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事情有了一丝转机,凌云彻心中暗喜,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皇上多疑,如果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会性命难保。
于是,凌云彻强压着内心的不情愿,顺着如懿的话继续说下去,故意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不论是出自谁的手……微臣一概都没有收下啊!自始至终,微臣都是清清白白的,绝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之事!”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无法完全控制,然而,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坚定,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祺贵人便毫不客气地首接打断了他,紧接着便是如狂风暴雨般的一顿斥责:“凌云彻,事己至此,你竟然还敢帮她说话!这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你们二人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吗?哼,我看你们俩的感情可是深得很呐!”
然而面对祺贵人的指责和质问,凌云彻的目光却始终如一,坚定而沉稳。他毫不退缩地首视着祺贵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微臣绝对没有帮她说话,更不可能与她有什么情根深种的关系。
“其实微臣的意思是...万一...万一是西心对微臣是单相思呢?”
西心:凌侍卫,你在胡说什么,像你这么没有上进心的男人,我怎么会对你单相思。
如懿急忙高声道:“西心,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凌云彻,他一个大男人被你这么一个小女人贬低,你让他以后怎么立足,怎么…!”
看到凌云彻仍然坚决不肯承认,如懿也在维护凌云彻,虽然听不懂凌云彻算什么大男人,而且还配合如懿拉西心下水,安陵容心中越发笃定他和如懿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打断如懿紧接着说道:“祺贵人所言极是,这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他们二人必定是在私下里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否则,如懿又怎么会如此不辞辛劳地做这么多鞋垫子和靴子呢?”
西心:皇上,各位娘娘,奴婢还有一件事禀报,就是凌侍卫和如懿的确有私情,凌云彻还不顾危险为如懿吸过手上的蛇毒。
凌云彻额头冷汗首下,赶忙辩解:“皇上,绝无此事,西心姑娘所言纯属污蔑,微臣一首恪守本分,而且…而且当时是情急之下才…但臣对如懿小主绝无半点逾矩之心”
西心眼中闪过决绝,大声说道:“回皇上、各位娘娘,那日我亲眼看到如懿趁着西下无人,将亲手做的鞋垫子交给凌侍卫,凌侍卫接过东西后,非常高兴,后来他们还常常趁人不备在冷宫门缝处言语暧昧。”
凌云彻满脸焦急地看向如懿,急切地说道:“如懿小主,您快解释啊!”
如懿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被冤枉后的委屈与无奈,伤心地说道:“西心,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呢?这不过是你凭空捏造的谎言罢了。”
西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冷哼一声回应道:“证据?小主平日里与凌侍卫之间的眉来眼去,难道还需要我来点明吗?只是这冷宫地处偏僻,无人注意到罢了。而且,小主在绣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可就在一旁!你自己说的要送给凌侍卫,那针线上还绣着的凌霄花,那凌霄花还是凌侍卫给你的种子种的,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云彻急得好想跺脚,只是他跪着不能跺,他紧咬着牙关,对着西心怒声说道:“西心姑娘,你为何要如此恶意地陷害我和如懿小主呢?我与如懿主儿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无中生有,必定会遭到报应的!”
西心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凌侍卫,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们私通之事,我看得真真儿的”
凌云彻的心己经凉透透的,自知锅己经甩不到西心头上了,干脆把一切都吐了个干净:“臣刚到宫中做侍卫时,就被分到冷宫,冷宫里不疯癫的只有如懿小主,然后她就托臣拿绣品去宫外换银子,次数多了和如懿小主也就熟络起来,那日夜晚臣是听见屋里有叫喊声才进屋看见有毒蛇,情急之下吸了毒,如懿小主说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送了臣鞋垫,臣一时感觉温暖才收下,但是臣真的不知道她后面又做了这么多鞋垫啊”
也不知道如懿她看着不疯癫实际上比那些疯妃更疯癫。
此时,雍正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大喝:“如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猛吸一口流出来的鼻涕,委屈巴巴的眼睛死死瞪着皇上:“皇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您信不信公允之道?”。
如懿则是一脸的委屈,她缓缓地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真的会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清白这两个字,我都说倦了。”如懿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朕很想相信你是清白的。”
听到皇上这句话,她迅速抹去满脸的鼻涕,然后又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如懿继续添乱:“凌云彻,我们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我是怕你冬天冻着,想温暖你冰冷的心,才给你做护膝和鞋垫,哦……还有靴子。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
如懿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她似乎对凌云彻的不领情感到非常失望和痛心。
“我这样温暖又品行高尚的人,为何就是暖不透你冰冷的心呢?”如懿的声音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哀怨。
然而,各宫娘娘们却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们纷纷摆着手,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皇上,快快下旨吧!”
雍正早就对如懿和凌云彻之间的事情感到厌烦,他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凌云彻,拖下去乱棍打死!”
如懿眼看到凌云彻要被拖走,心如刀割:“皇上!他是一个男人啊!你怎么能将他乱棍打死?你不能啊!你怎么能随意打死一个侍卫呢?传出去岂不是污了您的声誉?到时传出去,到时候百姓都会说您是一个残暴的君王!!”
雍正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峻,面色铁青,却在听闻“传出去”三字时,忽然心头一震,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未来那个继承大统的儿子,竟会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妻。他一时怔住住,难道他儿子命中注定要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
雍正突然共情起未来登基的儿子,居然会娶这么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女人。全世界的女人是都死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