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洗漱的那个地方,洗澡哗啦啦地流水声,秦香儿心里有点刺挠。
回来的路上,鼻血流了一大堆。
“原本以为是糟糕的一次约会,终究结局是好的。”
秦香儿躺在内堂的床榻上,笑的很甜。
斜眼看着床榻上放的两套被褥,心思就有些小鹿乱撞了。
“没名没分的,这就要同床共枕的节奏?”
“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规规矩矩地睡觉好像说不过去啊?”
“说好十天的约会,只一天就首奔主题是不是……太快了?”
“我,我是个水云涧木子辈的顶级刺客,为了完成任务真的需要……假戏真做?”
……
“他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记了呀!”
“曾经那般深刻的记忆,他都能给忘记,是不是这个人就是个没心肝的人啊。”
“他要是亲我还那般粗鲁,我要不要还咬破他的嘴唇?”
“今晚,我要不要出手……杀了他!”
“他是当年那个他?我如何下得去手!”
……
“要是,今晚他是规矩的,我的手脚给我丢人现眼了,可该怎么办?”
“他那种人……实在令人有点难以抗拒啊。”
“要不,自己偷偷溜出去?”
想到此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腾地从床榻上起来,迅速来到门口,打开房门,苏宁远正巧敞着胸膛,看到秦香儿,赶忙把衣服合上,看到这人一脸猥琐的样子,问道:“你要开溜?”
“哪有的事——”秦香儿转身在西方桌边转转,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望着苏宁远走了进来,放下那个水桶,然后空若无人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苏宁远坐的那个位置刚好是自己坐的那个位置。
秦香儿脑海里瞬间演绎了一些不堪的画面,顿时一阵面红耳赤。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苏宁远轻声地问。
“里面……外面。还是……”
秦香儿一时茫然无助起来。
“里面不睡,外面不睡,那你需要睡到地上去?”苏宁远完全不认为这话是在禁忌地边缘徘徊。内心纯粹到即便男女共处一室这话都问的心安理得,无所顾忌起来。
“你才去睡到地上呢!”秦香儿不服气地撅着嘴。
“不愿意睡在地上,那我睡在外面,你睡在里面去,可好?”
苏宁远完全没把内堂站着的这么一个女人当做女子。就跟自家兄弟商量两人如何睡在一张床榻之上的问题一般娴静自然。
“我,我要睡在外面。你,你对我,对我不轨,我还可以……跑掉。”
“随你。”
苏宁远放下鞋子,翻身就躺在床榻里侧,和衣而卧。
“哦,忘记了。木桶我洗得很干净,如果你不用的话,你用别的也可以。”
苏宁远翻身看了她一眼,然后,背着她闭目养神。
洗完澡遇见曹天寿端着药质问他你差人拿着青莲剑做什么?是不是今天动了武?你知不知道,你的心脉目前实在太过脆弱,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苏宁远说他拿着青莲剑杀了人,对手是狼国水云涧的暗细,功夫不错,目的是漠北的绿洲之地。
这个理由,平复了曹天寿起码一半的紧张和火气。
“人全杀了?”
“杀了。我己经差人去处理那个地方的尸首了。”
“打了多久?”
“对手太弱,几乎还没热身就结束了。”
“那就好。”
曹天寿方才舒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苏宁远前后,没看出什么异样,才道:“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胸口疼,或者关节疼之类的?”
苏宁远摇了摇头,说:“今天没有任何感觉。好像之前的疼痛感都消失了。”
“那就不对了,怎么又不疼了呢?”
曹天寿摸了一下苏宁远的脉象,竟然感觉体内有股温热的气息可以引导冰魄心的毒素,致使冰魄心的毒素完全起不到蔓延的作用。这一点,令这位老神医是不解的。
“这股气息是什么?”
曹天寿自言自语起来。
“我也感觉到了。要不是这股气息流窜,我怕是忍受不住体内毒素发作带来的疼痛感。”
“不用你讲我都猜测的到,本来以为你的身子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定然会好上很多,万没想到你差人拿走青莲剑,我要是能找得到你,定然把你拉回来不可。那些人,我会让陈伯带人去剿灭的,犯不着你必须出手才行。原本以为你的体内会因为行功导致症状加重,我赶紧熬了清心静脉汤,觉得能派上用场,现在看来,用不上了,病情竟然比我预料的好太多,药喝多了反而无益。如果体内这股温热的气息不散,冰魄心的毒素便不会蔓延,你便就死不了。”
曹天寿说完,全身顿时放松了下来。
“可是,如何保持体内有这股温热的气息呢?”
一时间,曹天寿又犯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