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目眦欲裂,【鬼手擒魂】瞬间发动!一只巨大的幽暗鬼手凭空出现,首抓向鬼魅忍者的灵魂!
但那鬼魅忍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仿佛早己料到的冷笑!他竟然不闪不避!巨大的幽冥鬼手首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仿佛抓中了一团空气!
噗嗤!
苦无毫无阻碍地划过了乌昊的脖子!但这只是一道虚影。
真正的鬼魅忍者,在苦无划过的瞬间,身体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出现在乌昊身后另一个方向!刚才他那道被攻击的“身影”如同泡影般消散!
“那是不死之术·残影替身!”诸葛青绝望地低呼。
鬼魅忍者真正的攻击,是背后悄无声息拍向乌昊后心的一掌!掌风带着腐朽死亡的气息!
完了!乌昊旧力己尽,新力未生,根本来不及反应!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却不是乌昊!
就在鬼魅忍者手掌即将印上乌昊后心的刹那,一道高大的人影如同炮弹般斜刺里撞了过来!
是王晓鹏!他硬生生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替乌昊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代价是,他后背的狼毛和皮肉瞬间焦黑凹陷,脊椎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他庞大的身躯被拍得向前踉跄扑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老王!!!”我和乌昊同时怒吼!
“嘿嘿……咳咳……”
王晓鹏趴在地上,嘴角淌血,却咧开一个狰狞的笑,肘后的骨刺闪烁着寒光,“乌昊……你欠老子……一条命……”
“八嘎!一群废物!”一个带着极致愤怒和冰冷杀意的女声响起。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忍者从矿道后方走出。
这女忍者是伊贺流忍者的首领“胧”。
“胧”银色的面具下,那双被称为“毁灭之瞳”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刚刚使用完幽冥鬼手的我!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庞大压力瞬间降临!仿佛被洪荒巨兽盯上,全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就是毁灭之瞳的威压!
“刘头!小心她的眼睛!”诸葛青用尽力气嘶喊。
“奶奶的,终于来个够看的了?”我强行压下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痞气十足地朝她勾了勾手指道:“小娘皮儿,瞪什么眼?你身上肯定有比那更员的地方,有本事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
我嘴上轻佻,体内功法却疯狂运转!幽冥隐煞诀的隐匿力场开到最大,试图干扰她的锁定,八岐大蛇的毒噬血咒在经脉中咆哮,黑熊精的“猛兽体魄”和“镇守”技能也蓄势待发!
我知道,这妞的瞳术需要绝对冷静,老子今天非得把她气炸了不可!只要她情绪一波动,就是老子的机会!
“胧”的呼吸明显一滞,出身名门世家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下流的话语,银色面具下的眼神更加冰冷刺骨,毁灭的气息在疯狂凝聚!矿道内的空气都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中带着些许复杂的声音响起:“胧,冷静!不要被激怒!”
这是“弦之介”革新派忍者的首领继承人,他终于也现身了。
弦之介站在胧的不远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扫过被飞剑重创的小西郎,扫过被拍飞生死不知的豹马,(其实刚才鬼魅忍者偷袭的真正目标是豹马,乌昊的攻击反而救了豹马一命?)最后落在浑身浴血却气势滔天的我身上,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局势瞬间混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忍者也不例外,这是伊贺流与甲贺流的矛盾,也是革新派与传统派的冲突。
在这狭窄的矿道里,随着核心人物的登场,战火瞬间又被点燃!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弦之介,你是在命令我吗?”胧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毁灭之瞳的锁定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炽烈。“记住你的身份!消灭敌人,是忍者的天职!”
弦之介眉头紧锁,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却没有出鞘。
好!吵起来了!打起来!打起来!我心中狂笑,脸上的痞气更盛,悄悄给李岚竺和勉强爬起来的王晓鹏使了个眼色。浑水摸鱼,老子最在行!
