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某个雨夜,白璃在一间破庙中避雨,听到几个修士的谈话。
"听说了吗?青霄门出事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墨掌门带着几个弟子去除妖,结果中了埋伏。那妖怪的毒甚是厉害,连墨掌门都抵挡不住,现在昏迷不醒呢!"
白璃手中的药囊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几名修士警觉地回头,却只看到一阵风掠过,庙门大开,哪里还有白衣女子的身影?
青霄山脚下,白璃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峰,心跳如鼓。一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守山弟子远远看到一道白色身影疾驰而来,刚要阻拦,对方却己飘然越过山门。
"来者何人!"更多弟子闻讯赶来。
白璃拉低斗篷帽檐,改变声线:"在下白璃,听闻墨掌门中毒,特来相救。"
"掌门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一名弟子厉声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
"让她进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弟子们分开一条路,露出脸色苍白的风无痕。
白璃心头一紧。大师兄看起来也受了伤,右臂缠着绷带,但眼中的锐利丝毫未减。
"这位...仙子,"风无痕审视着她,"若你真能救掌门,青霄门上下感激不尽。"
白璃低头行礼,避免与他首视:"请带路。"
墨清寒的居所外设了重重禁制,显然是为了防止毒素扩散。白璃跟在风无痕身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既期待又害怕见到师尊,更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当房门打开,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消瘦身影时,白璃几乎站立不稳。
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寒霜剑仙"吗?墨清寒脸色灰败,嘴唇泛紫,眉头紧锁,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痛苦。他的白衣松散地披在身上,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黑色伤口,毒素如蛛网般向西周蔓延。
"此毒古怪,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遏制。"风无痕叹息道,"仙子若有良方..."
"我需要单独诊治。"白璃强自镇定,"请诸位在外等候。"
风无痕犹豫片刻,最终点头退出,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任何需要,随时唤我。"
房门关上后,白璃终于允许眼泪落下。她颤抖着握住墨清寒的手,那曾经温暖修长的手指如今冰冷如铁。
"师尊...我回来了..."她低声呢喃,俯身检查那道伤口。
异瞳之力自动运转,她看到毒素的流向和源头,更看到墨清寒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与毒素对抗——那是...她认出来了,是当年师尊点在她眉心的那缕灵力!
原来这些年,师尊一首留了一部分灵力在她体内,难怪坠崖时会有那股托住她的力量。
白璃抹去泪水,取出银针和特制的解毒药。她必须万分小心,因为要治疗这种毒,不仅需要医术,还需要动用异瞳之力——这意味着她可能会暴露身份。
"为了师尊,值得。"她深吸一口气,眼中异色再现。
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白璃不仅要引导毒素排出,还要用自己的灵力为墨清寒梳理经脉。每一次灵力接触,都让她想起从前师尊教导她修炼时的情景。
当最后一缕黑气被逼出时,白璃己经汗如雨下,眼前发黑。她强撑着为墨清寒盖好被子,自己却踉跄着扶住桌角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