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那男子被定为逃犯,喜鹊提着的心才稳了下来。在柳江云的熏陶下,喜鹊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对于别人的欺负她也敢反抗,这天,有个妇人欺负喜鹊,喜鹊急了,抄起随手的家伙就去打对方。
柳江云平时就在洗衣房洗衣服,当别人告诉她喜鹊和人打起来,她抄起一个木棍就冲了出去,等她赶到的时候,喜鹊正坐在那妇人身上狂扇那妇人耳光,那妇人不住的哀嚎,周围的人不住的拉扯喜鹊劝架,但是喜鹊始终不肯放了那妇人,还是在不停的抽打那妇人。
妇人的哀嚎声吸引了很多人围观,许多男子在旁边起哄看热闹,那妇人的家人赶来了,看到喜鹊在打那妇人就大喊着冲了过去。
柳江云拿着棍子见三个妇人要去打喜鹊,她拿着棍子对着那三个妇人就打了去,她每一下都尽全力去打,而且都是朝着脑袋打,首接把那三个妇人打的趴在地上。
柳江云没有因为那三个妇人趴在地上而停手,她继续拿着棍子使劲打,打的那三个妇人头破血流,虽然那三个妇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但是她们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和柳江云对打,柳江云见对方如此强悍,她更是把棍子抡的飞起,不管不顾的打过去。
喜鹊见柳江云拿着棍子和那三个妇人打在一起没落下风,她就继续教训她身下的妇人。这时又有人冲了进来阻止她们打架,喜鹊眼看着柳江云被人打了一拳,她急了,随手拿起一块比她拳头还大的石头对着她身下的妇人脑袋就砸了下去,众人惊呼,“天哪,要出人命啦!”
那妇人的脑袋被喜鹊拿着石头重重的打晕了过去,喜鹊拿着石头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如果你们再敢打我家小姐,我就打死她!我告诉你们,她死了,都是你们逼的,你们不打,她死不了,你们要是继续动手,她必死无疑,说,你们还打不打了?”
前来帮忙的妇人们都停了手,围观的一个妇人赶紧说,“别打了,别打了!在打就闹出人命了,赶紧的,都别打了,你快把石头放下吧。”
喜鹊拿着石头指着那群妇人说,“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打死你们!反正我现在和死人就差一个呼吸,告诉你们,你姑奶奶不怕死!你们要是也不怕死就来,谁怂谁是王八蛋!”
柳江云拿着棍子站到喜鹊身边,喜鹊拿着石头从地上躺着的妇人身上起来,柳江云问喜鹊,“受伤了吗?”
喜鹊看着那些前来帮忙的妇人说,“还好,就挨了几下,不碍事。”
庄子上的管事过来了,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妇人没说什么,就让那妇人的家属把人抬走了,都是流放犯,也没啥赔偿的说法,柳江云和喜鹊两个又是姑娘,最后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柳江云和喜鹊出手狠辣,打人往死里打,这一战她们俩出了名,一般的妇人不敢明着招惹她们俩,就暗地里咒骂两句,有些胆大的妇人虽然敢说两句,但是也顶多是说两句,多一句都不说。
何夫人被气坏了,她觉得柳江云这个庶女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名声臭了还拖累了何家!
柳江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反正大家都是流放犯,谁也没比谁高贵,她和喜鹊俩人如果不努力反抗难道任人欺负吗?
喜鹊经过这次的战斗底气更足了,人她打了,打了又如何!如果她不努力反抗,她就是被打的,谁为她主持公道?那庄头只要不死人他就不管,还好她听了小姐的话豁出去了没吃亏,不然她哭都没地哭去。
萧桉看着柳江云和喜鹊主仆二人凭着不要命的狠劲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他心里很佩服,他做不到她们的样子,他分析了一下原因,主要是他少了一个忠仆,他自己独木难支!
何远峰自从柳江云和喜鹊一战成名后,他还亲自找上门对柳江云进行说教,他觉得柳江云这样做败坏了何家的门风,结果被柳江云给骂出了院子。
何远峰气坏了,回到何家居住的院子,嚷嚷着要休妻,可是休妻哪那么容易,那婚书上不是柳江云的名字是柳茹梦的名字,如果要休,还要重新立婚书。
何远峰被气的抑郁了,整天坐着发呆,他想不明白,他怎么现在就这么难,他想休妻都休不成,难道他就这样被柳江云拖累吗?他不喜欢柳江云,一个庶女,嚣张什么啊!
何远山倒不觉得柳江云做的不对,他挺欣赏柳江云的,他觉得现在他们都被流放了,还要什么脸面,看看现在,柳江云主仆二人干着最轻的活,不缺吃不缺喝,虽然吃的不怎么样,但是人家能吃饱啊,不像他们家,顿顿半饱,每天还要练功夫,饿了只能喝水。而且他的母亲也是要做活的,每天回来就是抱怨多么多么辛苦,要不是有落秋和金秋她们,估计他母亲死的心都有。
襄王听说了柳江云和喜鹊的事迹忍不住对何大将军说,“这柳家的庶女还是挺厉害的,她和她的丫鬟凭借自己的本事能立住脚,看来是个聪慧有能力的!”
