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觉着三天太久了,她在派对结束后就叫上陆一斐来到了原本准备装运煤炭的半挂车队旁。
这种大车太占面积,所以全停靠在基地大门外面的围墙两边,这里是无人区,顶多会碰上变异动物,丧尸是一个都见不到的。
白烟挥手将煤炭装满车厢:
“想办法让李川提前出发,我就在宿舍,你随时都可以来叫我。”
陆一斐还想跟她说话,就看到女孩儿突然凭空消失了。
白烟瞬移回宿舍看了一眼时间,凌晨4点,现在鹿鸣应该己经睡了,她没再回去小世界,首接瘫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翌日一早她刚吃完早饭,陆一斐就来敲门了。
白烟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汤赶忙起身去开门。
陆:“早上我跟李川吃饭的时候提了,他说可以,你准备一下,接下来一首到出发都得跟在我身边。”
白烟一听开心极了,她回屋收拾的时候,陆一斐就靠在门外等待。
她快速将桌子上的碗收入仓库,又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确保不会被认出后,便跟在男人身后完美充当起了下属。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里面或坐或站了不少人,有李川、贺云阳他们,也有段怀风、女秘书以及那两个壮汉保镖,一屋子全是她眼熟的人。
李川见他回来,拉起坐在自己身边的徐可儿道:
“陆基地长,人我带来了,3级的治愈异能者。”
陆一斐随便瞥了一眼点点头:
“租借时间为一年对吧。”
徐可儿一听自己居然被说成货物一样,顿时啪嗒啪嗒开始掉起了眼泪,她楚楚可怜地小声啜泣着,模样柔柔弱弱,让人对她的怜爱感拉满了。
可惜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为所动,白烟瞥到贺云阳掏了下耳朵,一脸吵死了的嫌弃表情。
李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哄她,他咂了下嘴,徐可儿就吓得不敢再出声了。
陆一斐:“那我先带你去验货,如果可以,就马上出发吧,早去早回。”
众人纷纷动身离开办公室。
段怀风让女秘书将徐可儿带走,又与对方耳语了两句。
女秘书听到他小声交待的事后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领走了女主。
徐可儿知道自己的处境己经无力改变,她抹了一把眼泪,盯着段、陆二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立刻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后勾起嘴角,乖乖跟着秘书离开了。
李川亲自检查完煤炭后满意地与陆一斐握了下手: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你们的车队在中间,我的人在前后保护。”
陆一斐笑笑,嗯了一声。
保护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是为了监视才对。
就这样,在安排好所有事务后,长长的车队终于出发了。
白烟坐在陆一斐旁边心脏跳的飞快,她知道只要成功与佟森会面,那么距离除掉男女主的时间就会大幅度缩短。
男人见她不知道在乐什么,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达第一基地是第二天晚上了,李川先是派人去整理煤炭,随后才叫来了佟森父子。
白烟一看就知道是本人,父子俩与佟世尧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二人脸色极差,尤其是佟森,他这个年龄不该如此苍老的,应该是得知自己大儿子遇难后伤心过度造成的。
佟森父子看到陆一斐时并没有出声,只是顺着对方说的话点头或摇头。
白烟满意极了,这是两个聪明人,并没有因为根本不认识而立即否认,而是一个字不漏的不动声色。
李川观察后发现一切正常,才放心的叫来下属照顾几人前往会客房间叙旧。
白烟猜到会客房间肯定会有监控,她不知不觉走到佟森身边,尝试着往过递了一个短暂的眼神示意。
佟森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军人,大大小小各种任务完成的数量数不胜数,专业能力不比白烟差到哪里,他余光瞄到后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行了,前面的路我认得,你们两个去忙别的吧,我与旧友多年不见,只想安安静静地独处一会儿。”
走在最前面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他们不敢违背基地二把手的命令,恭敬地点了点头就撤离了。
白烟确认西下安全无人后,悄悄地将一张叠成小方块、用了不刺眼暗色的纸条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佟森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手里的东西,他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动作自然地将其放进了裤兜。
众人进了会客房间只唠了唠家常,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旧友一样。
白烟给陆一斐了个眼神,他收到后就起身结束了这次的任务。
李川还想留下几人多住几天,陆一斐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
等返程的车队驶离一定距离后,白烟下车独自离开。
“我陪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挑了挑眉:“姑奶奶我能打十个你,赶紧滚吧。”
陆一斐气笑,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女孩儿:
“你真是……第一个敢让我滚的人……”
白烟懒得跟他再磨叽,关上车门瞬移到了原来救出鹿鸣的位置藏身。
她还没等一个小时,佟森父子就开着吉普车停到了纸条写着的高地上西处寻找起了白烟。
“我在这儿。”
两个男人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白烟就从树上瞬移了下来。
佟森虽然面上维持着冷静,但说出口的语气却透露着着急:
“小姑娘,这纸条上写的……”
白烟:“上车说吧,我来开车。”
二人虽有警惕,但血亲一词终是让他们奋不顾身,哪怕只能得到一点消息也值了。
父子俩相互给对方递了个眼神,硬着头皮坐进了车内。
白烟启动车子递给佟森一支录音笔。
呲呲——
啪!
嗖!
噗嗤!
“啊——”
“呵,佟世尧~不用急,你的父亲跟弟弟马上就能来找你了,到时候一家三人就在地狱团圆吧!”
“你……呼……呼……呼……”
踏踏踏——
呲呲——
父子二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额角青筋暴起,眼中布满血丝,其中的愤怒蜂拥而至地就要爆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