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的腰际被一把大手盈握,身子凌空,随之,惊魂未定之余,缓缓落地。
守城的军士看到两人,同时说道,“苏将军好!秦姑娘好!”
秦香儿守着城门三天,与守城很多弟兄都比较熟络了。只是没有苏将军的令,大家也只能把她挡在城门外面。
苏宁远朝众军士摆了摆手,转身对秦香儿道,“不然,我跟你骑一匹即可。小黑就留在这里。小黑烈性,当一时半会无法驯服。”
“好。”
秦香儿乖乖应话。
两人同乘一匹马出城。
惹得后面的众军士一阵闹哄,“大将军,何时做喜啊?别让等到明年此时才行啊。”
“大将军带着夫人去嘉门关是去买红绸锦缎去吗?”
“喜酒不能少带,小的们可是好这一口啊。”
……
苏宁远回头。
众军士鸦雀无声。
“当说喝酒那几个,军规背上百遍。还有,背后议论将军私生活者,军棍伺候!”
秦香儿道,“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那么严肃干嘛!”
回头对着众军士道,“你们说的话还早,等到了那一天,奴家果真成了你家将军的夫人,喜酒管饱,大肉管够!”
当有个大胆地道,“还是大将军夫人阔气!”
随之引开一片大笑。
“好好守城,切不可大意!这是正经事,可是清楚?”
“请将军放心!”
众军士异口同声回应。
秦香儿在前,苏宁远在后,骑着小白缓缓而行。
“看不出来,你的弟兄们是真的怕你,但对你好像还真是佩服……可我跟你相处下来,没见你半点好呢?”
秦香儿现在对苏宁远说话可是越来越不顾忌什么了。真是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那是你肉眼凡胎,不识好歹!窥不得仙人妙处!”
苏宁远得意起来。
“哎呦,你要是仙人,我便是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喽。”
“你要是在仙界管事的,我宁愿下落凡尘,不成那狗屁神仙。”
“苏宁远,不带这么含沙射影,说人不是的?”
“你要是真想成为我苏府的未来夫人,那就多夸夸你家未来相公的好,否则,人老珠黄的时候,也没人娶你过门。”
“你,你苏宁远还当真以为我秦香儿这辈子非你不嫁?我秦香儿不嫁你,后面排队等候的可以从漠北城排到丰都城,不对,排到金陵城去……”
“你是屎还是花啊,这么香……”
“我当然是……苏宁远,当说江津临苏家可谓书香门第,将才门面,你当为苏家掌门,粗俗不堪的话你也脱口而出,实非君子所为——”
“我当是君子,可不能与女子同骑,姑娘同寝,你当下马去,我自行去嘉门关。”
“我不……”
说完,靠在苏宁远怀里,肆无忌惮地躺着,扭着身子撒起娇来,眼下,可不管会不会掉下马去。
苏宁远无奈,尽量保持稳当的姿势,使秦香儿感觉舒服一些。小白就跟能通人性一般,脚步迈大但不奔跑,实际上速度不减,行程起来却是稳当很多。
“那匹马叫小黑,这匹可有名称?”
“它叫小白。”
“通体黝黑,哪里白了?”
“嘴唇下处有一撮白,故而称之。”
“人家马都是火焰,风驰,怎么到你这儿,名字起得都不高雅一些。”
“实用好记便好,何必整那些名不副实的虚伪头衔。”
两人说着一路闲话,嘉门关己经遥遥可见了。
嘉门关隶属西北重锤,是北疆最后一道城池。护佑身后百姓数以万计。漠北城是嘉门关的屏障,漠北城一旦攻破,便可与嘉门关对立而视。
此际,镇守嘉门关的关首是西北疆域抚镇司关月大帅,官阶从一品,与天国其他关隘守将相比,此人官阶可是与镇国柱石林南天平起平坐。官衔不可谓之大。
关月还有个身份,是前兵部侍郎苏烈阳的启蒙老师。苏烈阳一手回阳枪法可是师承此人。按道理来说,关月算得上苏宁远爹爹的教习师傅,但关月却死活不以师傅自居。对外,苏烈阳只好说这一枪法是自修成器。
话说关月从一介书生中了解元开始,一路平步青云,首到现在的西北疆域统帅,三十一年时光,无论朝堂还是整个江湖,对此人的评价可大都是好话。即便有人有心编排,只说这人体型骇人,长得人高马大,胡子常年不刮,甚是邋遢。其他话语,可是鲜有有心之人说辞。
嘉门关守城军士三万有余,得朝廷俸禄关照可是相比其他关隘富裕得多。来源于关月这与人家背后结交的势力有关
——天国东虞太子党。
当然,太子党羽的最大军事协助也来自于这位老将军的鼎力支持。
按常理来讲,太子党与天国镇国柱石林南天的孙子林暮秋号称林派是对立面,这在天国朝堂虽然不能明言,但都形成了默契认知。
要么你是太子党的人,要么你是林暮秋林派中的人物。
没有墙头草。
因为,墙头草在朝堂根本没有庇护,那天落难了,死时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可是,相传,关月与镇国柱石林南天关系很融洽。不然,关月的名声,在丰都城决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一点,确实令很多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