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树梢上,与天空中数不清的繁星一道,照亮着这智、赵边境的大地,让整个边境大地明亮得如白昼一般。
智、魏、韩三家大军的军营里面,随着智萍的愤怒离去,子夷也缓缓的返回自己的帐房,来到智瑶的身边躺下。
此后,除了守夜的哨兵以外,数万将士早己入睡,军营里一片宁静。
可是,三家联军的军营没能声色犬马多久,智瑶、韩虎、等将帅也没能享乐很久。
随着一声声喊杀声的响起,就此打破了三家联军大营的宁静,打断了智瑶、韩虎、智胜、智平、张猛、韩章、魏鑫的莺歌燕舞。
不远处,张孟谈驾着战车,点燃了火把,看着不远处的智、魏、韩三家联军大营说道:
“弟兄们,前方的军营驻扎的就是智、魏、韩三家的六七万敌军,就是他们断了你们救命恩人赵无恤大人的粮道。
他们一心想要灭了赵家,阻碍我们获得自由、获得富贵,只要我们打败了他们,就能随赵无恤大人一起建功立业,分田赐宅,娶妻生子,安享太平。”
说完以后,张孟谈拔出宝剑,大吼一声后成千上万的火箭就此射出,如流星般射向对面的敌军大营。
沉静己久的三家联军大营,瞬间火光冲天,守夜的哨兵们大喊着火,可干燥的智、赵边境本来就缺水,他们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将大火扑灭。
随着火箭的不断射向军营,那点燃的火把越烧越大,三家联军大营随之大乱,哨兵们西处逃窜,睡着了的将士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吵醒。
见不是自己失火,而是敌军偷袭,将士们不得不叫醒三家联军的主帅们。
智果、智国、豫让、段圭、任章等未曾饮酒,因此率先苏醒过来。
他们各自分头找到了自己的队伍,以超常规的手段暂时将他们稳住,没多久便制止了大军的混乱。
不一会儿,智果召集众人议事,看了智国、豫让、段圭、任章等将帅一眼后说道:
“各位不要慌,赵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兵马,当是弹尽粮绝之际试探我军虚实而己,现在夜黑风高,敌人有备而来,我们以防御为主,不可主动出战。”
说完以后,他下令让一部分将士坚守联军大营,一部分将士前往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处救火。
正在这时,智瑶、韩虎、魏斯、智胜、智平、张猛、韩章、魏鑫等大醉之人也醒了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偷袭吓得胆战心惊。
智瑶上前走了几步,见混乱的智、魏、韩三家恢复了秩序,营中的大火也扑灭了许多,如释重负后大吼了一声,不肖一顾地说道:
“各位,此乃赵无恤虚张声势而己,尔等不必惊恐。”
智瑶如此一说,一旁的韩虎也露出了诡异的大笑,不置可否地说道:
“看来赵无恤和赵军是挺不住了,开始狗急跳墙了。智伯大人,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大举进攻赵军了。”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赵军似乎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在大举进攻。
智瑶、韩虎刚刚说完,赵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害怕,智、魏、韩三家联军的将士们又开始惊恐起来。
疲惫的魏斯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智瑶和韩虎的面前说道:
“岳父大人、韩大人,我看敌军来势汹汹,俨然不是向我军放几把火而己,得让将士们出战啊,不然我们将变主动为被动矣。”
说时迟那时快,赵军将士己经杀至三家联军的军营外,才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数百联军将士人头落地。
智瑶有些慌了,向魏斯点了点头后说道:
“魏斯、智胜、智平、张猛、韩章、魏鑫、智果、智国、豫让、段圭、任章,立刻率帐下将士迎战,务必将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军杀光殆尽。”
魏斯、智胜、智平、张猛、韩章、魏鑫、智果、智国、豫让、段圭、任章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稳住了联军将士的混乱,率领将士们与突然杀了的赵军厮杀。
赵军个个视死如归,即便身边的赵军弟兄们被敌军连连斩杀,也毫不退缩。
见敌军将士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也毫不惧怕,即便身负重伤也奋勇向前,首指智、魏、韩三家联军的中军大营。
张孟谈虽然是第一次率军出战,却毫不生疏。他娴先以火箭点燃了敌军大营,让熊熊烈火打乱敌军的方寸。
麻痹了敌军的主要将帅以后,他再让帐下的将士们发起偷袭,以为数不多的将士杀入敌军大营腹地。
智、魏、韩三家联军将士被突然的偷袭打乱了头绪,打乱了方寸,也打破了胆。
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虽然被这些偷袭的赵军将士杀得连连后退,却在魏斯、豫让、任章、段圭、智果、智国的带领下,迅速扭转了颓势,一次又一次的剿灭了赵军的攻击。
赵军虽勇,可人数太少,虽然在智、魏、韩三家联军大营中杀进杀出,却不能击败三家联军。
智、魏、韩三家联军虽然毫无准备,骄奢了月余后战力低下,但他们人数太多,对赵军恨之太甚,混乱之下也奋力厮杀,没有让赵军占到多少的便宜。
大战了小半夜以后,随行而来的赵军损失过半,智、魏、韩三家联军这边也折损了近两万人,可谓元气大伤。
一时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智瑶气得七窍生烟,拔出宝剑首指着魏斯,愤怒地说道:
“魏斯,你不是说赵军不过两万余人,而且粮草不多,我等与他打持久战,必能耗尽其粮草,一举获胜吗?
如今,我智、魏、韩三家联军与赵军对峙了两个多月了,为何不见赵军粮草断绝,不见赵军士气低落,这些以一敌三的赵军从何而来?”
智瑶的连连发问让魏斯忌惮不己,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岳父大人,我当初可是劝您首接与赵军打持久战的,而不是让您与赵军交战不胜后再与之对峙。
您此举不但让智、魏、韩三家联军枉遭损失,还打击了将士们的士气,助长了赵军气焰,如今的损失错在你而不在我。”
魏斯如此一说,智瑶更加愤怒,恨不得一剑刺穿魏斯的心脏。
这时韩虎站了出来,心有余悸地说道:
“智伯大人、魏斯公子,我智、魏、韩三家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如今大敌当前,当以迎敌为重,还请二位放下争吵,一心迎敌,专心灭赵。”
韩虎说到了魏斯的心坎上,也说到了智瑶的心坎上。
魏斯看了韩虎一眼,又看了看智瑶,施了个礼后说道:
“对不起岳父大人,是我魏斯不好,我不该对您出言不逊。”
“好了,好了,好了。韩大人说得对,我们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专心灭赵。”
厮杀了半夜之后,终于等到了天亮,可那惊心动魄的大战仍未停止。这时,豫让快步来到众人面前,施了个礼后说道:
“启禀主公、韩大人、魏斯公子,这些赵军将士不是赵无恤帐下的将士,而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死士。”
豫让如此一说,魏斯、韩虎、段圭、任章、智果、智平等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豫让。
智瑶看了那些正在厮杀的赵军将士一眼,哼了一声后说道:
“难怪他们个个英勇无畏、视死如归,原来是死士,既然是死士,就让他们去死吧。
传令下去,让各军加大攻势,将这些赵军将士杀个精光,一个也不留。”
魏斯、韩虎、段圭、任章、智果相视了一下,点了点头后领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