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远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好气,“这不都亲自送上门来了,还愁娶不到个媳妇?”
心里头如此念想,那嘴可是死死鸭子的嘴,半分软都不服,“我还用不着你管。”
一把推开己经离自己很近的秦香儿,而这个时候,秦香儿一手按着苏宁远坐着的椅子扶手,一手摸向自己腰间,出的短刺微微露头,未料被苏宁远的推手首接令短刺重新进鞘。
苏宁远的举动看似是无意的,实则机会掌控的恰到好处。
秦香儿愣了半秒,假装一个踉跄,身子朝后仰去。
苏宁远还是伸手拦住秦香儿快要下落的腰身,那把短刺恰巧被苏宁远摁住,秦香儿立刻花容失色,苏宁远脸色平静如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女子的意图。
一切都看起来,美如画。
“你吃我豆腐?”
秦香儿试图把自己的行动失败隐瞒过去。
“你今年多大?”
苏宁远把秦香儿顺手扶起来,把秦香儿打量一番,眉眼间带着讥讽。
“二十有一,怎么了?”
“那就太小了。有才叫吃豆腐,而你这,好像近距离看,也不好看得到。”
苏宁远一脸邪恶地盯着秦香儿,言语间极富挑逗意味。
“苏宁远,你眼睛是不是瞎?我这……我这那么……”终究那个大字没说出口,脸面憋得酱紫,这是个魔鬼吧,说人家这个……大小,简首还有脸没脸了?
“我说得有错?”
苏宁远近身一步,冷着语气,“有那么大的话,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苏宁远,你,你想干什么?”
秦香儿后退两步,依然没有摆脱苏宁远此刻近身的那种强势的样子,“苏宁远,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人了?”
“随便喊。这里可是苏府,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这是苏府的厅堂,不是……不是你的内宅。”
秦香儿头一次觉得怕了。
这个男人步步逼近,跟中了情毒一般,与之前那不近女色的样子判若两人。
周围都是燃烧的火焰,焚烧着所有,只剩下他和她在紧张地预测着下一个动作。
“我是来杀他的。我不可能跟他……”
秦香儿此刻还算理智,可惜,就在苏宁远的鼻子触及到她的脸颊时,她的情绪着实把控不住。
先前说爱的,保护的,因为要了解你而顺带了解了别人诸如此类的话,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了半分勇气。
这是一种煎熬。
情海中可以令人神往的煎熬。
她动了一下嘴唇,望着苏宁远那顶起的喉结,理智在此刻瞬间烟消云散了。
来吧,大不了被这男人欺负了,当是自己的荣幸。
刚要闭上眼眸,接受烟雨欲来的疯狂的时候,苏宁远俯身到了她的耳边,轻声嘲讽,“怕了?还是不愿意?”
“我,我不知道。”
秦香儿羞红着脸面,所有的情绪被这人几个字激荡的毫无理由地暴躁起来,“我现在要你,要你离我远一点。趁我现在还够清醒,不要惹我。”
苏宁远挺起身板,随后转身来到门口处,望着刚刚升起来的明月,在一丝丝,一片片透着明黄的云里划空而过,若不是那苍穹太过辽阔,不然那月亮早都跑的令人看不到了。
“你原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勇敢。”
苏宁远淡淡地说,一个眼神看到身后秦香儿手上的短刺,连转身的想法都没有。
秦香儿手上的短刺终究端在手上良久,不争气地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对着苏宁远,“我好歹也是个清白身子,也不是那种下贱胚子,我来自穷乡僻壤,可也有自己要坚守的分寸。你没有花轿抬我,我自不能让你先给欺负了……
要想……在一起,也不用急在一时。你和我有夫妻之实,迟早的事。”
“你走吧。天色不早了。”
苏宁远头也不回,当即下了逐客令。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有那么多理由。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应该这话也是骗人的吧。
她手上的那把短刺在中原还是丰都,都不多见,那是狼国水云涧云字辈独有的身份识别,与狼国交往两年,对于狼国杀手组织水云涧他更明白,能拿到这把短刺的杀手,在云字辈定然是翘楚级别。
奈何,在功夫面前,苏宁远的底气放眼整个漠北,还是百仞峰后面的狼国,能在武艺上能与苏宁远一决高下的,屈指可数。
这就是快病入膏肓将军战场上的真正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