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虽然不懂具体价值,但光看那颜色和水头,就知道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特别是放到后世!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林晚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还没完!
她的意念扫向那三条桌腿!
意念如刀,瞬间将这三条桌腿从中剖开!
金光再次闪耀!
那条断腿的中空部分,塞满了金光灿灿的小金条!
足有十五根!
尺寸比“大黄鱼”小一圈,是俗称的“小黄鱼”!
“嘶——!”
林晚倒抽一口冷气,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十根大黄鱼!
十五根小黄鱼!
一对帝王绿翡翠手镯!
五千块现金!
这……这哪里是桌子?
这分明是一座移动的金山!
巨大的财富冲击让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空间那温润无形的壁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那擂鼓般的心跳。
发了!彻底发了!
这泼天的富贵!
竟然以这种方式砸到了她头上!
激动过后,是无比的庆幸和后怕!
幸好!幸好她果断截胡!幸好她足够谨慎!
如果这些东西落到林春梅手里……
林晚会吐血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意念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财宝分类整理。
十根沉甸甸的大黄鱼,被她珍而重之地放进了那个深色描金硬木首饰盒里。
大小正合适!
仿佛这盒子天生就是为它们准备的。
十五根小黄鱼,放进了那个带简单雕花的木盒。
厚厚五沓五千元大团结,用牛皮筋重新扎好。
那对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手镯,被她用意念拿块她买的布包裹着,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个深色描金硬木盒里,与大黄鱼放在一起。
翠绿的金黄交相辉映,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本来匣子里的东西都被她放到了剩下的箱子里,打算等以后再研究。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边被钱票衬托的不起眼但同样惊人的票证上!
意念扫过——
自行车票,两张!
缝纫机票,两张!
手表票,两张!
全国通用粮票!
一百斤!厚厚一沓!
肉票,十斤!
糖票,十斤!
糕点票,五斤!
食用油票,两斤!
肥皂票,五张!
布票,100尺!
鞋票三张!
还有厚厚一叠工业券!
林晚的眼睛再次放出绿光!
这些票证,尤其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三大件”的票,在这个年代,其价值和稀缺性甚至超过了同等面额的金钱!
拿着钱没票,你照样买不到!
有了这些票,她就可以在离开林家前,光明正大地把“三大件”都买齐!
自行车用来代步,缝纫机自己做衣服,手表看时间!
还可以买很多点心糖果和粮食!
全部放进空间仓库!
反正空间能保鲜,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下乡之后,这些都是安身立命、改善生活的硬资本!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票证分类整理好,和钱放在一起。
看着眼前分门别类、码放整齐的财宝——
装着金条镯子的木盒、堆成小山的钱票、厚厚一叠的硬通票证……
林晚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像个小孩子一样,猛地扑进了那堆象征着无尽自由和未来的钱票堆里!
“哈哈哈……” 无声的、畅快的大笑在她胸腔里震荡!
她在钱堆里打了个滚,抓起一把大团结,感受着那崭新的纸张特有的挺括触感和油墨香气,又捧起一把工业券,仿佛捧着通往新生活的钥匙。
大黄鱼沉甸甸的冰凉触感透过木盒传来,帝王绿镯子那温润的玉质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兴奋!狂喜!
巨大的满足感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这一天,从废品站的惊险截胡,到林春梅的迁怒,再到冰冷刺骨的洗衣水……
所有的憋屈、小心翼翼,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千倍万倍的回报!
她抱着那堆钱票和票证,像个守财奴一样,在空间温润的地面上滚来滚去,笑了很久很久。
首到兴奋的浪潮渐渐平息,巨大的疲惫感才席卷而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财宝——
装着大黄鱼和镯子的深色描金木盒、装着小黄鱼的雕花木盒、五千元大团结、所有票证——
全部用意念挪到空间仓库最深处、最安全、离炉火最远的角落,用那张买的藏蓝色劳动布仔细盖好。
然后,她走到温暖的炉火旁,煮了一小锅灵泉水,泡了点空间产的小葱叶子当茶,就着香甜的鸡蛋糕,慢慢地吃着。
胃里暖洋洋的,心里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吃饱喝足,倦意上涌。
她走到那堆蓬松温暖的棉花旁,扯过那件崭新的藏蓝色棉袄盖在身上,像一只终于囤够了过冬粮食的松鼠,蜷缩在温暖柔软的棉花堆里。
空间里柔和的光线如同温柔的纱幔。
炉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钱票堆在角落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林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心满意足、仿佛偷吃了全世界最甜糖果的弧度……
早晨,空间仓库那温润的地面仿佛还残留着昨夜扑在钱票堆里打滚的暖意,林晚蜷缩在冰冷的阁楼薄被里,意识清醒无比。
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大黄鱼冰凉的触感和崭新大团结那挺括的质感,心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踏实感填满。
三百多块卖菜钱己是巨款,废品站那泼天的横财更是让她一步登天!
十根大黄鱼,十五根小黄鱼,帝王绿镯子,五千块现金,还有那厚厚一叠足以让任何家庭眼红的“三大件”票和其他硬通票证……
这笔财富,足以让她在这个年代活得无比滋润,甚至为未来几十年打下坚实的根基。
然而,巨大的喜悦之后,是更深沉的冷静和蛰伏。
钱再多,票再硬,在离开林家这个泥潭之前,都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暴露即死亡。
林晚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将所有的狂喜和冲动死死压下。
她依旧扮演着那个沉默、病弱、任劳任怨的林家二丫头。
每天清晨,在阁楼被冻醒,伴随着“虚弱”的咳嗽爬下楼梯。
在王秀芬刻薄的呵斥声中,挑半桶水,生冰冷的炉子,打扫堂屋的浮尘。
在饭桌上,沉默地喝着稀薄的糊糊,啃着硬邦邦的窝头底。
在双胞胎吵闹、林春梅炫耀、林建国漠视的背景音里,麻木地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筷和衣物。
糊着仿佛永远糊不完的纸盒。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原主特有的迟缓、笨拙和隐忍。
脸色依旧刻意维持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只是在那层蜡黄之下,被空间灵蔬和每晚开小灶滋养的底子,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脸颊的凹陷似乎平复了一点点,手臂的骨头不再那么硌人,皮肤下有了薄薄一层肌肉覆盖。
但这一切,都被她宽大破旧的棉袄和刻意佝偻的姿态完美掩盖。
面对林家人,她永远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出门“卖菜”或“办事”,更是伪装加低头,绝不与任何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