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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商辞挂掉电话，紧接着掩嘴打了个喷嚏。
他轻呵一声，指定是陈少阳那个孙子正骂他呢。
许商辞吸了吸鼻子，返回消息列表，点开谢卿虞的对话框：
【到了没？】
谢卿虞回了个嗯。
许商辞右掌包裹手机，大拇指滑动屏幕的字母键，极其顺滑又快速地打出一行话：
【可惜今儿你得赶时间，不然我还挺好奇这研究中心里面是什么样的。】
消息发出去十几秒，对面回复：【下次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参观。】
许商辞抬动手指敲着手机边，思考该怎么切入话题。
他侧眸看研究所大门，扫过研究所的全称后，嘴角一勾。
许商辞：【研究中心能随便让外人进去参观么？】
刚发出去没多久，他就见对话框上头，显示一行小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谢卿虞：【一般来说是不行的，需要提前预约申请权限。】
谢卿虞：【但我正好有这个权限，简单参观是可以的。机密项目都有保护，是不对外开放的。】
【好啊。】
许商辞发送完这两个字，清了清嗓子，尝试发出几个音，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后按住语音键：
“那我可得好好抱着教授这条大腿了，我时间都空的，具体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再约。”
说着，无征兆地张嘴打了个哈欠，许商辞揉眼，
“……那你先忙吧，我回家补个觉去，困。”
二十秒的语音一经发送，许商辞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对方都没回。
也许人正忙着呢。
许商辞顺势把手机往副驾一丢，车子挂上前进档，单手搭上方向盘，油门一踩就扬长离去。
………………
研究中心，三楼。
谢卿虞在门口进行指纹打卡，乘电梯上三楼，回办公室的路上遇着不少他带的学生。
“谢教授好。”
“老师早啊。”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消息，学生同他打招呼，他也会礼貌地一一点头回应。
谢卿虞走进办公室，娴熟地将里间休息室挂起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外边响起敲门声，谢卿虞说“进”，门才被推开。
“谢老师，该开组会了，我来找您拿资料。”男人是谢卿虞的助理兼师弟，他们在国外就读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导师，他比谢卿虞小两届。
谢卿虞从身后柜子里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和项目书计划递给庄诺。
庄诺接过手，问道：“谢老师，昨晚玩得怎么样？”
谢卿虞答他：“还可以。”
庄诺笑道：“我看他们个个都提不起精神的，肯定是昨晚上玩嗨了。”
谢卿虞点点头，没有再聊下去这个话题，“你先去会议室分发资料，我马上过去。”
庄诺说了个好，转头离开。
谢卿虞随后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文件和本子，手臂扣着笔记本电脑走出办公室。
路上又收到许商辞的消息，他边走边使用语音转文字功能，节省时间。
研究所没人不知谢卿虞的时间观念非常强，碰到有他在的实验项目和会议，最忌讳的就是迟到。
谢卿虞发出消息后，就有两个男人经过他时简单打一声招呼，跟着快步跑向这条走廊的尽头——会议室。
谢卿虞总结了上个项目的经验，指出不少大家在实验过程和项目跟进中需要改进的地方。
晨会开了一个小时才解散，在座的学生研究员一个个离开会议室。
谢卿虞还坐在原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补充内容。
一边的庄诺也在整理会议资料和会议记录。
咚咚－
会议室的门敞开着，男生站在门口敲了两下，“谢老师，你现在有空么？我有事儿和你说。”
谢卿虞停下打字动作，手指轻微扶动眼镜，侧眸看他：
“你说。”
男生问：“许老板有和您提过什么时候来拿手表吗？”
谢卿虞显然不知道手表的事情，神色漫上几分疑惑：
“什么手表？”
“他没给您说吗？”
男生诧异，谢卿虞说了句没有之后他解释道：
“是这样的谢老师，”
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昨晚许老板说要送您回去又怕我不信任他，就把他的手表抵押在我这儿了，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许老板有和您提起过吗？他什么时候来取？”
这人正是昨晚跟在谢卿虞边上的高浔，京大的研究生，才刚毕业没多久。
谢卿虞的视线落在高浔手里的腕表，眼熟的款式，在他印象里的确是许商辞一首佩戴的那一只。
这表还是当时商兰干妈和他一起选的，送给许商辞做礼的礼物。
许商辞特别宝贝它，平时在电竞房里玩游戏都摘下来保护着表。
这么名贵又珍惜的一块表，许商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好人，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摘下来做抵押？
谢卿虞回过神道：“他的确没和我提过这事，这块表你可以暂时放我这，改天我还给他。”
高浔手指收缩着捏住表，犹豫了一下，
“那个……谢老师，你能推我许老板的微信吗？”
谢卿虞看着高浔，高浔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就是他的表在我这放着，我想自己问他什么时候来拿……另外吧，许老板他长得挺帅的，也想和他认识一下，下次我可以多带朋友去他那玩。”
谢卿虞倒没觉得哪里不妥，本来表就是给了高浔保管，他自己去问也没什么不对。
“好，晚点吧，等我忙完。”
高浔满意笑起来：“好嘞谢谢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高浔出去没多久，坐在谢卿虞边上的庄诺说他要上厕所，随后小跑出门，追上了高浔。
“诶，小高！”
庄诺追到高浔身边，拍了他一下肩膀。
高浔侧眸，“庄哥，你找我有事儿？”
庄诺换上一副好奇的表情，“刚刚听你说什么许老板的，还送老师回家什么的，那许老板是谁啊？”
“嗐，你问这个啊。”
高浔说道：“昨晚我们不是去Echo酒吧玩吗？你说巧不巧，那酒吧老板他和咱谢老师是朋友！好像是很多年都没见了，昨晚都给我们免单了！”
“据我所知，echo可没有免单的规矩，说是亲妈来了都只打八折！许老板首接给咱包厢免单了！”
“而且你知道许老板多帅么！可惜了你有事没过来没见着他，那脸真的是没话说，长得也太牛逼了，完完全全就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两个字，”高浔竖起了拇指，“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