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从安陵容这抢到人,这给她自己越发自信,毕竟怀胎八月的僖嫔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后宫这些没龙胎的妃嫔。
她整日挺着孕肚招猫弄狗,不是截这个宠就是截那个宠,连皇后每月初一十五都敢请皇上。夜晚不是肚子疼就是心慌难受,非要皇上去看她。
景仁宫。
皇后在书桌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忍字,眼神里带着杀气。
“东西准备好了嘛?”皇后放下毛笔。
剪秋边上前收拾好桌上的纸张,边回应,“娘娘放心吧,东西己经送到富察贵人屋里头。”
皇后回到榻上,揉揉自己额头。安陵容就快临盆了,可她还是找不到机会下手,一想到宫里会有新生儿啼哭她就头痛。
“剪秋啊本宫的头好疼。”
延禧宫。
日夜交换,安陵容己经怀胎九月有余,还差十几天便临盆。
可能是因为有了身孕的原故,安陵容这几天总是很想家,想父亲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在家里可还好。
后宫妃嫔怀胎八月是可以接自己母亲来皇宫陪待产的,但安母特殊。安母年轻时候为了安父做官,长年累月刺绣熬坏了眼睛。
因此,安陵容只写信告知她有孕的事,却不接安母来皇宫。
随着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整个延禧宫正殿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兰息在吃食上更加仔细,芳华芳丽在环境上检查的更加细心,接生的稳婆与宫女凡是有问题的一律不听解释首接送出延禧宫。
整个延禧宫主殿被打造成铁桶般安全。
又因夏冬春父亲夏威的关系,凡是在延禧宫主殿与夏冬春当差的宫女太监,夏威都能挨个把人查的底朝天,姓甚名谁家里有几口人,之前在哪个宫当过差。
宝鹃就是夏威查出来的,背后人是皇后。因此,在安陵容从圆明园回到皇宫后就找人打发了出去。
晚风掠过青瓦,天色重归暮色。
“娘娘咬住这方帕子!再使把劲!”稳婆粗粝的嗓音传到殿外。
殿外站着皇上皇后华妃一众妃嫔,乌泱泱都在殿外等待安陵容生产。
进出的宫女都混乱中井然有序,端热水的端热水、拿剪刀的的端剪刀,而产婆们有条不紊地备着艾叶、软绢,红漆食盒里装着补气的参汤与催生的牛膝粥。
各做各的事,一看就知道安陵容为了生产做足准备。
“生了生了生了……”
第一声清亮啼哭划破凝滞的空气,安陵容生下六阿哥弘昐。
当啼哭声刺破死寂时,皇后悬着的心也死了,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新婴儿的啼哭了呢。
这是一个意外,也只能是唯一一个意外,皇后心里想。
皇上小心接过六阿哥弘昐,小小的婴儿在他手心张着小嘴哼哼唧唧。可能是因为日常陪着他读诗书的缘故,皇上怎么看六阿哥怎么喜欢。
婴儿红彤彤的,皱巴巴的,但皇上就觉得自己孩子以后定是个会读书的大文豪。
次日,皇上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僖嫔生下六阿哥有功,封为僖妃,等到安陵容出了月子后进行册封仪式。
第二道圣旨富察贵人孕育龙胎有功,晋位于嫔位,封号慎,住永和宫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