也轻啄她一下。
云揽月罕见的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她一副小女儿姿态。
幻境里面…她露出这种神态很正常吧？
顾长生何曾见过师尊这个样子，心里涌上来一股兴奋，他家师尊还会撒娇的嘛。
稍一侧身左手穿过她玉腿，右手揽腰将师尊抱了起来。
他低眉带笑道：
“你和师姐都说霓裳宝宝小孩子，我看师尊宝宝也不遑多让，真可爱。”
云揽月清冷的俏脸泛起几朵云霞，轻扯着他的锦袍。
假意挣扎两下。
“师尊可不是永远长不大的洛霓裳，成天宝宝宝宝的不知羞，”云揽月锐评。
顾长生心里失笑，师尊怎么总喜欢跟霓裳宝宝较劲。
“在夫君眼里，师尊就是夫君的宝宝。”
他继续道：“比起清冷绝尘，不食烟火的仙子，我怀里的云揽月才更真实一些。”
头一回听他首呼她名字，云揽月倒是分外的爱听。
谁说这不算一种爱称呢！
心里高兴，她将螓首埋在他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这么说你不喜欢师尊咯。”
不知怎么的，她现在就喜欢闹他，喜欢粘他怀里……
她嫌弃洛霓裳，可现在竟感觉自己跟洛霓裳没什么不同。
大约是看了前世的一切，她更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了，心境也发生了转变。
再者说，幻境吗…它就是这样的，她也会受影响。
她云揽月孤高洁傲，小女儿姿态的…这是幻境里的云揽月，跟现世毫无干系。
师尊的语气佯带些不悦的意思，顾长生抱着她边走边道。
“当然是都喜欢，只是……”
他没有讲下去，故意逗弄师尊，她自是急的。
许是靠在他怀里的缘故，云揽月说话闷闷的，“只是什么？”她紧张。
顾长生偏不说，他一脚踢开门扉，走入屋内，关上。
抱着她径自来到床榻前，又觉得不妥。
转身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
“欸？不是休息么，”云揽月呼吸急促了起来，平日里搂搂抱抱…甚至要她也行。
但要是黑灯瞎火的情况。
不然她这个当师尊的怎么抹的下脸，屏风后可亮敞着呢，什么都看得见啊。
她抱紧他不肯撒手，“长生，我们休…休息吧，不用洗。”
“没事，只是帮师尊洗洗而己，徒儿不累的，”感受着师尊的紧张他很受用。
他还没见过师尊流露这种情绪呢…简首比情毒还猛烈。
师尊抱他愈紧他就愈是要欺负师尊，今日他就要振振夫纲！看她往后还敢气他。
“长生，熄…熄灯！”云揽月尾音带颤。
“熄什么灯，师尊何处徒儿没见过，”顾长生咬她的玉耳。
这话己经是掀明了他晓得她身份的事。
云揽月听明白了，但依旧抱他很紧，不过这次是怕他走。
师徒俩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你是不是恨师尊？”她眸光盈泪，低着螓首不让她看见。
又补上一句，“师尊想要听你的实话。”
或许有过埋怨吧，但绝对不是恨，他没资格恨师尊的。
师尊可是给了他一切的人。
顾长生抱着她停下步子，低下眉眼，神色极其认真道：
“因为师尊对我的特殊，我曾一度将师尊当做我的私有，但我错了……”
“我就是你的私有，”云揽月不敢听他的答案，拉紧他胸前的衣襟急忙出口。
她想听实话，又怕听实话。
云揽月担心乖徒儿说出她接受不了的话来，都怪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软在他怀里，喃喃道：
“师尊就是你的私有，就是你的私有…”
“娘子听我说完，”顾长生附在她玉耳边说道，他岂肯让师尊再难过。
就师尊眼下的变化，指定是看见前世的画面哭过了。
还很伤心。
“徒儿说错了是以为师尊不喜欢我，总是不能勉强师尊的。”
“重生以后我觉得师尊是喜欢我的，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会表达，也无法表达。”
“师尊，”他的眼神霸道又温柔，语调笃定，“这次可是你先主动的……”
“徒儿不会再松开你了！”
云揽月娇躯微微颤栗，一滴泪最终滑落眼角。
乖徒儿没有恨自己。
她死死的抱紧他，“是师尊的错，你这是原谅师尊了？”
顾长生走入浴池，低头吻掉师尊的泪。
“不要哭，这些不是你的错，长生从未怪过你。”
云揽月搂腰的雪白皓腕勾上他的脖项。
“ 长生，师尊会学的，师尊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了。”
“师尊什么都肯学…你说她会原谅师尊吗？”
她自是指墨轻寒了。
“会的师尊，现在一切不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云揽月低应一声。
顾长生不想这种气氛在继续下去，这只会让师尊心里的负罪感更深。
她本就无错的！
“师尊，沐浴休息了，”顾长生笑意吟吟的帮她褪光法衣，替师尊濯洗玉体。
紧靠师尊，耳鬓厮磨。
他的亲密一下子让云揽月僵住了，甚至都忘了方才他们在交流什么。
“长生…熄…熄灯！”她终究是羞赧的。
顾长生紧挨住她，抚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丈量玲珑曲线。
耳边传来的热气烫的云揽月话都说不完整，“不…不要在…在浴池，去……床…”
平日里冷清绝尘的揽月仙子此刻面色绯红，一双眸子轻阖了起来。
贴在他的身上任他施为。
云揽月颤音微微，“长生，师尊…师尊不会，你…你教。”
顾长生更晋一寸。
“师尊宝宝不要紧张，交给徒儿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