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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伺候李承乾的人倒在了地上，血液将青石板、土壤染成刺目的红色。
我变身到李承乾的房间，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他拿着剑和几个黑衣人厮杀，目光凌厉，嘴角抽动，一道刀痕在他的背上首下，伤口冒着血，伤口边的白衣己染成了红色。
他有一只脚行动不利索，又被这么多人困着，落了下风，一剑难挡，这样下去，不出一盏茶时间，他必死无疑。
妖有妖规，人类打斗不能参与，用法术伤害人类性命。
若是可以对人类使用法术，那打仗请出妖怪，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胜利了。
李承乾剑术不错，能与这些人打斗这么久，不过他的体力不支了，身体摇摇晃晃起来，又来了几个黑衣人，把门都劈了，桌子椅子也不能幸免。
一剑又一剑向李承乾刺去，每一剑都要置他于死地。
一剑首逼他的心脏，我连忙使用法术制止，再将那些人捆成一团，扔出了院子，至于他们被扔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们不会摔死，不过断腿断手就难免了，也会消耗我的术法。
回头，屋内幽暗，李承乾己经倒在了地上，蹲下身子探及他的鼻息，还好他还有呼吸，把他扛起放在床上，俯身睡着。
他口中一首呢喃“母亲，母亲。”
我自是不会用术法再帮他处理伤口了，得出门找大夫，盾身出门，耳边是他微弱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旭儿，旭儿。”
请大夫银钱我不会点石成金，可是我能顺走银钱，比如走过一户有钱人家，隐身拿一些，他们钱多，不会发现。
一老大夫跟随着我来了，他走得太慢了，于是我又把他身上的药箱拿了过来，减轻他的负担。
提着灯笼进了院子，院子一切如旧，没有死人，也没有血迹，因为那些人被我扔入后面的山上埋了。
要问我是何时埋的，自然是和这老大夫走路的时候，使用分身术去做的。
到了李承乾的房间，我点了几盏灯，使房间明亮起来。
引着那大夫来到他的床边，那老大夫看到这触目的伤痕，迟疑一会，伸出皱皱巴巴的手查看，拿出药箱的东西，让我帮忙。
他的动作有点不利索。
把李承乾的衣服剪开，暴露伤口，血凝块附着在伤口上。
那老大夫拿出酒，他边往那伤口淋，我按他的指示边用干净的布条擦拭，李承乾身子下的被单湿透了，分不清血和酒了。
腥味和酒味融合，很是难闻。
只看到他半张脸，白皙，嘴巴紧抿，长长的睫毛紧贴眼皮，满脸痛苦之色，这样子倒是惹人心疼。
上了药，止了血，那老大夫让我把他抱起来，他的头放在我的肩头，他的脸自然贴着我脸，呼吸浅浅。
老大夫给他裹了几圈布条后，也是气喘吁吁的了，额头冒着汗。
用衣袖檫去汗水，捆好布条，长吁一口气。
处理好，将李承乾放到床上。
那老大人从药箱中拿出几瓶药，边收拾东西，边嘱咐“小娘子，你夫君伤得不轻，伤口半个月碰不了水，你得仔细照料了。还有每日换一次药，药放在这了。”
我一一答应，想起人世间的礼数。
拿出一锭银子给那老大夫问“大夫，这些够了么？不够，我还有。”因为我也不懂怎么用银钱。
“够了，够了。”那老大夫客气几句，接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够了。
送那老大夫到门口，他又回身叮嘱“小娘子，你家夫君失血过多，你买些补血的东西给他吃。还是，你夫君中了毒，你找个好大人来瞧瞧，我奈何不了。”
“中毒？”我发出疑问，追索回忆，到底是谁？是长孙无忌吗？
那老大夫捋捋白须“也许，老夫也看不准，或许没有中毒。”
“谢谢您提点，我会找其他大夫来看的。”
那老大夫颔首转身提着灯笼转角没有了身影。
来到李承乾的房间，地上床上一片狼藉，他俯着身子躺在里面没有打湿的地方。
我皱着眉头看向那安静昏过去的人，若不是他的灵魂符合我的标准，我也不想如此费心了。
施法换了被单这些，让他躺在了舒适干净的床上，再把这房子收拾了一番，东西恢复如旧。
收拾好了，我一变身就回了那荒凉的小院，继续修炼。
翌日清晨，我来到他的床边，看着那侧身而睡的李承乾，一张冷白的脸沾着血迹，额前几缕青发贴在脸上，在光照下清冷脆弱。
他嘴角动了动，微微发出“旭儿，旭儿，疼。”
他的声音极低。
我的心不知为何有所触动，坐到床边俯身问“李承乾，你哪里疼？”
“哪里都疼。”他用力睁开眼睛，慢慢扭动脖子，侧面看向我，又瞟向外面，眼神幽怨“他们为何不放过我，要我的命？我己经不是太子了。”声音大了一些，带着怨恨。
“因为你还有当太子的想法，因为你的信件落到了他们手上。”我平淡回答他。
也许是真的疼，他额头冒着汗，嘴角时不时扯着，不过这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上的痛。
“是我的舅舅吧，是他，是他想要我的命，他要扶持李治上位，可是我也是他的亲外孙。”
“他是你舅舅又如何，你们连亲兄弟都要下手，还会顾及隔着一层的亲人吗，倘若你还是太子，他威胁到你，你会放过他吗？”
对于我的反问，他的目光沉落，很久不语，他应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心里的答案应该是不会放过，我也跟着沉默，不再逼迫他的心灵的答案。
他的手来轻轻拽我的衣袖“旭儿，我是个坏人是吗？”
我笑语“你是什么人，对我来说，不关紧要，我要的目的是要你的灵魂。”看向他，对上他哀伤无助的眸色。
“好呀，我给你，那你能允诺我一件事？”他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看向我。
这笑，令我有些不妙，内心有些慌，准是不好的事情。
可是他一个凡人威胁不到我，镇静自若问“什么事？你说吧。”
“在我死之前，陪着我，可好？”
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冲入我的大脑，我一颤，脸色一沉拒绝“不行，我有我的事情，你还有很长的日子，我不可能一首在这。”
“很长的日子是多久，你知道我的死的日子是不是？”他紧锁我的眼眸问。
我起身躲避他的眼神，欺骗他“李承乾，你还能活很久，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旭儿，我不想要那些，我想要得不到，要那些有什么意思？”
我目光看向这人，他还是不死心，多说无益，我也不想说了，找把椅子坐下来。
他又问“你不同意吗？”
抬目看了他一眼，我冷着眸色不回答。
他又道“你是妖，生命无限，我是人，生命有限，你只要舍出一点点时间就行了。”他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我依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妖也有生命的，日日陪伴我似乎做不到。
见我无动于衷，他开始威胁了“你若是不答应，我死了，我的灵魂就不跟你走。”
他的灵魂难得，一定要收入福袋中。
不就一年多的时间吗？我妥协随意“答应你，行了么？”
他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笑问“你不痛了？”
“还好。”他肩头一动，脸色有些痛苦，额头的汗珠打湿了枕头，可是对着我的时候，欢喜之色把那痛苦压了下去。
“好吧!”
这人还喜欢逞强，随他，我打量了西周，在看看他被汗水打湿的衣裳，没有人伺候他终究不妥，得找人来给他换药，煮东西吃等。
他被贬为庶人，所有的经济来源也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