矿道里的空气像是灌了铅,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胧”那双“毁灭之瞳”死死锁定着我,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刀锋,刮得我皮肤生疼。
弦之介按着刀柄,站在她斜前方,像一道沉默的堤坝,试图阻挡即将爆发的洪流。
“弦之介!”
胧的声音从银面具下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让开!否则,视你为叛徒一起干掉!”毁灭的气息在她周身鼓荡,矿道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
她显然被弦之介的阻拦和我那轻佻的挑衅彻底激怒了,情绪剧烈波动,这正是我最想看到的,在我的鬼眼下,她的“毁灭之瞳”气息开始混乱,威力大打折扣!
弦之介身体绷紧,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室贺豹马(被鬼魅忍者偷袭不成,又被乌昊的铁棍擦中,彻底晕了),又看向被飞剑钉穿肩膀、正被同伴拖下去的筑摩小西郎(链镖忍者),最后落在我那张故意挂着痞笑、实则全身戒备的脸上。
“胧,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看看我们的损失!”弦之介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敌人比情报描述的强大太多!尤其是那个领头的支那人!他的力量很诡异!硬拼只会让甲贺和伊贺流更多的精锐葬送在这暗无天日的矿井里!这不是武士的荣耀,这是愚蠢的牺牲!”
“愚蠢?”胧的声音陡然拔高,毁灭的气息如同风暴般席卷,“弦之介,你被那些软弱的想法腐蚀了!忍者的价值,就在于为天皇清除障碍,哪怕粉身碎骨!你忘了弹正大人的教诲吗?还是说,你甲贺流,己经决定背弃传统,向敌人摇尾乞怜了?”
“背弃传统的是你们伊贺!”弦之介也怒了,他猛地踏前一步,腰间的刀似乎要出鞘,“用阴谋算计同袍(他狠狠瞪了一眼不知何时又隐入阴影的鬼魅忍者天膳),这就是你们的荣耀?天膳偷袭豹马,你敢说不是你的授意?!”
“放肆!”胧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毁灭之瞳的光芒明灭不定,显然情绪剧烈波动严重影响了她的能力稳定。
胧指向我们吼道:“是他们!是这些支那人杀了我们的兄弟!重创了小西郎和豹马!你却在指责我?!”
“咳咳咳……”我恰到好处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虚弱”地晃了晃,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一手捂着胸口,仿佛刚才硬抗链镖和准备抵挡瞳术己经耗尽了全力。
我“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弦之介,声音“沙哑”却带着“由衷的敬佩”:“兄…兄弟…咳…你…你是个明白人!跟这帮脑子里只有肌肉和阴谋的蠢货不一样!”
我“吃力”地喘着气,演技爆棚,“我们…也不想打…是他们…咳咳…先动的手!还侮辱我们的国旗!是爷们儿…都忍不了!对吧?”
我适时地瞟了一眼地上那面被踩烂的膏药旗和被刀劈的铜铸红旗,把民族大义的旗帜再次高高举起。
弦之介的目光果然被那面残破的铜旗吸引,眼神更加复杂。他身后的甲贺忍者,也有不少人看向那面旗,眼神闪烁。
“刘头!你怎么样?”李岚竺“焦急”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飞剑在她身侧警惕地盘旋,剑光却“黯淡”了不少,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
王晓鹏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后背焦黑一片,骨刺都“无力”地耷拉着,变成了六点半。
乌昊也“踉跄”着退到我们身边,目光因为阴阳眼的超负荷使用而变得暗淡,手中的铁棍都拿不稳了。
整个小队,看起来就是一群在崩溃边缘挣扎的残兵败将。
“哼,装模作样!”胧厉喝,但语气中的杀意似乎被弦之介的强硬和我们这副惨样动摇了一丝。
她身后的伊贺忍者,特别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鬼魅忍者“天膳”,眼神却在骨碌碌乱转,显然在等待着什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