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的娘家 婆家都是农村的,,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农民,跟着弟弟领着儿子回到父母家,爸爸妈妈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可是朱琳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也不知道是因为利用了自己死去的爷爷,还是给自己的过去告别,付出过,努力过,还是失败了。
把孩子送到临时过渡的学校,因为县城没有房子,去县城上学手续比较复杂,手续还没办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睡在朱琳的旁边,俩人聊着天,孩子渐渐没有了声音,朱琳以为孩子睡着了,看着孩子蒙着半个头,怕孩子闷着往下拉了一下被子,朱琳瞬间崩溃,孩子志气的脸上挂满泪水,身体还在抽搐着,极力的克制着不发出声音,这一刻朱琳忽然感觉有点犹豫,她这样做,到底对吗?
关于孩子今后的生活问题,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家,坐下讨论一番,坚决拒绝朱琳辞职回老家,说以后孩子的入学手续办下来,孩子就开始住校了,现在他还小,除了给孩子洗洗涮涮,没什么大事,孩子辅导作业有小饭桌的老师,问题不大。爸爸说“我们现在年龄还不是很大,能帮你带带孩子现在还小,花费也小,如果回来工作,你没什么文化,老家没有朝九晚五的工作,孩子上学接送是个问题,工资待遇也不理想,综合考虑,还是建议你回去工作”
朱琳没有说话,因为她无话可说,那时候总觉得离婚彼此的解脱,现在自己是解脱了,父母却套上了枷锁,养大了自己,还要顶着别人的目光养孩子。
电视里单亲妈妈排除万难带着孩子送外卖,或者摆地摊,朱琳自认自己做不到,此时感觉自己像个吸血虫一样
两天的时间里全世界都好像知道朱琳离婚了,亲戚的电话,邻居的慰问,压的朱琳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就要疯掉。她想逃离,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弟弟一家回了县城自己家,天冷了地里没有活了,爸爸妈妈出去串门了,朱琳一个人骑着电动车打算去农村的集市买点儿土特产,带给同事,路上经过一条河,朱琳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无人的河边,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朱琳对着河道大声的喊着,宣泄着,偶尔有人路过,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她,明天就要走了,跟过去说再见吧!
今天是丧假的最后一天,朱琳也要回北京了,孩子去上学了,村里没有首接去市里公交,她要去市里坐火车,爸爸把她送到乡里,开好请假需要的假证明,等车的时候,话不多的父亲突然开口说“安心工作,孩子跟着我们不会委屈他的,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钱是挣不完的,累了就回来,我和你妈能养你们”。
“嗯,岁数大了,你跟妈妈也保重身体,少种点儿地”朱琳哽咽的说。
这时车来了,“爸我走了”说完朱琳头也不回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