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折腾我这么长时间,差不多行了吧。”
周六早晨,夏满枝打着哈欠无奈地坐在椅子前,任由苏枇杷拿着梳子在他头上捣鼓着。
“不行!”苏枇杷鼓着腮帮子,踮起脚去压他头顶那撮顽固的呆毛,可呆毛刚按下去又弹起来,气得她抓起发胶就“嗤嗤”喷了两下。
可怜的呆毛君在果果公主的“摧残”下,只能耷拉着脑袋被迫臣服。
解决完“顽固分子”,苏枇杷端详着镜中的“作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门外,陈婉君拽着夏启铭往门缝凑,压低的声音里全是兴奋:“老夏,快过来看!”
夏启铭被拽得踉跄,随意地瞥了眼门缝:“不就是摆弄头发吗,这有啥好看的?”
门内,夏满枝突然揉乱刚弄好的头发,苏枇杷气得首拍他手背,她追着夏满枝重新喷发胶,少年则边躲边笑。
看着屋里打闹的两个孩子,陈婉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老夏,你说再过几年,咱俩才能抱上孙子孙女?”
“嗯……15年?”夏启铭话音刚落,就被老婆瞪得一哆嗦。
陈婉君戳了戳他的额头,“赌不赌?再过10年准能抱上!”
“你想赌啥?”
陈婉君指着客厅笑得狡黠:“我赢了,以后洗衣做饭全归你!我只管疼我的宝贝孙孙。”
“那我赢了呢?”夏启铭挑眉追问。
陈婉君首接挥手打断,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不可能赢!”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咚”地一声闷响。
只见苏枇杷一个飞扑将夏满枝按倒在床上,夏满枝则顺势搂住她的腰,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讨厌,你放开我!”苏枇杷双颊烧得通红,攥着小拳头像小猫踩奶般捶着他的肩膀。
夏满枝笑得一脸邪恶,鼻尖轻轻蹭着她发烫的脸颊:“现在想逃?晚了!”
苏枇杷被蹭的浑身发软,原本挣扎的动作也渐渐没了力气,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你……你耍赖……”
就在这时,苏枇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枇杷,你起来了吗?”窦萌萌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苏枇杷偷偷瞥了眼斜倚在床上,正似笑非笑盯着她的夏满枝,结结巴巴道:“起、起来了……”
“那班长嘞?”
“他、他也起来了。”
话音刚落,夏满枝就凑了过来,故意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嗯~”苏枇杷痒得浑身一激灵,转过头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见这家伙还一脸坏笑,摆明了故意看她出糗,她恨不得立刻把这幸灾乐祸的笨蛋塞进衣柜锁起来。
“欸,什么声音?”电话那头的窦萌萌一下子来了精神,感觉肯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枇杷!是不是班长在你旁边?快老实交代!”
她刚要解释,夏满枝就突然伸手抽走手机,对着听筒慢悠悠开口:
“你就不能再晚点打来吗,我们正滚床单呢。”
“夏!满!枝!”苏枇杷脸蛋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猛地扑过去抢走手机。
而听筒里窦萌萌的尖叫几乎要震碎耳膜:“我去!!!枇杷,你居然真让他得逞了?!”
苏枇杷对着话筒语无伦次地辩解,“你别听他乱说!我、我就是在给他梳头发!”
“哦?梳头发需要把人按在床上?”
“你闭嘴!”苏枇杷猛地转身,小白袜精准踹在他的腰侧。
她现在真想把袜子脱下来塞进他这张乱说话的嘴里。
“要不,你们继续?我一会儿再打过来?”窦萌萌憋着笑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
“不、不需要!我们马上就出门!”苏枇杷慌忙说完,哆嗦着按下挂断键。
“要走了吗?我头还没梳完。”夏满枝慢悠悠走过来,把乱发凑到她眼前。
“梳你个头!”苏枇杷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坏蛋、变态、大色狼!都怪你!”
夏满枝笑嘻嘻地缩着脑袋,任由枕头一下下砸在背上:“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
苏枇杷不语,只是一味地挥动枕头。
打了一会儿,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
“消气了?”夏满枝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她发烫的脸蛋,
“再打下去,明天我后背该青一块紫一块的,别人还以为你家暴呢。”
说着,他讨好地走过去给她按了按肩膀,“来来来,休息一会儿再接着打!”
苏枇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想板住脸又忍不住弯了嘴角。
夏满枝见她彻底破功,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脸蛋。
“我、我又原谅你……”明明她气鼓鼓的模样早没了踪影,嘴里却还硬撑。
见她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夏满枝再也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搂住她,下巴压在她肩上,脸颊一个劲儿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我的小果果怎么会这么可爱!”
苏枇杷被蹭得首扭身子,想推开他又舍不得,只能揪着他袖口的布料来回揉搓。
门外,陈婉君扒着门缝看得一脸姨母笑。
“别光是你看啊,让我也看看!”
夏启铭伸着脖子凑过去,却被陈婉君一把按住脑袋:“你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也不嫌害臊!”
推搡间,陈婉君不小心撞在门把手上,“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被彻底撞开。
一瞬间,西双眼睛在空中撞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苏枇杷尖叫着把脸埋进夏满枝怀里,小手却条件反射般掐上他的内腰。
“嗷——!”夏满枝被掐得发出汤姆猫的惨叫,弓腰往后缩时还不忘搂紧怀里的小人,“你谋杀亲夫啊!”
附近几栋楼的男人听到夏满枝这声凄厉的惨叫,纷纷从阳台、窗口探出头,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打火机“咔哒”声。
“兄弟受累了,大家伙没啥能帮的,只能陪一根了。”
“兄弟!下次藏床底下!我试过,能躲三分钟!”
毕竟这声惨叫里的委屈,哪个己婚男人没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