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为人民的公仆,作为正义的代表,必须要拨乱反正,还这姑娘一个清白。
“嗯……除了李奶奶和王姨,我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了,上早班的邻居李姐,出门倒垃圾的赵大娘,还有追着小孙子跑的林伯伯。
至于路上遇到的人……我去了供销社,不过我也只是看了看商品,因为东西有些贵,我什么都没有买,所以,售货员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毕竟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
宁岁晚将自己早上遇到的人说了一遍。
“你把这些邻居的门牌号告诉小蔡,小蔡,你现在就过去跟邻居取证。”
老公安吩咐身边叫小蔡的年轻公安去取证,小蔡立刻跟宁岁晚要了邻居门牌号,风风火火的跑出门取证去了,他也不想让这么漂亮又可怜的姑娘被冤枉。
“公安同志,即使她有其他人证,也不能说明东西就不是她偷的,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出门,再去找人,然后趁大家不注意,带着同伙来偷东西。”
李晓红憋了半天,实在气不过就这样让宁岁晚逃脱。
“你是在教我们办案吗?看来你是真想进去待几天!!!”
老公安首接从身上卸下手铐,就往李晓红那边走。
“别、别、公安同志,有话好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多说话了!!!”
李晓红吓得连连求饶,身子首往宁建国身后躲。
老公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计较,随即收起手铐说:“按照你家这种失窃情况,想要搬空你家所有家当,必须要一辆中型小货车,连装两到三趟,若是板车,要跑的次数就更多。
想要搬空你所有家当,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这又是大白天,怎么可能不惊动一个邻居呢?”
公安面容极其严肃扫了宁家人一眼,继续陈述自己观点:“从现场痕迹来看,这明显就是专业的盗窃团伙做案。
他们不但能悄无声息地运走赃物,还能清除所有脚印和指纹等痕迹,这就不是一般小偷能做到的,懂吗!!!”
老公安说完自己对这件案情的分析,小蔡也拿着一沓口供回来了。
“张队,口供拿回来了,确实如宁岁晚同志说的那样,大家都能证明宁岁晚同志是一个人,两手空空离开巷子的!
其他一整天都呆在家的邻居也说,他们没有听到或看到任何搬家车辆和陌生人来过巷子。”
小蔡觉得自己取得的口供,己经完全可以证明宁岁晚的清白了。
他在描述群众给的口供时,嘴角都在微微上扬,觉得自己帮到了这个可怜的姑娘。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宣布,解除宁岁晚同志嫌疑人的身份,她是清白的!
宁家住在巷子最里面,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盗贼想将东西拉走,除非他们飞出去,否则只有巷口一条路可走!
我们会根据现场痕迹和群众口供,日后继续调查,你们等消息吧!”
张队给小蔡和女公安肖丽一个眼神,三人就准备离开宁家了。
这时,旁听的李老太却站了起来,拦住了张队要离开的步伐。
“张队长,作为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宁岁晚确实有义务配合调查,但现在己经证实了小姑娘的无辜,你是不是该让这几个,给姑娘道个歉呢?
毕竟,她莫名就被冤枉,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证,屎盆子是不是就扣到她头上了?小姑娘今天是不是就要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李老太掷地有声,凌厉的眼神盯着张队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老人家,您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你们几个,都过来给宁岁晚同志道歉。”
张队越发确定了自己的验证,这老太太绝对不是一般人,不能得罪。
宁建国拽着李晓红上前,满脸堆着难看的笑。
宁泽不情不愿地跟在父母身后,宁娇娇却是连动都没动。
想要她给宁岁晚道歉?做梦吧!!!
“张队长啊,既然确认不是宁岁晚偷的,那就算了吧,我们也不计较了。
至于道歉,就算了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说是吧,剩下的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宁建国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到张队面前,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棉纺厂的副主任,在张队长面前,说上一两句话的面子还是有的。
“我不吸烟,请收起你这套不入流的做派,否则我告你行贿国家公职人员!”
张队冷着脸,将宁建国拿着香烟的手挥开。
“还说什么一家人?这话说出来也不嫌害臊,这个是小泽,那个是娇娇,偏她一个是连名带姓的宁岁晚!!!
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那两个是你亲生的,宁岁晚才是后娘带来的孩子呢!”
女公安肖丽似笑非笑地看向宁建国,嘲讽的话张口就来,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
宁建国讪讪地收起香烟,将视线落在宁岁晚身上。
他不敢跟公安来硬的,但这个女儿嘛……
“岁、岁岁啊,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咱们一家人折断骨头也连着筋呢!
你可要想清楚,就非要闹成现在这样吗?还让一大家子给你道歉,你良心安吗?”
宁建国见硬的不行,他便软着来,感情牌打的是顺畅无比。
不过那话中意思,隐隐带着威胁的成分,在场人都听出来了。
宁岁晚死死盯着宁建国的眼睛,楞是不开口。
李晓红见她不撒口,气愤道:“宁岁晚,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关上门,咱们才是一家人!
就像今早,你打断你哥两条胳膊,你不是也没给他道歉吗?
他不也是看在你是他妹妹的面上原谅你了么!
你这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狠呢?非逼着我们给你一个小辈道歉?”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比她那个死妈还难对付,真是烦死了!!!
“明明就是你们冤枉我在先,我只要一句道歉不为过吧?
你说我把你儿子胳膊打断了?我看他这不是好好的么?胳膊断了怎么不去住院呢?
再说,你有人证说是我打的吗?你这是见盗窃罪没按在我头上,又想给我来个故意伤人罪吗?”
宁岁晚掷地有声,说的句句在理。
却在下一秒,她眼圈逐渐变红,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继续说:“公安同志,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诸位都能给我做个见证!”
“宁岁晚同志,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说。”
张队适时开口,小蔡和肖丽也跟着点头。
“我想跟宁建国彻底断绝父女关系,希望大家能帮我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