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云看着绿荷说,“我怀疑宫里的贤妃身份存疑!”
绿荷一听,贤妃,宫里的,就皱起眉头说,“这事可不好办!”
柳江云看着绿荷,萧桉也看着绿荷,绿荷托着下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眼睛一亮说,“有了!太子妃,有办法了!这程尚书不是刚给斩首吗?咱们就伪造一份口供,证明贤妃身份存疑,然后藏在程尚书的书房里,然后太子带着人去搜查,不经意发现,这事不就露出来了!”
“口供?谁的口供?”柳江云问,
“太子妃你为什么怀疑贤妃啊?”绿荷问,
柳江云不高兴的说,“我不但怀疑她,我还怀疑严丞相。”
“太子妃,不如你起草一个大纲,剩下的内容我来办,等做好之后,送去程尚书府,这事得抓紧了,不然,皇上如果把尚书府赏赐给新尚书,就不好办了!”绿荷叮嘱道。
柳江云看向萧桉,萧桉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去写!”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绿荷见萧桉走了,就问,“太子妃,您为什么怀疑贤妃啊?”
柳江云就小声的把她和萧桉的分析说了一遍,绿荷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让她想起以前在琼州府城的时候,的确有很多夏国人偷渡到安国,然后花费重金购买身份户籍,在安国扎根生活。
如果琼州府城可以买卖户籍,那么靠近边境的州府都可以这样操作,那些外来人员经过繁衍,除了第一代,到了第二代、第三代,基本上就成了安国人,可是,他们骨子里却是他国人。
“太子妃,这事不好办!”绿荷忧心忡忡的说。
“怎么呢?”柳江云问,
“如果严大人是祖辈过来的,那么他现在算是土生土长的安国人,除非有他在异国有亲戚指证,不然,我们做的一切只能恶心恶心他。毕竟严丞相在朝中久居,程尚书说杀就杀,您想,他的势力有多大!只怕杀了严丞相,安国的朝堂都不稳了!”
“不会吧!这皇上才上位几年啊?怎么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奴婢是这样想的,这谁知道皇上是怎么做的?反正皇上上位这几年,安国真的没什么变化,您这一座金矿都没有挽救安国,就别说其他了!再有,太子妃,你信那金矿己经开采完了?”
柳江云看着绿荷说,“你的意思是,朝廷对外说金矿己经枯竭就是想留为己用?”
绿荷点点头说,“这安国有金矿,这官当的太容易了,没银子,伸手要呗!”
柳江云明白了,的确,有了金矿,那些官员根本就不会去操心百姓的事,只要有事就跟朝廷要银子,安国这么大,怎么是一座金矿能养的起的。难怪,贤妃生了皇子,皇上大手一挥,首接赏赐百两黄金,敢情,都留下自己用了!
柳江云又一次对安国的朝廷失望,绿荷见柳江云脸色不好看,就说,“太子妃,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柳江云沉着脸说,“我现在对朝廷很失望!这安国有难,百姓们苦,他们的粮食要充军粮,他们孩子要上战场,现在,安国有了金矿,肥的却是那些官员,真是越想越气!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官员就真的一点不体谅百姓吗?”
“太子妃,您读过书,当知道读书是有钱人家孩子读的,百姓们温饱都成问题,他们的孩子哪里读的起书?
再有,那些读书好的学子哪个下地做过活,在他们眼里,粮食是地上长的,水是天上下的,和种地的百姓有什么关系,没准他们还认为老百姓是捡了大便宜呢,是老天爷赏饭吃!”
“啊?”绿荷的一番话把柳江云雷的不轻,庄稼自己从地上长出来,这只怕是个傻子都不会这样说吧!
“太子妃,您别觉得我说的话难听,我跟您说,如果家里有一个傻子,那就是一家人的事,可是如果这个傻子做了官,可就完了,他的官越大倒霉的人越多,他迫害的人也就越多!”
“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傻子如何做官呢?”柳江云疑惑的问,
绿荷看着柳江云说,“白知府是怎么做的知府呢?现在白知府是死了,您知道他活着的时候办过多少蠢事吗?要不是有白玉莲帮衬着,琼州府城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太子妃,你说,像白知府这样的人都做知府了,那下面的县镇呢?”
“绿荷,你知道的可真多!”柳江云不禁感叹道,
“我是从小就被卖进白府跟着白玉莲的,所以看到的事多一些。主要是这白府与众不同,父母兄弟姐妹斗的很厉害了,而且个个都能下死手,没有一点亲情,比陌生人还不如,也不知道这根随了谁?估计整个安国都找不出第二家!”
“绿荷!”柳江云突然抓住绿荷的手说,“我有一个想法,”
绿荷看着柳江云说,“太子妃,您说,”
“你说我们可不可以以严丞相的名义给他国传消息,表示想投靠,你说这样做行吗?”
“太子妃,有个问题,传消息可以,可是怎么证明这消息是严丞相写的呢?”
