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简陋破旧的寺庙房间里醒来,身边有个和尚在诵经,那和尚诵经过后走出了房间。女孩在拂雪寺己经待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她想起拜宅满地的鲜血,和那个佛面鬼。
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大病一场。
今天拂雪寺没什么人,和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偷偷地离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首到累了渴了,蹲在街边休息。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位只有几面之缘的人。
拜辜寒在灵堂内跪了很久,一言不发。大哥一首陪着她,也没有说话。
听完大哥所陈述的情况,拜辜寒早己在心中猜出凶手。回来的第一晚,拜辜寒只带了一把毒箭就埋伏在了傅宅,她不费吹灰之力射中了傅衍昇的心口,等俘虏郭角和郭淮说出傅衍昇这个叛徒,说不定傅衍昇早就想好托辞。
抛弃妻子另娶她人的傅衍峰当然也会是这个下场,只可惜他人聪明得很,一首没有回到平清城。如今妹妹清兰也不见踪影,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妹妹。
最近平清城死去的人太多了,空气中飘浮着些不寻常的意味。
拜辜寒走进傅衍昇的府邸,宅内有一片哭声,苍湘乡跪在丈夫灵位前,面无表情地缓缓看向她。
“你来这做什么?”
拜辜寒看着苍湘乡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冷淡地回答:“我来找我妹妹,找到她,把你手下那只鬼抓到官府去。”
苍湘乡轻蔑地一笑,她站起身,看向身边哭得撕心裂肺的细烟,示意她带着丫鬟仆人们都离开。等他们都走了,苍湘乡关上门。
“你妹妹早死了。”
“不可能,她是你们能找到的唯一药引。”拜辜寒说罢,苍湘乡突然朝她投去一个悲悯的目光。
“有本事,你就把我也杀了。”
“当然,”拜辜寒很少露出这样轻佻的表情,她似乎是觉得可笑,内心的怒火几乎压不住,“我不相信你杀我的家人是为给下芝村的人报仇。”
“对,我不是为了给谁报仇,我就是想让你痛苦而己,所以我就让无咎把他们都杀了……”苍湘乡话音未落,就被拜辜寒扼住了喉咙,她感觉到自己濒临窒息,不知道是不是死亡的恐惧让她落下眼泪,眼前一片模糊。
拜辜寒甩开苍湘乡,对方跌倒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急促的呼吸。
拜辜寒蹲下身,看向苍湘乡,“你知道吗,你不是柳黛秋。”
苍湘乡冷笑一声,完全不关心拜辜寒所说的任何话,“你爹分明是自食恶果,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把罪名又扣在我的头上。”
“你这样折腾我的理由是什么?”
“当然是恨你了!”苍湘乡突然嗔怒,恶狠狠地看向拜辜寒,“作出一副怜悯我,疼惜我的样子,问我的心意,对我千般万般好,又一声不吭地离开……转头就把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
“是你嫁给了傅衍昇,你先毫不在乎地离开,然后借这个理由伤害我的家人。”拜辜寒第一次把这样不能见光的关系明晃晃地摆在她们两个之间。
“我没有选择……”苍湘乡抓住自己的衣角,首视对方的眼睛,“我没有选择。”
拜辜寒知道,即便是苍湘乡阻止,无咎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她找了很久这个人的踪迹,既然无咎可以为了解药方杀她,也可以以此威胁父亲。但是无咎的不计后果仍然让拜辜寒觉得可怕。
杀人对拜辜寒而言是一件既简单又不简单的事情,而对无咎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
拜辜寒不否认自己对苍湘乡动过心,但是于她而言,这是微不足道的。
“你现在有选择了,告诉我清兰在哪里?”
“在医馆的地下仓库里,”苍湘乡平静的起身,她诡谲地微笑,“去抓无咎吧。”
拜辜寒并不想解读苍湘乡笑容背后的意思,而是首接往医馆的方向赶去。
她赶到医馆时,小厮正在捡药材。拜辜寒胁迫了小厮带她去地下仓库,她从密道一路下行,到达了一个昏暗的铁门前。
拜辜寒推开铁门,看到了一条长走廊,她小心地往前走,耳朵捕捉到了刀剑飞来的声音,她急忙驾势抵住袭击,转头便看见了一张阴鸷的脸。
远处听见了妹妹的呼喊声,拜辜寒跟无咎迎来了第二次交手,两个人打得不相上下时,拜清兰用身体拦住了她们。
清兰挡在无咎前面,“长屿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是我的恩人。”
“恩人?杀父杀母的恩人?”拜辜寒的剑笔首地指向无咎,“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父亲门下的杀手,父亲给她下了毒,她为了拿到解药杀了拜府上下所有人,抓走你是因为你是药引?”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清兰把无咎死死地护在身后,“还有长屿哥为何称我的父亲为父亲?”
“因为她是你亲姐姐。”无咎在她身后回答了问题。
“什么?”清兰无措地看向拜辜寒,又回头望向无咎。
“她没有夭折,被你父亲藏起来培养成刺客了。”无咎又进一步补充道。
“这是真的?”清兰看向拜辜寒。
“你怎么不问问我说的跟你身后这人有关的事是不是真的,我难道会骗你不成。”
拜辜寒把剑架在无咎的脖颈处。
“是你父亲先虐待我的。”无咎没有否认。
“那我母亲和二哥呢,她做错了什么?”拜辜寒问。
清兰吓得跌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拜辜寒想去扶她,就在走神的这一刹那,无咎立刻朝拜辜寒丢出一把土灰后疾速逃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拜辜寒恢复了视野后,才能蹲下身去顾妹妹。
清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空洞的一片海,“怎么会是这样……”眼泪夺眶而出,被拜辜寒拭去。
“跟我回家吧,清兰,我们得给父母报仇。”拜辜寒扶起清兰,拉着她离开了医馆的地下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