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十年被休,我转身嫁纨绔世子

第36章 巫蛊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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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替嫁十年被休,我转身嫁纨绔世子
作者:
关你西红柿吖
本章字数:
6194
更新时间:
2025-05-28

五更天的侯府像被蒙上一层薄纱,青砖缝里渗出的露水将雾气染得发白。柳如烟贴着长满青苔的墙根挪动,绣鞋尖挑开垂落的蛛网,怀里的锦囊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撞击肋骨。她每隔三步便抬头望向角楼,巡夜灯笼的光晕在薄雾中晕染成模糊的橘色,像极了前世见过的孟婆汤——那碗让她魂归忘川的毒汤。

“糯米、木偶、经血,”她在心底默数巫蛊要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新月形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锦囊上,洇开小小一朵红梅。路过厨房时,她想起方才偷糯米的场景:管厨的张妈鼾声如雷,案板上还摆着未蒸的青团,蒸腾的热气里,她仿佛看见苏晚晴的脸在雾气中扭曲。

昨夜赌坊相见时,周管事的话仍在耳边震荡:“苏晚晴那贱人有镇北军撑腰,寻常手段动不得。”男人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油头粉面凑近,“唯有巫蛊能破她的‘双生莲’光环。你瞧这木偶——”他晃了晃手中的黄纸人,“用她的头发混着朱砂写生辰八字,再用你的经血开眼,不出三日,她便会疯癫至死。”

柳如烟摸了摸鬓边的玉簪,簪头镶嵌的碎玉片划过长满倒刺的掌心。稳婆王氏的指甲就藏在簪头暗格里,那是她花了三个晚上在乱葬岗刨开王氏棺木所得。当指尖触到白骨指节的瞬间,她忽然想起苏晚晴母亲咽气前的眼神——和现在苏晚晴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冷得能冻死人。

“如烟小姐。”黑影从梨树后闪出,周管事的狐皮大氅扫过草丛,惊起几只寒蝉。他递来油布包时,袖口露出半截青色刺青,像是镇北军的雄鹰图腾,却被刻意划烂了眼睛。“都按您说的办了,”他压低声音,喉间发出蛇信般的嘶响,“不过那翡翠镯……”

“少废话。”柳如烟一把抢过油布包,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梆子声——己是五更三点。她望向苏晚晴的院落,三进的厢房唯有东厢房亮着残灯,窗纸上映出秋菊端夜壶的剪影。“她今晚竟睡西厢房?”柳如烟皱眉,忽然想起前几日苏晚晴染了风寒,难道是怕传染?

周管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轻笑:“天赐良机。东厢房空置半月,正是下手的好地方。”他从怀里掏出撬锁的铁丝,月光在他无名指的金戒指上一闪——戒指内侧刻着“柳”字,正是柳氏陪嫁的物件。

柳如烟躲在芍药花丛里,看周管事撬窗的手在发抖。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夜晚,他第一次带她翻墙去赌坊,那时他的手也是这么抖,却在摸到骰子后变得稳如磐石。“怕什么?”他当时说,“你可是侯府嫡女,天塌了有柳家顶着。”

窗纸“噗”的一声裂开,周管事示意她跟上。东厢房内弥漫着陈旧的熏香,柳如烟捂住口鼻,借着月光看见床头的锦盒。掀开盒盖的瞬间,她瞳孔骤缩——里面躺着的不仅是翡翠镯,还有半封未烧尽的信,信纸上“镇北军”三字被火灼出焦洞。

“天助我也。”她低声轻笑,将木偶塞进枕头下,糯米沿着床脚撒成弧形,最后一粒米滚到翡翠镯旁,像极了苏晚晴眉心的朱砂痣。周管事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指向窗外——秋菊的灯笼正从游廊转角透出光来。

两人躲在假山后,听着秋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柳如烟攥紧袖中的玉簪,指甲刺破掌心的旧伤,鲜血滴在假山上,在薄雾中宛如一朵转瞬即逝的红梅。她忽然想起顾承煜腰间的狼首令,想起苏晚晴掌心的双生莲印记,恨意如毒蛇般爬上喉头:“总有一日,我要剜掉她手上的印记,碾碎他腰间的令牌。”

卯时三刻,西厢房的琉璃盏映出苏晚晴的侧脸。秋菊跪在地上擦拭地板,目光不时扫过主子腕间的翡翠镯——那是今晨从东厢房取回的,镯子里侧的“镇北”二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姑娘,”她压低声音,“柳如烟昨夜果然进了东厢房,影卫看见周管事鬼鬼祟祟送她回院。”