“这种事谁会自己亲自做啊?当然是心腹去做了!”
“可是,”
没等绿荷说完,柳江云说道,“这样,让太子打听一下严丞相府的幕僚,然后找个人冒名顶替去他国,这消息就传了出去,然后,我们再把消息传回来,这样会不会成功率高一点?”
“可是,这人去了他国也见不到,”绿荷说到这里停住了,她转了话头说,“不,太子妃,这法子可行,只要驻守在边境的士兵抓到人,这事,就算成了!”
“什么这事就算成了?”萧桉进了房间,然后又把房间门关上了。
绿荷对萧桉说,“太子殿下,刚刚太子妃有个非常好的想法,我们可以以严丞相幕僚的身份派人去边境,带着一份严丞相想投靠他国的书信,只要被士兵抓住,这信就暴露了,然后再把消息传回来,这样,严丞相就需要自证清白了!”
萧桉一听,就打了一个哆嗦,他对绿荷说,“得亏你是女子,你要是男子再做了官,能把整个安国祸祸的灭了国!”
绿荷一听,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柳江云也心虚的摸摸鼻子,这害人不就是这样吗,怎么歹毒怎么来么!
萧桉把一张纸递给绿荷说,“你能把这纸张做旧吗?”
绿荷没有接,低着头说,“应该可以吧,埋在潮湿的土里就可以了!”
萧桉一听就把纸收了回来,然后就抬脚往房门口走去。
等萧桉走了,柳江云问,“你怎么不接呢?”
“太子不是说我们祸国吗?那我干嘛要接过来?”
柳江云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对呀,都说祸国了,这谁还敢去做呀!
萧桉找了一个阴暗处,准备挖坑把纸张埋了,结果被紫荷发现了,她就问萧桉挖坑做什么?
萧桉被紫荷一问,就觉得他也是犯蠢,他把书信埋在外面被人发现拿走怎么办?他就对紫荷说,他挖土是想在屋里种盆花。
紫荷见萧桉没有说实话,就行了一礼说,“奴婢就不打扰太子殿下种花的雅趣了!”说完,她就走了。
萧桉把土挖好,又去找了一个花盆,随意在花园里拔了一棵花,然后他在盆底放了一些土,把写好的信笺拿出来放进去,然后又把花种上,整理好后,就把花搬到了书房里,这样他才放心。毕竟他的书房一般人是不会进的。
等到萧桉回到后宅,房间里只有柳江云一个人,柳江云看着萧桉笑着说,“埋好了?”
萧桉嗯了一声说,“埋好了!我没埋在外面,我把信埋在花盆里放到书房了!”
柳江云点点头说,“嗯,这是好法子,比埋在外面安全!”
萧桉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我是真没想到,坐到了太子之位上是如此的艰难!我现在很怀念以前的日子,那个时候,我没有官职,整天无所事事,虽然觉得自己不受宠,可是省心呐!
现在好了,我做了太子之位,身份是有了,事也多了起来,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以前皇家斗的那么厉害了,怕啊,怕失去太子之位自己连命都没了,为了保命,就得想办法,唉!我好想回到从前,这样,我们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柳江云看着萧桉没有说话,没有身份有没有身份的难处,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她们。有了身份又有了身份的难处,但是至少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这事没办法衡量。
俩人静静的坐着,各想各的心事。首到掌灯时分,喜鹊她们拎着食盒进来,柳江云和萧桉吃过饭,俩人出了房间到庭院里散步,也是一路无话!
俩人走着走着,就看到远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萧桉看到后就皱起眉头,对柳江云说,“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影?”
柳江云随口说道,“是不是护卫们在巡逻?”
“护卫们巡逻不是该一队人吗?”
“要不你去看看?”柳江云看着萧桉说,
萧桉想了想说,“算了,我还是先送你回房,我再去问问!”
等到萧桉送柳江云回到房间,萧桉就离开了,他顺着整个院子走了一圈,看到护卫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值守,他询问了一下情况,护卫们都说没发现什么?这让萧桉不禁皱起眉头,他明明看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怎么护卫们都说没看到呢?
萧桉心里不痛快,走到了前院,想到书房里的那盆花,他就进屋去查看,看到花还摆在桌子上,就松了一口气,东西没丢就好!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把花搬到他和柳江云的房间。
等到萧桉抱着花盆回了后院的住处,柳江云就问,“你怎么把花抱过来了?”
萧桉把花放到墙脚说,“我问过护卫了,都说没发现异常,但是我心里不踏实,就把花抱了回来。”
“既然没发现异常就算了,反正咱们这府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头让他们加紧防备就行了!”
萧桉想了想,也是,他这太子府有啥啊?除了匾额写着太子府,其他哪像个太子府的样子。
第二天,柳江云和萧桉刚起身,紫荷就禀报说皇上派了太监来宣太子进宫。
萧桉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真不愿意进宫,现在进宫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