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敢在一个供销社买太多引人注目,早己规划好路线——
先去城西最大的供销社,再去城南,最后去城北!
分三次,将手中的票证全部花光!
顺便扫荡一切不要票的,下乡和未来生活必需的物品!
城西供销社,人潮依旧汹涌,但比年关时稍好。
林晚背着箩筐,沉稳地挤到最显眼的“三大件”柜台。
“同志,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一辆!” 林晚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同时将一张崭新的自行车票和一百八十块钱拍在柜台上。
营业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看到票和钱,也没多说,麻利地开票、收钱,然后从后面仓库推出一辆锃光瓦亮、散发着崭新机油味的永久牌自行车!
黑色的车身,银色的车把和轮圈,在这个年代,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
周围瞬间投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
林晚面不改色,在营业员的指导下,略显“笨拙”地推着这辆沉甸甸的自行车走出人群。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意念微动,自行车瞬间消失,落入空间仓库。
紧接着,缝纫机柜台!
“同志,蜜蜂牌缝纫机,一台!” 缝纫机票和一百五十块钱拍出。
又一台崭新的、漆成草绿色、带着金色蜜蜂标志的缝纫机被抬了出来!
再次引来一片瞩目。
林晚如法炮制,收入空间。
手表柜台!
“同志,上海牌全钢手表,一块!” 手表票和一百二十块钱。
一块银光闪闪、表盘印着“上海”字样的全钢手表戴在了林晚刻意抹黑的手腕上,沉甸甸的,秒针滴答走动的声音清晰悦耳。
看了眼时间没错,林晚摘下表,收入空间。
“三大件”到手!
林晚心中大定,底气更足。
开始横扫其他柜台。
粮油柜台——
全国粮票一百斤全部花光!
买了五十斤富强粉,五十斤上等粳米!
油票两斤,买了两斤金黄的菜籽油!
肉票十斤!豪气地割了十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糖票十斤!称了十斤雪白的砂糖!
糕点票五斤,各种点心装了满满一大油纸包!
日用品柜台——
肥皂票五张,买了五块黄澄澄的固本肥皂!
布票100尺!一口气扯了够做三身衣服和一床厚被子的深蓝色劳动布和厚实的棉花布!
鞋票三张,给自己买了一双厚底解放胶鞋,一双黑色灯芯绒棉鞋,一双轻便的塑料凉鞋备用!
工业券全部花光!
买了一个崭新的、印着红双喜的搪瓷脸盆,两个印着“劳动光荣”的搪瓷缸子,一个特大号的铝制饭盒,一把厚实的铁锅铲,一把锋利的菜刀,甚至还有一个结实的帆布旅行袋!
最后,看到角落里堆着成捆的油布,不要票,林晚毫不犹豫地买了最大的一捆!
下乡盖东西防雨防潮必备!
箩筐早己被塞得满满当当。
林晚费力地提着,挤出人群,找了个僻静角落,意念一动,所有东西瞬间清空入空间!
第一站,满载而归!
没有丝毫停留,她立刻赶往城南供销社。
这次,她瞄准了那些不需要票但实用的东西:
成捆的麻绳!
粗的细的各来一大卷!
几把不同型号的锄头、镰刀、铁锹头!农具是根本!
几盏带玻璃罩的煤油灯和一大桶煤油!用来照明!
成匹的结实粗麻布!做口袋、包袱皮都行!
成包的粗盐!一大坛子酱油!
一大坛子醋!基础调味品囤够!
看到有处理价、微有瑕疵但厚实无比的军用棉大衣,林晚眼睛一亮,立刻拿下!
又买了两顶厚实的狗皮帽子!
还有针头线脑顶针剪刀等一整套缝补工具!
一个小型的木工工具箱,有斧头、锯子、凿子等!这些都是安家必备!
最后,看到角落里堆着半新的军绿色水壶,处理品,壶身有凹痕,林晚想起自己那个刮花的,立刻又买了两个备用!
再次清空箩筐,收入空间。
第三站,城北供销社。
这一次,林晚更像是查漏补缺和享受“购物自由”——
副食品柜台!看到有不要票的硬糖、水果糖,称了好几斤!
看到新到的、裹着厚厚白糖霜的柿饼,买了一大包!
看到散装的、炒得喷香的葵花籽和南瓜子,各称了几斤!
看到有稀罕的、玻璃瓶装的水果罐头 黄桃和桔子,虽然贵还要少量工业券,林晚也毫不犹豫一样买了三瓶!
日用品柜台!看到有印着红双喜的暖水瓶,处理品,掉漆,立刻买了!
看到有厚实的劳保手套,不要票,买了五双!
看到结实的帆布腰带,买了两条!
看到处理的大号铝锅,虽然有点瘪,但绝对能用,立刻拿下!
甚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堆积压的、颜色老气微瑕的厚棉布,不要票还打折,林晚也大手一挥,全包了!
厚实耐磨,做被套、褥子、甚至拆了当棉花絮都行!
当她背着一箩筐零碎走出城北供销社时,天色己经有些擦黑。
她的空间仓库里,却堆起了一座前所未有的物资小山!
崭新的自行车、缝纫机、手表!
堆积如山的米面油盐糖肉!
成匹的布料、成捆的油布麻布!
崭新的锅碗瓢盆、暖水瓶、铝锅饭盒!
锋利的农具、工具箱!
成箱的肥皂、煤油灯、手套、帽子!
甜蜜的点心糖果、罐头、瓜子!
还有那件厚实的军用棉大衣和狗皮帽……
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所有能想到的、下乡和未来生活可能用到的东西,几乎都备齐了!
所有的票证,除了几张实在花不出去的工业券,留着备用,全部清空了!
林晚的心从未如此充实和满足过。
这不仅仅是一次购物,更像是一次盛大的、只属于她自己的、奔赴新生的庆典!
她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卸去伪装,换上原主的破旧衣裳,低着头,揣着手,像一道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影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林家。
这边,王秀芬揣着户口本,拉着林春梅,脚步匆匆地赶往街道办。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急切和甩掉包袱的兴奋。
街道办那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烟雾缭绕,充斥着焦虑的询问、无奈的叹息和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呵斥。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烟和油墨的味道。
一个西十多岁、面相精明、法令纹深刻的女人——
正坐在一张掉漆的木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皱着眉头用红蓝铅笔勾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