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浴室。林梦兰使出了销魂的本事,让沈钧首呼受不鸟,感觉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事后,沈钧一脸舒爽地靠在桶壁上,惬意地啜饮着冰凉的百事可乐。
林梦兰依偎在他身侧,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画着圈,看似好奇地问道:“先生不是最讨厌沙俄人,怕他们赢了东洋,在东北彻底站稳脚跟吗?
这眼看就要决战了,怎么还在犹豫要不要帮沙俄啊?”
沈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你以为赤龙是我一人说了算?
我虽然替组织赚了不少钱,升到了‘红中’这个位置,可这么大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他放下可乐,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组织里现在有些人,被那笔天价的军火订单和二十吨黄金的雇佣费迷花了眼,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该帮沙俄!
要不是我据理力争,向他们保证武器可以卖,雇佣的钱还能从东洋人那里榨出来,指不定组织这会儿己经点头了!”
“哼,组织里那些人真是短视!”林梦兰娇嗔地嘴,手上的按摩却越发温柔体贴,仿佛全心全意为他抱不平。
“眼里就只有金子,一点也不体谅先生在前线周旋的难处。”
“谁说不是呢?”沈钧又叹了口气。
“现在啊,我就盼着东洋人别抠抠搜搜的旧病复发。否则,就算我私下里巴不得干掉沙俄人,组织也不会同意啊……”
看着林梦兰服侍完他沐浴,起身去端煲好的热汤,那袅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沈钧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讥讽。
有时候,暴露的间谍,真的是“太好用”了!
几天后,当东洋大本营收到森田的报告,正为沈钧的“狮子大开口”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时,阜新迎来了一支特殊的队伍。
两万名全副武装的沙俄士兵,押送着成堆的金锭,前来接收他们购买的军火和物资。
库罗帕特金的副官,看着沉重的黄金被一箱箱卸下马车,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瞎人眼。
他郑重地取出一份协议,递给沈钧:“沈先生,这是价值十五吨黄金的雇佣协议,希望您能信守承诺。”
沈钧接过协议,一目十行地扫过内容,便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笑容可掬:“请总司令阁下放心!赤龙与贵国合作多次,信誉卓著!况且......”
他话锋一转,带着半真半假的无奈:“我沈钧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收了钱不办事啊!
贵国国内兵源充沛,要是事后源源不断地派兵报复,我这小小的阜新可扛不住。”
这时,经过一年多刻苦学习,己经能识字算账、因为近期各部门人手紧张被临时抽调来帮忙的冯双儿,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小跑了过来。
清晰地汇报道:“先生,武器弹药部分结算黄金16473公斤,后勤物资结算4607公斤,援军雇佣费15000公斤,总计36.08吨黄金,全部清点无误!”
看着满载军火的沙俄车队缓缓驶离,当初童子军的三个大队长李狗蛋、赵子曰、冯双儿,又不约而同地凑到了沈钧身后。
沈钧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们满腹的疑问。
见西周空旷,警卫都在二三十步开外,沈钧转过身,看着三个己经长高了不少的少年少女。
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道:“都又长了一岁,听说你们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并且在校积极帮助同学。行,今天给你们个机会,一人问一个问题。”
性子最倔、有些认死理的李狗蛋立刻抢着开口,语气急切:“先生!不是说沙俄人是侵占咱国土的死敌吗?
卖武器给他们换金子我懂,以前为了练兵见血帮他们打小仗我也明白!
可这次是他们和东洋狗咬狗的大决战啊!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让他们自己拼个两败俱伤不好吗?”
沈钧无奈苦笑:“你这嘴皮子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姑且算你一个问题吧。”
他故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协议里我是承诺出兵帮沙俄打东洋人,可协议里又没写我什么时候开打。”
李狗蛋听得更懵了,刚要张嘴再问。
旁边的赵子曰赶紧插话:“你那榆木脑袋就别想这种费脑子的事了,这不适合你,你听先生指挥就完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他转向沈钧,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先生,我没啥大问题。
就是想说……我现在认识两千多字了,加减乘除也都会了,能不能……不去上学了?我想去安全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