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来越大,细小的树枝都被积雪压垮,只剩下光秃秃的粗壮树干。
百花皆殆,远远望去只有红梅开的最好。
咸福宫内甄嬛送给沈眉庄的银炭己经烧完,只能烧着劣质黑煤。黑煤杂质多、烟大、不耐烧。
为了更好照顾沈眉庄,采月与采星轮流守夜。采月守上半夜,采星守下半夜。
采月等自家小姐入睡后,为了保暖也早早倦在下方守夜。守了一会儿眼皮像是坠了铅般沉重,渐渐也陷入沉睡,只有安神香与煤炭冒着烟。
主仆俩人进入沉睡,门被人从屋外推开,宫女蹑手蹑脚进入屋内。鬼鬼祟祟打量俩人,确认都沉睡后,宫女悄悄上前把窗户打开,随后重新离开。
大风带着雪花吹进屋内,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白。
正午时分,今天的天色灰朦朦的,让人有些压抑。
安陵容还在准备延禧宫年货,就听到兰春来报,说是咸福宫的惠贵人病逝。
“惠贵人可惜了,才19岁。”安陵容感慨了一句。
安陵容与惠贵人相交不深,对于她的病逝也只是觉得惋惜。
枪打出头鸟,当年安陵容就觉得惠贵人作为一个新人太过于张扬。一个新人有宠爱还想要沾染宫权,皇上敢给她还真敢接。也不想一想她膝下既无子嗣,又刚进宫没资历,位份也不高,她掌权如何能服众。
兰春也应道:“是啊,这惠贵人年纪轻轻就没了。”
“前几日就听说惠贵人怕是不好了,昨晚惠贵人宫女忘关窗,吹了半宿凛冽的寒风,下半夜被人发现时己是强弩之末。”
沈眉庄的死在宫里并没有起什么波澜,有的人还觉得晦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快过年死。
“儿臣此行去了剑阁梓潼的古栈道,李冰的都江堰,还有杜甫的浣花居所。”
果郡王前段时间遵皇上的旨意出行,看似游历山川,实则是去打探年羹尧的情况并收集证据。
另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可去过千佛岩?”
说话的是太后娘娘,皇上的生母乌拉那拉氏。
果郡王:“知道太后信佛,我去时己依依拜过。”
太后这下满意不再过问。
这还是安陵容第一次见到太后,瞧着很是面慈心善。
“那是六阿哥吧,抱来给哀家瞧瞧。”太后又对着下方的六阿哥奶娘说道。
安陵容立马示意奶娘把六阿哥抱上去。六阿哥刚满六月,藕节似的小胖腿,肉乎乎的小脚丫裹着毛绒袜,像两颗粉糯的糯米团子,很是喜人。
太后脱下护甲,小心抱着六阿哥逗弄了一会儿,六阿哥在太后怀里也不哭闹。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太后的头上摇动的步摇,粉嘟嘟的嘴发出奶声奶气的“咿呀”声。
“六阿哥年幼可爱,僖妃不错。”太后夸赞。
安陵容也站起来谦虚回礼。
皇上皇后也跟着夸赞了几句六阿哥,连平日冷脸的华妃也酸溜溜说了几句好听。
宴会过半,太后的嬷嬷提醒太后服药时间,太后随即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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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来不及更了,公司让牛马加班,俺不中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