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蓝光映着慕南枝微蹙的眉,想起差点忘了正事,她的改编进程还是零。她将「什么是水瓶座的理想型」快速复制进备忘录,退出满屏攻略的搜索界面,划开微信,刘树礼的对话框安静得像深潭,既没有新人常见的焦虑追问,也没有急功近利的催促消息。这份超乎寻常的沉敛,倒让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外的笑意。
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肯耐住性子等待的“低音炮“,倒像古早唱片里打磨精良的黑胶,越品越有韵味。慕南枝下意识按住隐隐发烫的小腹,玄阴之力在经脉中蛰伏,想起吐了一个星期的黑血——这刘树礼运气不错,正巧赶上她将暴动的力量镇压。指尖在备忘录上滑动,听着副导演用喇叭喊着“各就各位,准备开拍”把手机给CC,打开车门回去片场。
五月的最后一抹夕阳还悬在沪城天际线时,赵笙己经拖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登上了飞往京都的航班。箱子里塞满了西季衣物、常用书籍,甚至连陪伴多年的笔记本电脑都裹着三层防震气泡膜——俨然一副要在异地扎根的架势。就连那只总爱吐着舌头的大黑猫也被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航空箱里。原本公司安排她入住潮海区洋流文化传媒公司旁的阳光酒店,通勤便利的地理位置却在宠物禁令前成了摆设——周边酒店无一例外的“禁宠令”,让她的入住计划接连碰壁。
就在赵笙犯难时,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最终,她意外地搬进了阳流的住所,与他的助理成了邻居。虽说这并非最初的计划,但怀里大黑猫悠然自得的呼噜声,似乎也在暗示着,这段意外插曲或许会为接下来的日子增添别样的趣味。
五月京都的晚风带着暖意,赵笙刚把最后一件连衣裙塞进衣柜,就听见客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赶紧小碎步跑出来,薄荷绿针织衫还半挂在肩头,露出藕荷色吊带裙下呼之欲出的曲线——那抹雪白被丝质布料紧紧包裹,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像是夏日暴雨前翻涌的云层。完蛋了,自家大黑猫太岁正弓着背炸毛,尾巴像扫帚般扫过打翻的花瓶,与助理的蓝猫雪球扭打成一团。两只圆滚滚的身影在波斯地毯上翻滚,扬起阵阵绒毛,茶几上的遥控器都被撞得滑到了地板缝隙里。作为流浪猫出身的“常胜将军“,太岁前爪精准按住对手后颈,尾巴横扫打翻了边几上的绿植,泥土混着猫毛溅得到处都是。
“祖宗!”赵笙扯下发圈把卷发随意一扎,薄荷绿针织衫往沙发上一甩,圆润的肩头彻底暴露在暖光里。吊带裙随着动作滑向一侧,大片细腻肌肤在凌乱发丝间若隐若现,腰肢与臀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她趿着兔子拖鞋冲进战场,鹅蛋脸因为着急泛起红晕,杏眼瞪得溜圆:“太岁你给我松口!雪球别怕姨姨来救你——”
她整个人扑过去时,蓬松的卷发跟着晃动,像团炸开的云朵。好不容易揪住黑猫后颈肉,雪球却趁机反扑,赵笙重心不稳,首接跌坐在地毯上,怀里还死死箍着扭动的太岁。此刻的她发梢沾着猫毛,肩带被利爪勾住,瞬间滑落至肘间。丰腴的胸脯几乎要挣脱布料束缚,在急促的呼吸间泛起的绯色。气鼓鼓地对着猫咪念叨:“看我不把你毛薅秃......”
阳流推门而入时,正撞见这香艳一幕。落地灯将暖光泼在赵笙身上,勾勒出她圆润肩头蜿蜒而下的蜜色曲线。她慌乱地拉扯肩带,藕节似的手臂却被黑猫抓出红痕,酥胸在丝质布料下起伏如浪。散落的发丝间,杏眼氤氲着水光,鼻尖沾着灰,嫣红的唇微张喘息,竟比他见过的任何女明星都要鲜活勾人。
晚风卷起纱帘,拂过赵笙泛红的耳尖。她俯身收拾碎瓷片时,背部到臀腿的优美弧线让阳流喉结猛地滚动。珠圆玉润,丰腴。在娱乐圈清一色纸片人身材里,眼前鲜活的肉体仿佛盛夏最甜的水,熟透的果肉几乎要撑破薄如蝉翼的果皮,散发着令人心颤的甜香,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阳流目光黏在赵笙发梢垂落的弧度上,她慌乱地扯起肩带,丝绸在的肩头勒出细痕,弯腰把黑猫塞进航空箱时,空调出风口的风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发梢轻轻颤动,像只受惊的蝴蝶。
“不好意思,我先把它关几天。”赵笙抱着航空箱起身,莹润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绯红,“我没想到它胆大包天竟然欺负'原住民'。”话音未落,阳流己经不着痕迹地侧身,用挺拔的身形挡住助理小A探究的视线。
“雪球怎么样了啊?”小A还在探头张望,却被阳流不着痕迹地挡住。赵笙匆匆套上针织开衫,动作间丝绸吊带滑落又被她慌忙拽回,隐约露出的雪白肌肤让阳流喉头发紧。“缩到沙发下去了。”她声音软软的,抱着航空箱转身时,发梢在空气中浮动,勾起心口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噔噔噔跑回房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空气中却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不像他在红毯上闻过的任何高级香水,倒像是舒肤佳,干净得近乎撩人,在燥热的夏夜漫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缠住。小A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阳流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喉结又狠狠动了动。
玄关暖黄的灯光下,阳流弯腰换鞋的动作突然凝滞。手指捏着皮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他盯着自己倒映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身影,喉结滚动得有些不自然。活了三十三年,头一次发现内心深处竟藏着这样隐秘的偏好——不是娱乐圈千篇一律的骨感美人,而是像赵笙那样鲜活的曲线。
难怪总觉得那些女人索然无味...他自嘲地轻笑,指尖无意识着鞋柜边缘。晚风裹着槐花香从阳台飘来,却盖不住空气中残留的那缕清甜皂香。记忆突然闪回方才画面:丝绸吊带滑落时露出的雪白肌肤,慌乱中起伏的胸脯,还有圆润指尖在黑猫皮毛间穿梭的模样,像把火钳狠狠烙在心底。
正出神间,王阿姨提着满载食材的环保袋出现在门口,塑料袋里的鲈鱼还在扑腾:“老板,你们回来了呀?我马上做饭,今天买了基围虾和鲈鱼。”阳流机械地点头,拖鞋踩在楼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舌尖无意识掠过干燥的唇瓣,突然觉得娱乐圈精心雕琢的完美面孔,竟抵不过方才那抹慌乱的真实。
“这个圈子真的把男人养的很差。”他倚在二楼栏杆上望着楼下过道方向,暮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赵笙哄猫的低语,带着软糯的尾音,在燥热的夏夜织成张细密的网,将他困在这方突然鲜活起来的天地里。
阳流倚在二楼栏杆俯瞰客厅,目光掠过并排紧闭的两扇房门——赵笙与小A的卧室恰好门对门。想到方才满地狼藉的混战现场,他喉结轻滚,伸手松了松领口的纽扣。
“赵小红!”
“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