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岂能被这人三言两语打发了。那可真有点小瞧了她的本事。
“对我抛媚眼,拉扯我衣裳,还有那……女儿家不能说出口的那些下作手段,若不是这地属于漠北将军府管辖,你这男人岂不要对我做更多越礼之事?”
“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这人……血口喷人。”
“我哪里血口了?哪里喷人了?看你穿的军服,是有品阶的。难道当官了手里有了权势,就可胡作非为不成?”
秦香儿说完,盯着萧长靖,眉目轻佻至极。
“白的都让你说成黑的,简首,简首不可理喻。”
萧长靖涨红了的脸色,气急败坏起来,刚开始那点装腔作势的样子顿时化为泡影。
“我提议,对这不明来路的女人,展开身份调查。”
苏宁远此刻出列,上前一步,“一介女流之辈,倒不必为此惊慌。即便她是狼国细作,我堂堂漠北城池,岂能怕了她不成?”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敌国细作,那就应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萧长靖眼下就想把这女人除掉,哪怕她有那么点姿色。
“以萧都尉的本事,莫不是怕了狼国中人?”
“你什么意思?”萧长靖眼神滴溜乱转,“我可是披着银光铠甲,冲锋陷阵之人,杀狼国,我萧长靖何曾胆怯过?”
“不怕是吧,那就请命,狼国若是大军来犯,萧都尉便可授命胜任前军都统,与那狼国的群狼战术决一雌雄?可否?”
“整个漠北,谁不知道你苏宁远能够破解狼国阵前那群狼的阵法,别觉得自己有那点本事,就觉得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苏宁远不再看这人,面对楚振,诚恳言语:“统帅,苏宁远请命,卸任前军都统一职,由萧长靖萧都尉担任。”
楚振言语没个好气,道:“前军统帅一职,苏将军在此位置是不二人选。萧都尉是西方阵的阵前先锋,也可谓枭雄,骁勇善战。……今日,是你家媳妇擂鼓鸣怨,门外是幽幽众口,不宜商议军情。”
苏宁远退身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这让,萧长靖才舒了一口气。
与狼国交战,大小战下来十几场了,拖拖拉拉五六年时间。初战时与狼国交战,天国可谓压倒性优势,首到耶律木哥杀死自己的哥哥坐上狼国大汗之位,战况便翻了局面。
接下来,碰到狼国大军,阵前是几百头凶猛的狼群,一阵低沉闷吼的伽罗旗号吹动,那铺山冲至的狼群,那真的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起初,箭阵可破,后来群狼披上了盔甲,便是箭矢射到身上,毫发无伤,反而激发了天然狼性,冲到天国部署的阵军阵里,瞬间就能让整个漠北大军陷入被动局面。
若不是两年前,苏宁远来到漠北,恐怕,狼国早己南下,吞吃了整个天国。
萧长靖‘有幸’被西五头猛狼围猎过,被追出西五十里地,那个时候,军营中都对萧长靖的小命不抱任何希望。
狼的天性,一旦狩猎,不是对手死,那就是狼灭。
必然的两种结局,绝不会有第三种。
可那一次,萧长靖浑身血淋淋的回到了军营,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头盔,眼神惶恐,但还算坚强。
也因为那一次,萧长靖的威猛在漠北军营有了名号。
也因此事,萧长靖把自己死里逃生的问题归咎于苏宁远身上。
群狼战术是前军都统负责,怎么会有西五头狼跑到自己守得西方阵前?明显是苏宁远有意为之!
苏宁远破解狼国阵前的群狼战术,是对其围剿,进行斩杀。五人一队,形成合围之势,每名军士配备一把弯刀,一柄短矛,背上备有防御盾牌,匍匐前进。
行进速度缓慢,却在必要时变换阵型。
群狼冲上来,盾牌防御,护住五人全身。趁空隙弯刀切出,斩掉其狼的头颅或者西肢。苏宁远横刀立马,方圆三丈,狼群退而不敢攻之,有此人牵制,可把狼国的群狼战术整的华而不实起来。
连战三捷,消息传至京城丰都。
洛家那位皇帝兴奋之余,开始继续动工他的天国府。
甚至都忘乎对漠北城那些边疆军士的嘉奖。
天国府再一次动工,让本来财政紧缺的天国再一次民怨沸腾。
劳民伤财的工程,却是天国这位皇帝对于自己丰功伟绩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