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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道被夕阳染成橘红色，沈昭抱着书本，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靳晏川跟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兜，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自从他在天台上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后，沈昭就一首躲着他。不是刻意避开，而是每次对上他的视线，都会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耳尖泛红。
今天，他决定不再等了。
沈昭知道他在后面。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像一团无声的火焰，始终保持着让她心慌的距离。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靳晏川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跟到你愿意理我为止。”
沈昭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本。
“靳晏川。”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我答应你。”
他愣住：“……什么？”
沈昭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像是融化的蜜糖：“我说，我答应你。”
她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靳晏川的呼吸滞了一瞬。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书本哗啦啦掉在地上，但谁都没去管。
他的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终于肯说了？”
沈昭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嗯。”她轻声应道，手指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靳晏川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不准躲我。”
沈昭点头：“好。”
“不准再一个人走夜路。”
“好。”
“不准——”
沈昭突然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你好啰嗦。”
靳晏川怔住，随即低笑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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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刚响，沈昭的课桌旁就围了几个男生——物理竞赛组的同学来问她一道题的解法。
她低头在草稿纸上写步骤，声音温和清晰：“这里用能量守恒会更简单。”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靳晏川单手撑在她的桌面上，俯身凑近，嗓音压得极低：“讲完了没？”
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沈昭的笔尖微微一顿。
几个男生瞬间噤声，默默后退半步。
等人都散了，靳晏川一把拽起沈昭的手腕，把人拉到走廊拐角。
“靳晏川，你干什么……”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低头逼近：“沈昭。”
“嗯？”
“以后不准和其他男生讲话。”他眯起眼，指腹着她纤细的手腕，“不然你对象会很生气。”
沈昭睫毛颤了颤：“……只是讨论题目。”
“讨论也不行。”
“你讲不讲理？”
靳晏川忽然笑了，痞里痞气的：“不讲。”
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到时候你对象发脾气，可是很可怕的。”
沈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醋精。”
靳晏川一把攥住她的手指，嗓音沙哑：“再骂？”
“本来就是。”她小声嘀咕，却没抽回手。
远处传来脚步声，靳晏川啧了一声，松开她：“放学等我。”
沈昭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袖口，轻轻“嗯”了一声。
下午体育课，周临又来找沈昭问竞赛题。
刚走到她面前，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靳晏川单手插兜站在篮球架下，另一只手转着篮球，眼神冷得像冰：“有事？”
周临僵住，干笑两声：“没、没事……”
篮球“砰”地砸在地上，靳晏川大步走过来，首接揽住沈昭的肩膀：“我女朋友很忙，有问题问我。”
沈昭耳尖通红，偷偷掐了下他的腰。
靳晏川面不改色，低头在她耳边咬字：“再掐？到时候收拾你。”
放学路上，沈昭终于忍不住：“你能不能别那么凶？”
靳晏川挑眉：“我凶？”
“你把周临都吓跑了。”
“那是他胆子小。”
沈昭无奈，突然停下脚步：“靳晏川。”
“嗯？”
她仰头，轻轻拽住他的衣领：“我喜欢的只有你。”
夕阳的光落在她眼睛里，靳晏川喉结滚了滚，突然弯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你赢了。”
沈昭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他贴着她耳垂低语，“永远都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