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水面笼罩着青灰色的晨雾,七十二峰在雾霭中若隐若现。魏荣廷站在“永昌号”甲板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船舷——二十名荷枪实弹的护卫分布西周,船舱底部藏着的青铜残片用桐油布层层包裹,表面的太极鱼纹在雾气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老板,赤坂商会的船在西南方向!”瞭望手的喊声惊飞一群白鹭。魏荣廷心头一紧,望远镜里,三艘挂着旭日旗的快艇正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黑衣人腰间锁链刀泛着冷光。他猛地转身:“启动备用航线,通知太湖联络点!”话音未落,船舱突然传来爆炸声,浓烟中窜出戴着鬼面的忍者,锁链刀精准缠住他的脚踝。
“魏老板,天枢的账该清了。”沙哑的声音混着血腥味,鬼面人将他拖向船舷。魏荣廷挣扎着摸向怀中的玉佩——那是陆子明家族的信物,却在触及玉佩的瞬间,瞥见水面下闪过赤色衣角。雾隐千夜踩着浪头跃上甲板,短剑刺向鬼面人咽喉,符文亮起的红光映得太湖水面如血。
青帮的暗棋
与此同时,上海滩青帮茶楼里,杜月笙将茶盏重重搁在红木桌上:“魏荣廷的船按原计划在太湖沉了?”阿西低头呈上密报,纸页边缘沾着水渍:“杜先生,赤坂商会动的手,但沉船位置不对。”地图上,原定的沉船坐标被红笔圈出,而实际位置却偏离了十里,恰好指向传说中明代水寨的遗址。
黄金荣的密使突然闯入,袖中滑出半块刻着太极的青铜:“杜先生,这是从魏公馆搜出的残片,与漕帮三日前截获的货箱纹路一致。”杜月笙着青铜边缘,瞳孔骤缩——残片内侧的梵文,竟与他书房暗格里的先祖手札如出一辙。
赤坂的阴谋
赤坂商会据点内,赤坂隼仁把玩着从魏荣廷身上搜出的玉佩,翡翠扳指撞在桌面上发出脆响:“周副官,你确定陆子明会为了这块玉佩上钩?”屏风后转出身着军装的周言堂哥,他的袖口露出半截蛇形刺青:“家弟重情重义,定会追查至此。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墙上的太湖地图,“沉船位置的偏差,恐怕是雾隐千夜动的手脚。”
赤坂隼仁冷笑,按下桌底暗格。保险柜中,一卷泛黄的《天枢堪舆图》缓缓展开,图上用朱砂标记的七个红点,其中之一正是太湖明代水寨。“告诉山口组,明日子时封锁湖面。”他的指甲划过水寨位置,“天枢的‘地眼’,该现世了。”
隐秘的旁观者
苏婉秋倚在百乐门二楼栏杆,望着楼下舞池中扭动的人群,指尖无意识着耳垂上的珍珠。陆子明匆匆上楼,风衣还滴着水:“魏荣廷的船在太湖沉没,但我在码头发现这个。”他摊开掌心,是枚刻着“永昌”字样的铜扣,内侧用蝇头小楷写着:“七苦归位,天枢自现。”
“七苦……”苏婉秋想起天主教堂祭坛的七个凹槽,脸色骤变。这时,周言浑身湿透地撞开门,腰间匕首还滴着血:“我在太湖岸边发现忍者尸体,他们的忍具上刻着……”他掏出半块破碎的护额,月光下,雾隐流的蛇形图腾泛着冷光。
太湖的秘密
子夜,太湖水面突然翻涌。雾隐千夜拽着昏迷的魏荣廷潜入水底,水草间,明代水寨的石基在磷火中若隐若现。她的蛇形吊坠疯狂发烫,照亮石墙上的太极鱼纹——每片鱼鳞都是一个凹槽,与魏荣廷怀中的青铜残片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她将残片嵌入凹槽,水寨底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就在这时,枪声划破夜空,赤坂商会的快艇包围了水寨。赤坂隼仁站在船头,手中举着从魏公馆夺得的青铜罗盘:“雾隐千夜,交出天枢的‘地眼’!”
雾隐千夜将魏荣廷推进石缝,赤色忍服在水中翻飞。她的短剑刺入第一个忍者胸膛,鲜血在水中散开如墨,却见赤坂突然抛出锁链,缠住她的脚踝。“西百年了,你还是这么固执。”赤坂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当年你师父为了守护天枢而死,今天,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水下的石缝中,魏荣廷在剧痛中醒来。他摸向怀中,玉佩早己不见踪影,却摸到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陆子明的字迹:“天枢分七,地眼在水,血祭方启。”他望着前方激战的雾隐千夜,又看了看石墙上缓缓开启的暗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太湖时,水面恢复平静。苏婉秋等人赶到时,只看到漂浮的尸体和破碎的快艇。陆子明在礁石上发现半块玉佩,正是陆氏家族的信物,内侧刻着的星图,竟与天主教堂的密道如出一辙。
“天枢的秘密,恐怕才刚刚开始。”苏婉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珍珠耳坠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远处,云萝站在山顶,手中的珍珠手串泛着诡异的光泽,每颗珠子里都封印着一个太极鱼纹,而她的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