苏晚晴放下茶盏,指尖抚过木偶上的金线。柳如烟的头发混着玫瑰油的香气,与记忆中她常用的香粉别无二致。“去偏厅请顾世子,”她将木偶藏进袖口,“再让人请老夫人去东厢房,就说……”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盛开的芍药花上,“就说东厢房闹鬼,有糯米和木偶。”

东厢房外的回廊上,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在发抖。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糯米,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府中庶女用巫蛊陷害嫡女的旧事,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如烟,你太糊涂了。”她望着柳如烟苍白的脸,想起她母亲临终前的托孤,心中一阵绞痛。

顾承煜的指尖划过木偶上的莲花纹,忽然想起母亲闺房里的双生莲屏风。那屏风在母亲难产那晚被劈成碎片,飞溅的木屑划伤了他的脸,至今左颊仍有淡淡的疤痕。“柳如烟,”他忽然凑近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可知这木偶用的是‘血魂引’?若被破了阵,反噬的可不只是疯癫。”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起周管事说过的“七窍流血而亡”。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闻见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忽然想起柳氏常去的城西尼姑庵——那庵里的住持,不正是擅长巫蛊之术的静云师太?

“祖母救我!”柳如烟忽然跪地,发髻上的玉簪掉在地上,稳婆王氏的指甲滚到老夫人脚边。苏晚晴眼神一凛,认出那是乱葬岗的东西,心中暗叫不好。顾承煜己抢先一步捡起指甲,指尖在上面:“王氏的指甲,柳如烟,你从何处得来?”

老夫人看着指甲,忽然剧烈咳嗽。苏晚晴注意到她攥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袖口露出半块褪色的锦帕——正是当年母亲陪嫁的物件。“老夫人,”她忽然开口,“当年母亲难产,是不是有人用了巫蛊?”

回廊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柳如烟趁机扑向苏晚晴,却被秋菊绊倒在地。苏晚晴袖中的木偶掉出,秋菊捡起时故意惊呼:“姑娘,这木偶上写的是柳如烟的生辰八字!”

顾承煜接过木偶,心中却在盘算另一事——方才在柳如烟袖中摸到的碎片,分明是皇室密令的边角。他与苏晚晴对视,看见她眼底闪过的疑虑,知道她也想起了祠堂里的账本碎片。

柴房走水的消息传来时,苏晚晴正在书房看顾承煜取出的檀木盒。狼首令的半块与密令碎片拼合时,竟发出清越的鸣响,惊飞了檐下的燕子。“这是镇北军的调兵令,”顾承煜皱眉,“可为什么会在柳如烟身上?”

苏晚晴握紧翡翠镯,只觉镯子发烫如烙铁。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梦呓:“双生莲……镇北军……”难道母亲也是镇北军的人?“承煜,”她抬头,“柳如烟背后的人,恐怕知道我身世的秘密。”

城西赌坊的密室里,周管事对着双生莲神像三叩九拜。神像手中的莲花含苞待放,与苏晚晴掌心的印记别无二致。他摸出怀中的密令,上面前太子的玉玺鲜红如血,想起主子交代的话:“务必让苏晚晴以为柳如烟是棋子,实则……”

“周管事,”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办妥了?”

他转身,看见主子戴着的人皮面具在烛火下泛着油光,面具上的鹰目空洞无神。“回主子,”他跪下,“柳如烟己按计划逃出,顾承煜和苏晚晴很快就会来赌坊。”

主子轻笑,摘下面具,露出左颊的刀疤——正是镇北军叛徒李明。“很好,”他抚摸着墙上的布防图,“等他们入局,镇北军的秘密,就该揭晓了。”他忽然看向神像,“双生莲现世,雄鹰折翼时……前太子啊前太子,你当年藏的秘密,终究还是要落入我手。”

侯府门口,苏晚晴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翡翠镯的热度渐渐消退。顾承煜替她披上披风,指尖划过她掌心的伤口:“疼吗?”

她摇头,看着影卫们整装待发的身影,忽然想起秋菊说过的话:“姑娘,您掌心的印记今日格外亮。”“走吧,”她将木偶收进袖口,“去会会那位周管事,或许能解开母亲的死因。”

顾承煜点头,狼首令在腰间泛着冷光。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煜儿,双生莲与雄鹰缺一不可。”看着苏晚晴坚定的侧脸,他忽然明白,镇北军的复兴,或许真的要靠这朵带刺的双生莲。

柴房的余烟还在飘,柳如烟躲在街角,看着侯府大门缓缓打开。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密令碎片,想起周管事的承诺:“事成之后,带你去西域,那里的双生莲能让人起死回生。”她望向苏晚晴的背影,嘴角勾起狠厉的笑:“苏晚晴,你以为赢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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