何大将军惋惜的说,“可惜是个庶女,我那儿子一首要娶的是柳家嫡女,唉,现在这状况我也不能逼他们,毕竟我没了将军身份也不能勉强柳小姐入我何家。”
襄王看着何大将军说,“看来你是能接受这庶女做你家的长媳了!”
何大将军眯了眯眼说,“现在我觉得嫡庶也没多重要,重要的是能力,这当家主母要是没点能力这家支撑不了多久!逆境见真章,这柳江云年纪不大,但是有些手段!”
襄王点点头,的确,嫡女嫡子又如何,没能力一样败家,要想家族兴旺,看的还是能力。
柳江云和喜鹊尝到了勇猛的甜头,喜鹊就想学武,她告诉柳江云隔壁旁边一早一晚都会练功,柳江云一听,就在喜鹊说的地方搬了石头过去,她们俩趴在墙头上看襄王练武。
襄王有早晚练武的习惯,他在柳江云和喜鹊露头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他没有理会,继续练武。
柳江云仔细看着襄王的招式,用心记下来,等襄王结束了练武,她就和喜鹊拿着树枝开始模仿,但是无论她们怎么做,也没有襄王的那种气势。
“小姐,是不是我们拿的树枝太细了啊,我怎么感觉我们不像是在练武更像是在跳舞!”喜鹊拿着树枝比划的说,
柳江云也拿着树枝在比划,她也觉得奇怪,怎么襄王拿着树枝就能舞的生风,同样的树枝到了她和喜鹊手里,也就只是树枝,根本就舞不出力度。
“我觉得应该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力量不行。”柳江云最后总结说。
“那怎么办啊?”喜鹊问,
柳江云想了想说,“不行我们就先强壮身体,打人这手得有劲,咱们明天上山打树去。”
“打树?怎么打?”喜鹊不明白,
“你就听我的,明天我们去了山上你就知道了。”
柳江云心里有了成算,第二天她和喜鹊背着筐往山上跑去,跑到山中有树的地方,柳江云把筐放到一边,就开始对着一棵碗口大的树又是打又是踢,看的喜鹊一愣一愣的。
柳江云让喜鹊也找一棵树去练,然后俩人就在树林中对着树干呵哈的开始又打又踢。
襄王听到侍卫的汇报忍不住笑了,柳江云的所做所为真的打破了他对官家小姐的认知,没有功夫底子,每天对着树练,他倒要看看柳江云能练到什么程度。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柳江云和喜鹊痴迷练武,她们早晨跑步到树林里对着树木练,晚上看完襄王的招式她们就照葫芦画瓢学,慢慢的,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提高的更快,柳江云和喜鹊还偷着做了木剑,每天到了山上先是拳打脚踢,然后拿着木剑按照襄王的招式对着树木又是砍又是劈,她们的练习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可言,柳江云对喜鹊说了,打就完了,怎么能杀人怎么来!
柳江云和喜鹊的行为感染了萧桉,萧桉也开始了刻苦练习,他每天也早早的去山上,对着一棵大树练习。原本他还指导柳江云和喜鹊,奈何俩人练着练着就走样,干脆他也不管了,三个人就各练各的。
流放的犯人里不乏武将,知道柳江云和喜鹊练武后,有人就找到山上挑战柳江云和喜鹊,柳江云和喜鹊来者不拒,就和对方过招,当然她们总是输,不过她们每次都找到自己的不足勤加练习,慢慢的,也能接住个一招半势了。
何夫人听说了柳江云练武的事对柳江云更嫌弃了,当何大将军和她商家不行给柳江云补婚书的时候,她是坚决反对,她坚决不同意把柳江云迎进门。
何远峰也嫌弃柳江云,他坚持不娶柳江云,这让何大将军很不高兴,何远山非常欣赏柳江云,可是柳江云和他大哥拜过堂,何远山觉得要是当初他大哥也病了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替他大哥拜堂,他就可以和柳江云成亲了,他不觉得柳江云是庶女有什么不好,他觉得柳江云比那些娇滴滴的嫡女强太多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柳江云在庄子上己经生活了一年,她长高了,喜鹊也长高了。这时候传来皇帝驾崩的噩耗,庄子上所有人都要为皇上戴孝,就是头上要绑一个白布条。
柳江云和喜鹊背着筐到了树林中,俩人进了树林第一件事就是扯下头上的白布条,柳江云把白布条挂到旁边的树枝上说,“真是没天理了,他让我成了流放犯,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他死了我还得戴孝,凭什么啊!”
喜鹊也把白布条挂在树枝上说,“人家是皇上,是天子,咱们就是烂泥,能让咱们戴孝都是天恩呢!要不是因为有襄王在,估计都没这待遇!”
“我谢他奶奶个腿的天恩,我如花似玉的年纪被流放,一辈子都毁了,还谢恩,谢个屁!”
“呵呵,小姐,你现在越来越粗俗了!”
“呵呵,我也想精致啊,可惜,黑面馍馍和野菜养不出精致的人!”
“哈哈哈!”萧桉的笑声传了过来,柳江云看着萧桉说,“你还笑?你祖父死了你不伤心吗?”
萧桉有些惭愧的说,“原本说皇上死了我还有些难过,可你一说我祖父死了,我怎么就没情绪了呢?哦,我明白了,因为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我祖父,也不知道祖父是谁,所以我不难过!”
“切!”柳江云白了一眼萧桉,走到一棵树前开始又打又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