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大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冲着铁门大声的呼喊道!
结果真的就如大福所想的一般,下一秒门口就出现了人!朱科长一首派人在门外盯着呢!
“吵什么吵什么!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啊!”
“我们就是神经病!不发神经发啥啊!”大福不示弱的反问道。
“唉我他妈的!有啥事赶紧说!”
“我要水!两桶水!还要清扫工具!”
“你要干啥!”
“我要收拾卫生!你看看这屋里还能呆吗!”
“你小子咋想的?大晚上的你要打扫卫生?”看守的人就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大福。
“咋的?你们既然把我关进来了,你们还管那么宽干啥?这里面这么脏我咋住啊!”
“卧槽!你小子还打算常住下去了?”
“哪那么对话啊!我要工具要水!”
“好好好你等着!我请示一下。”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两个人捂着鼻子,拎了两大桶水,打开门放在了门口。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大福把衬衣脱下来,堵住了口鼻,开始一点一点的清理屋子里的污渍!有很多都己经干透了,彻底的粘在了墙上和地面上。
大福不断的反复用水冲,用扫帚刷。
很快两桶水就用没了。
“唉唉唉水不够了!”大福拍着门大声的喊道。
“卧槽!你他妈的故意的吧!大晚上你不睡觉你想干啥啊?”看守的人刚眯着,被大福这么一闹真的是很无语。
“没水了!”
大幅依旧是不为所动的喊道。
“妈的!你给我等着!早晚老子收拾你!”结果打开门拿过水桶的那一刻,两个看守哇的一下全都吐了!太他妈恶心了!
要不是朱科长有命令,又因为里面实在太恶心,两人早冲进去揍大福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一晚上,屋子里终于干净了一些。
这一晚上董丽华就蜷缩的趴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大福也没有去管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总之这一晚过得很安静。
大福累了一晚上,靠着墙收拾出来的一块干净地方,刚闭上眼睛眯着了,就被一阵吵闹声弄醒了!原来董丽华醒了,此刻正一丝不挂的在屋里又蹦又跳的。
外面的守卫忍不住大声骂道:“草他妈的,这疯娘们故意的吧,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啊!”
可是董丽华依旧是我行我素,突然蹲在地上安静了下来,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大福就知道为啥老实了,她竟然就那样赤条条的蹲在那里拉屎了!而且随后更是用手抓起屎,冲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扔了出去!扔的门上、墙上到处都是。
“卧槽!真他妈是疯了!”两个守卫骂骂咧咧的赶紧躲开了。
董丽华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扔着自己的排泄物,一边扔一边大笑着嘴里不知道在叨咕着什么!
“丽华!丽华!我是大福哥啊!丽华!你冷静一点,丽华!丽华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你大福哥!”
大福试探着靠近董丽华,结果董丽华嗷的一嗓子,警惕的看着大福,似乎大福在靠近就要扔大福一样!
大福无奈的只能止住脚步,不断地和董丽华说话,不断地跟董丽华说以前的事。
大福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有,但是慢慢的董丽华安静了下来,并没有要攻击大福的意思。
看着光着身子的董丽华,大福内心特别的不好受,指了指地上那件自己的衣服,冲董丽华喊道:“丽华,听话,把那衣服披上,要不着凉该生病了。”
董丽华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两个人就这么西目相对陷入了一种无以言明的沉默之中!
一连三天,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对方,董丽华似乎症状缓解了很多,这三天中她只有过两次那种癫狂的状态!
而这一切都被人秘密的监视着,朱科长对此了如指掌!
“这女人真的疯了?我怎么感觉是假的呢?”朱科长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朱科长,意有所指的说道。
“司令,这这不至于是假的吧?那娘们都那样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恶心劲就别提了,这装不出来吧?”朱科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嘿嘿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工作还是很值得肯定的,不过嘛我们对于阶级敌人的斗争这根弦也不能放松啊!眼下我们虽然掌控着第三医院,但是我们还并不足以掌握全部啊,那个王大福还有那个苏伟斌你就还没有解决嘛,对于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我们要多加小心,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帮助他们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啊!”
“司令您的意思是?”朱科长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试探的问道。
“啊,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也仅仅是有感而发,对于隐藏在我们之中的小资产阶级、腐化堕落分子我们要加以甄别,毕竟敌人的反扑是会很猛烈滴!我们要时刻做好一切的战斗准备啊!第三医院这个阵地我们是一定要替无产阶级专政守住滴!”
“是是是!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加强甄别工作,时刻迎接敌人的反扑!”
朱科长大声的喊道。
送走了这位司令,朱科长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心里不悦的骂道,他妈的说话总是说的云山雾绕的,老是让自己猜。老子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到时候出事了就全推给老子!
还掌握了第三医院这个阵地,你他娘的不就是拿这第三医院当招牌,然后说谁是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吗?不是神经病也被整进来弄成神经病了!
在这这么下去貌似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捞啊!朱科长深思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正确的结论!
所以对于一些命令还是不要太上心吧!
正在这时一个手下进来说道“科长,那家伙又他妈不老实,要热水!”
“要热水?给他给他要什么就给他!”朱科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