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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开始沸腾。
林寒夜握紧电磁脉冲枪的指节发白，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王浩的战斧在冰面上拖出火星，斧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湖心深处传来某种巨型生物搅动水流的闷响，像远古巨兽在苏醒。
第一头哲罗鲑破水而出时，王浩的脏话卡在喉咙里。这头怪物足有七米长，暗青色的背脊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鳞片缝隙间还卡着冰碴。它张开血盆大口，锯齿状的獠牙间挂着半截雪鸮残肢，腥臭气息扑面而来。
"这他妈是鱼？"王浩的战斧横劈而过，在哲罗鲑侧腹擦出串火花。合金斧刃砍在鳞片上竟发出金铁交鸣声，怪物表皮的坚韧程度远超想象。哲罗鲑吃痛甩尾，布满倒刺的尾鳍抽在冰面上，炸开首径三米的蛛网裂纹。
林寒夜趁机扣动扳机，电磁脉冲穿透湖水命中目标。怪物发出类似金属变形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却只是晃了晃，继续扑向最近的王浩。青年这才看清它瞳孔里的猩红光点——和之前遭遇的机械野兽如出一辙。
"是能量生物！"他大喊着扑倒战友，脉冲枪在冰面上犁出焦痕。第二头、第三头哲罗鲑接连跃出水面，暗青色的洪流瞬间包围两人。这些巨鱼最小的也有五米体长，成群结队游动时像把巨大的钢锯切割湖面。
王浩的战斧陷进某头哲罗鲑的下颚，他借力翻身骑上鱼背。怪鱼疯狂扭动，鳞片边缘的锯齿刮开他的防寒服，血珠刚渗出就被冻成冰晶。"烧它们的鳃！"他吼着将战斧刺向鱼鳃缝隙，那里果然露出几簇跳动的能量管线。
林寒夜会意，脉冲枪点射出幽蓝电弧。哲罗鲑发出刺耳的哀鸣，体内能量核心过载爆炸，血肉在冰面上溅出青蓝色火焰。但更多的怪物前赴后继涌来，暗青色的浪潮中，他甚至看见几头超过二十米的巨无霸正在深处游弋，背鳍划开的水痕像移动的冰山裂缝。
"往冰壁撤！"林寒夜拽着王浩且战且退。脉冲枪在连续射击后开始发烫，他瞥见战术手表的能量读数正在飞速下降。这些哲罗鲑根本不是生物，而是披着鱼皮的能量体，每击杀一头，湖水深处就会浮起更多猩红光点。
王浩的战斧突然脱手，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掌心苦笑："老子还没被野猪搞死，倒要交代在鱼嘴里。"话音未落，三头哲罗鲑同时跃起，锯齿状的下颌在月光下组成死亡之花。林寒夜扑过去将他踹出攻击范围，自己却滚进怪物堆里。
腥风扑面而来，林寒夜感觉左腿传来剧痛。某头哲罗鲑的倒刺尾鳍划开他的防寒裤，寒冷瞬间刺入骨髓。他咬牙对着伤口连开三枪，电磁脉冲在肌肉组织里炸开血花，却也成功逼退袭击者。
"用冰！"王浩突然大喊。他正用战斧撬动湖边冰壁，碎冰如下雨般砸向水面。林寒夜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能量生物虽然刀枪不入，但本体仍是"水生"构造。他调转枪口瞄准冰层裂缝，脉冲弹在冰面下引发连锁爆炸。
湖水沸腾得更加剧烈，成群的哲罗鲑在冰裂声中翻腾。林寒夜看见最大的那头二十米巨兽正在逼近，它背鳍上凝结的冰晶组成诡异的三叶草图案，和王浩战斧的纹章一模一样。巨兽张开嘴，喉部深处闪烁着慕老头坐标点同款蓝光。
"跳湖！"王浩突然拽着他往水里栽。林寒夜刚要挣扎，就看见无数冰晶箭矢从天而降——是慕老头设置的防御系统启动了。两人在冰锥雨中跌进湖水，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防护服。
哲罗鲑群在身后紧追不舍，暗流卷着冰晶像刀片般切割皮肤。林寒夜感觉肺叶要冻僵时，王浩拽着他撞进某处水下洞穴。幽蓝的光芒从洞顶垂下，他抬头望去，呼吸在面罩内凝成白雾——洞穴深处悬浮着个巨大的三叶草图腾，每片叶子都由冰晶构成，中心包裹着团跃动的火焰。
哲罗鲑群在洞穴外徘徊，巨兽的瞳孔红光大盛。林寒夜突然明白过来，慕老头所谓的"最终目的地"，根本就是这些怪物的孵化场。他握紧脉冲枪，枪管对准图腾中心——那里跳动着的，分明是个人形能量体。
"准备好了吗？"他转头看向王浩，后者正用战斧刮掉胡须上的冰碴。洞穴外的嘶吼声震得冰凌簌簌坠落，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冲向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