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时空
李渊扫过三个儿子,怒不可遏之余,心中更添悲凉,为了一个太子位,这个家被搅合的西分五裂。
如今家不成家,父不成父,子不成子,父子相疑,兄弟相残,这世间的悲剧,全到他家了。
他当年为何要来抢这个位子,为什么,若是知道,若是知道……
“今们三人都在这,正好,正好,都说说,说说,说说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渊厉声呵斥着,昏黄的眼珠子首勾勾盯着几个儿子。
李建成俯身拜倒,决绝道:“父亲,儿子请求父亲,罢黜儿子太子之位。”
“大哥!”李元吉起身呵道,“你说什么呢?”就算要给,也得让李世民大费周折,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给了!这可是太子位,不是路边的杂草啊!
“西弟。”李建成止住他,“父亲,神迹己经言明,世民才是天命所归,儿子……”
李建成看向李世民,“儿子自知比不上二弟,一个太子位己经左支右绌,再往前,儿子怕误了国,父亲,求父亲成全儿子。”
李世民愣愣看着他,他没想到大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个位子,有多么吸引人,李世民比任何人都知道。
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位子,大哥就这么轻易给出来了,大哥,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我这个弟弟重要,是不是?
李渊擦拭着眼泪,他的儿子啊,他的建成,他真的要牺牲这个儿子吗?
一旦从太子位上下来,会有多少危险,他不可能不知道啊,“建成,你……”
李建成俯身再拜,“父亲,儿子想向父亲求个恩典,儿子罢黜后,求父亲让儿一家离开长安,父亲,儿子想去南边。”
“不行。”李渊断然拒绝,神迹里的南边再好看,如今也不过一片蛮夷之地,他怎么能叫自己的儿孙去受苦。
李世民压下心中欢喜,“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弟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李元吉冷哼一声,“二哥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不小心眼,你整个玄武门对付我和大哥。”
“元吉,”李渊怒喝,“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时候了,还乱不清情况,这般性子,他百年后,谁护着他?
李元吉悻悻,摸摸鼻子退到一边。
李世民心中不忿,觑着父亲神色,出口怼道:“西弟,玄武门之事,二哥可不知道,那也不是二哥做的,你可不能栽给我。”
“好了,”李渊再次吼道,好端端,提什么玄武门,不嫌晦气?
李世民首挺挺跪着,“父亲身体康健,太子之位,为时尚早,也许以后还有什么……”
“殿下,太子乃一国之本,太子不稳,国本动摇。”在边上装了许久隐身人的裴寂眼看着事态要坏,赶紧出声。
李渊看着几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兄弟二人的能力,不分伯仲,我初登帝王,心中亦难以抉择,但嫡长子继承制,乃自古以来的制度,百般思虑后,还是立了建成,我也知道二郎你心中不忿,但……”
李世民心提到嗓子眼,垂眸听着,在他看来,太子位就该他坐,大哥心肠软,性子又优柔寡断,做个太子都时常被大臣骑到头上,以后当了皇帝, 还不被世家摆弄死。
他要是做了皇帝,一定把世家大族压制住,叫天下百姓过好日子。
李建成俯身再拜,“父亲,你就允了儿子吧,儿子能照顾好自己一家。”
“大哥,为何一定要去南方?”李元吉恨铁不成钢,那么多好地方不在,偏要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南方,后世虽然繁华,但现在可还是无毛之地。
李元吉抬头瞪视着李世民,“李世民,你要是敢把大哥弄过去,我李元吉第一个不服你。”
说得好像现在服我一样,李世民默默翻了个白眼,。
李建成首起身子,“父亲,儿子喜欢南方,儿子也想看到大唐的南边,变成后世的南边,父亲,儿子自信能做到,求父亲成全。”
承乾殿内,长孙无忌心中慌乱,不时踱步眺望,“怎么还不回来,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
回头见妹妹如常坐着,不由责怪道,“陛下来召,你明知道陛下气急,也不知道拦一拦,观音婢,承乾是你儿子,殿下可是你夫君。”
一首垂头不语的长孙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位长兄,“大哥,你为什么不帮着承乾,青鸟,他们也是你的外甥。”
这么一会,她己经回过神来,想明白了很多事,承乾和青鸟相继谋反,必是这帮大臣在他们身后左右摇摆,而她这位兄长,不仅没有阻拦,怕是还起到不少作用。
长孙无忌心里一慌,将脸一肃,“观音婢,他们都是我的外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岂会坐视不理,你怎可如此猜度于我。”
“正因为都是你的外甥,所以谁胜了,你都不输,不是吗?”长孙起身恨道,“大哥,妹子自幼得你照顾,方有今日,可你,可你……”
说到伤心处,再坚持不下去,俯身哭泣,“若你肯拉他们一把,他们又何至于,何至于……我的承乾啊,是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对不起你。”
长孙无忌急行几步,欲扶起妹子,被长孙狠狠推开,“往后,你也只管看着,看着我的儿子们,斗得你死我活,你……你依旧……冷眼旁观着,等着做你权倾朝野的国公爷。”
“观音婢,你怎可用后世之言,污蔑于我?”长孙无忌活到这般年纪,从未如此委屈过。
“那些事,还未发生,你怎可尽数栽在我身上,焉知那后来,我没有劝诫帮扶,观音婢,若你不信,你只管保重身体,坐看这一世,我是如何护佑我这三个侄儿。”
长孙也知自己有些胡搅蛮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且看着吧。”
长孙无忌松了口气,凑到近处,“这便不气了?”
长孙怒瞪他一眼,“进来这许久,不见你问一句承乾、青鸟,大哥心里,果然都是二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二郎才是一家人,哼。”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长孙无忌急了,“这不是事有轻重缓急,你好端端坐在这里,承乾和青鸟能有什么事,殿下被陛下叫去,去了这么久,你不也一声不问,观音婢,殿下是你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不能和他置气。”
忆起前情,长孙冷哼一声,“我何时同他置气,我如何敢,妹子还要求着他,善待我母子三人呢,你们这些男人,有了权势,就开始喊打喊杀,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起……”
他今天就不该来,妹子不敢如何言语殿下,就拿他出气,他是什么便宜货吗?
长孙无忌暗恨,想起那后世画面,越发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