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时空
暖和的被褥里,李承乾无声垂泪,“母亲,承乾好想你,母亲,承乾回不去了,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他抚摸着左手腕,“光脑不见了,儿子回不到大唐了,母亲,儿子见不到你啦。”
来到二十世纪己经快一个月了,光脑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不管他怎么呼唤,光脑都不回应他,他彻底回不去了。
他的母亲,对他最好的母亲,李承乾埋进被褥中,想起母亲临终前对他的担忧,眼泪哗哗首流,“母亲,儿子不孝,儿子没有做好一个好太子,也没有做好一个好儿子,更没有做好一个好大哥,儿子辜负了你的期盼……”
大唐时空
长孙无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的承乾,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承乾,她受了那么多罪的儿子啊。
“母亲,哥哥又哭了,哥哥也不乖。”承乾宝宝看见画卷里哭红了眼的哥哥,忙跑来告状,“母亲,哥哥不乖啊。”
“承乾,我的承乾。”长孙箍着儿子,一想到她的儿子,被自己的夫君逼的造反,不过二十多岁就亡故,她就恨不得扑上去质问,质问那个年老的李世民,为何如此狠心。
跟来的李恪看着刚才还好好的大母,“母亲,大母为什么哭啊?”
杨夫人抱过儿子,“恪儿乖,大母难过呢,母亲带你回去,等明天再来找哥哥玩,好不好?”
李恪看看李承乾,见他着急的安抚大母,点点头,“好啊。”
“哥哥,恪儿先回去啦,哥哥乖乖的,哥哥不哭啊。”
承乾宝宝紧紧抱着长孙,艰难的挥挥手,“弟弟再见,弟弟不哭啊。”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母亲,母亲,承乾乖乖呐,承乾乖乖呐!”承乾宝宝一个劲擦着母亲脸上的泪水,可那些泪水怎么也擦不完,擦的他手都酸啦。
长孙一颗心像泡在苦水里,眼泪啊怎么也止不住,为她年长的儿子哭,也为她怀里的幼子哭。
既心疼大儿子的遭遇,又害怕幼子再经历他的人生。
这一刻,她无比怨恨自己,恨自己放不下夫君,恨自己对权势的渴望,更恨自己没有教导好两个儿子。
“啊——啊——啊——……”寝殿传来小儿子的哭声,长孙来不及擦眼泪,赶紧抱着幼子去看小儿子,她的青鸟,她怎么能忘记她的青鸟。
长安城的文臣武将们,大唐的世族庶民们,看着画卷中的李承乾,惊讶万分。
“这……他为何……他难道……他竟是返老还童?”??一位苦苦求索长生的老者痴狂的看着李承乾,恨不得把他抓到身前问问。
长安孙家,孙思邈之子孙行看着画卷喃喃自语,“这是长生,这是另一种形式的长生,父亲,长生,他真的长生了,他又从头活了。”
孙思邈打断儿子的视线,“行儿,世上没有长生,人会老,没有人能例外。”
孙行指着画卷,“父亲,他就是例子啊,他是啊,李承乾二十多岁逝去,你看他,他现在才两岁多,这不是长生是什么?”
孙思邈摇头,“为父虽不知其中缘由,但看后世之人,与我等年纪相差不多,若真能重生,后世之人岂非个个都青春永驻?”
两仪殿内,李渊和李建成停了杖责,“这孩子,这孩子……”
李世民早有怀疑,此时听到李承乾口中呢喃,惊喜之余,心下也酸涩难忍,“承乾,我的承乾啊,父亲在这里,莫哭,父亲在这里。”
李建成看着嚎啕大哭的二弟,颇有些嫌弃,丢下廷杖,“既知晓自己错了,便好生改进,不要再让小承乾经历这一切。”
今日知晓的这一切,己叫李世民疲倦不堪,摇晃着身子就要回去找观音婢,他的观音婢从来善解人意,最懂他的心思。
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来时观音婢那样伤心,眼下大儿子又说出这些话,观音婢只怕更气了,此时回去,少不得又是一顿争执,算了,算了,莫回去气她。
“父亲,”李世民抬头,看向拄杖休息的李渊,想起那番年老时说得话,回身拜倒:“儿子不孝,儿子叫你为难了。”
李渊丢开廷杖,指着边上偷看的李元吉,“孽子,都是孽子,一个二个都不省心。”
李元吉尴尬的笑笑,“父亲,元吉来给你请安。”
李渊抬起脚,一脚将他踢倒,“请安,老子还没死,你请的什么安?”
华国时空
李承乾年纪还小,今天情绪起伏又大,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屋外,李国栋侧耳听了会,冲张梦招招手,“睡着了。”
张梦关了电视机,走过来贴到门上,屋内安静无声,松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嫩黄色小熊被子里,李承乾脸上泪痕斑斑,睫毛轻颤,眼珠子乱转。
张梦俯身轻拍着,“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守着承乾,承乾不哭啊,不怕啊。”
李国栋看着儿子苍白的睡脸,“你看看,你看看,叫你换台,你不换,还叭叭一大堆有的没的,儿子哭了,你又来哄,像什么话。”
张梦回头瞪他一眼,“你不也想确定吗?现在来怪我了?我哪里知道这孩子……哎,这事……这事搞得,这怎么?”
两人可隔着一千多年啊,怎么会……“真是见鬼了,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神鬼?”
李国栋摊手,“现在不相信也不成了,哎哟,老祖宗啊,还真是祖宗啊,这事闹的,哎哟。”
张梦白他一眼,“美的你,这世上姓李的那么多,还真把自己当李唐皇族了?”
李国栋不乐意了,“哎,不是,我家可是有族谱的,族谱,一代代记着的。”
张梦拍开他,“什么族谱子谱的,现在是新华国,可不兴搞那些。”
“什么叫搞这些,我们家祖上,就是唐朝传下来的,那族谱,老厚了,每一支每一脉都记录着呢,这怎么作假?”
事关家族传承,李国栋分毫不让,“那族谱,馨馨满月时,你不是也看过。”
“母亲!”睡梦中的李承乾猛的蹬了下脚。
张梦轻拍着,转头赶人,“出去,出去,不要吵到儿子睡觉。”
李国栋悻悻然走了出去,还不忘重复:“我们李家,纯正的,纯的,绝对是。”
“出去,做饭,快些。”张梦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