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半个月都不曾踏进过朝阳宫,听说每日都会去一趟瑶华宫,纵的昭容对我连面上的礼仪都没了。
谷雨笑话我,说什么以前的皇后失了宠之后都食之无味,终日以泪洗面,您倒是吃的红光满面。
那是自然,没有周尧这头狼躺在我身边,我连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张大监倒是来了我这里几趟了,第一次赔着笑脸和我说:“娘娘,您跟陛下服个软吧,只要您低一低头,他就原谅你了。”
我敷衍的应了好,自然没去。
没过几日他又来了,好声好气的劝我:“陛下心里也是后悔的,可他是天子啊,总不能向您认错吧,您就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我笑眯眯的请他喝了一盏茶,然后将他请出去了。
没过几日他又来了,这会是跪在我跟前,若不是我腿收的快,定是要抱着我的腿哭上了。
“娘娘,陛下得了风寒,不肯用药又还总是发脾气,您也不用服软,过去看看他宽慰几句,这事便过去了,他哪里真会与您置气呢。”
我继续翻着我手里的话本子,漫不经心的吩咐一旁的阿越:“你去瑶华宫跑一趟,跟贵妃娘娘说陛下病了,需要人去侍疾。”
张大监擦了擦额头汗,直求饶:“别去别去,娘娘还是饶了奴婢吧,奴婢走就是了。”
他一边走,还一边还嘟嘟囔囔:“两个犟种,前世的冤家呀。”
往后的几日张大监也没有再来了,我的日子舒坦的过到了冬至节,一直让人打听的梅林姑娘也有回信了,城郊的别院找到了,可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只知道住的是一位年轻姑娘,她的情郎总是喊她阿愿。
我严重怀疑我的暗卫是怕我责怪,随意编了个名字敷衍我。
刚好内侍监送来冬至节草拟的宴席名单,我粗粗扫了一眼,内命妇及有诰命的京官女眷皆在名单内了,都是一群老太婆甚是无趣,我想了想,跟他说:“今年不拘诰命出身,四品以上在京官员的女眷,不论年纪大小皆可入宫参宴。”
然后跟他掰着手指头跟他数高家的小姐才貌双全,李家的小姐花容月貌,那陈家更是胸大细腰生的风情万种,冬至节那都给我弄进宫。
内侍监很是为难的说:“往年没这样的规矩,还得请贵妃娘娘示下。”
我按住他的肩头,笑盈盈的告诉他:“今年开始规矩改了,要是我在宴席上看不到这些姑娘,我便宰了你!”
他疼的冷汗直冒,连声应好。
谷雨揪着我的耳朵问我:“怎么京里未出阁的小姑娘你这般清楚,可是去翻过人家的围墙调戏过小姑娘?”
我讪笑着救下了我的耳朵:“没调戏,我就看了一小眼,真的就一小眼……”
说起来还是刚回京那阵的事,赵世子为首的那帮京城浪荡子们排了个京城美人榜,我点的这几位都在前三甲,那几个纨绔与我说起时差点没流口水,我着实好奇便上门去瞧过一回,发现浪荡子们果真诚不欺我。
没过两日,冬至宴的名单便定下来了,我想见的那几位姑娘都在名单之列,对外只说是贵妃娘娘大度,可谷雨说是因为我恶名昭昭,内侍监不敢不从。
江宸妃不知个中原由很是不解的问我:“您这摆明了就是要纳妃分瑶华宫的宠,贵妃娘娘怎么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同意的如此爽快?”
我捏着扇子凑到她的耳边:“我早就给陛下看过这几位美人的画像,他感兴趣的很,尤其喜欢那位胸大蜂腰的陈家姑娘,贵妃也只能暗地抹泪了。”
我说完,江宸妃嘴都快张成了鸡蛋,信念坍塌的都飙出老家的口音:“陛……陛陛……下不是……明明君吗,咋地……这般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