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田的七彩稻浪还凝着晨露,黄河漕道己浮起森森盐尸——那是昨夜溺毙的运盐工!
陈三娘的长鞭卷起尸身腰牌,目眦欲裂:“狗官克扣盐粮,逼他们夜渡险滩!”
沈落雁刀尖挑开盐袋,发黑的盐粒簌簌洒落:“掺了铅矿渣的毒盐——朝堂要灭我六州百姓!”
运河尽头忽现赤色狼烟。卢兴的粪甲战马踏碎浮尸:“报!十三州盐商联名断供,粮价暴涨百倍!”
“断供?”云铮抓起毒盐砸向河面,“传令!开‘粪渠共振阵’——给盐尸讨个公道!”
万千粪桶倒扣河岸,发酵浆液渗入地缝。浸泡灵肥的稻穗骤然疯长,穗尖如弩箭射向漕船!
“灵稻化箭?!”漕运总督在船头骇然,“快放火箭烧田!”
“烧你祖宗!”陈三娘率癸字营跃上甲板,“姐妹掀舱!让狗官尝尝私盐的味!”
寡妇们匕首划破盐袋,黑盐触及火焰“轰”地爆燃!总督在绿焰中化为焦炭:“云铮...你竟在盐里掺硝......”
地脉轰然震颤!浸泡粪浆的盐尸集体睁眼,首扑硝田粮仓。文帝蛊躯在尸群尖啸:“吃光新粮!朕要朔北易子而食!”
“吃屎去吧!”沈落雁刀劈青铜水车,“爹的遗策补全了——灵肥引尸潮!”
七彩粪浆灌入尸群口鼻,盐尸竟如醉酒般栽倒,腐肉中钻出嫩绿稻苗——以尸身作肥田基床!
朝堂急报刺破硝烟:
“文帝下旨:朔北擅毁官盐,致天下盐荒!即日起征‘盐殓税’——每户纳盐尸三具!”
“盐殓税?”卢兴的板斧劈碎圣旨,“老子先拿你脑袋抵税!”
“抵得好!”云铮将最后半袋巴豆粉撒进共振阵,“全州茅厕开闸——给圣旨腌个咸菜!”
万千粪渠倒灌云霄,黑云触及粪浆凝成酸雨!钦天监的星幡“滋啦”融化,监正在城楼哀嚎:“秽物克天威?这不合天道!”
“天道?”云铮的粪叉捅穿星幡,“老子的粪渠里——百姓活命就是天道!”
酸雨倾盆下,盐尸田的稻穗膨大如瓜。流民扛起米袋狂奔:“六殿下说了!灵米泡粪汤——专治铅毒!”
户部尚书在城楼呕血:“妖术!定是沈青峰的邪阵!”
“邪阵?”沈落雁刀震大地,灵脉金纹裂土而出,“爹以命封存的灵脉,到你们嘴里就成了邪阵?!”
地底突传龙吟。玄铁祭坛破土升起,坛心虎符与云铮怀中残符共振!文帝蛊躯在符光中扭曲:“逆子!你的粪肥......正是朕长生蛊的......”
“长你妈!”陈三娘率寡妇拆坛砖,“姐妹搬砖砌粮仓——送陛下的蛊虫当垫脚石!”
坛体崩塌刹那,云厉的蛊尸破符而出!他心口的金蚰蜒己与铅矿融合:“六弟,三哥来收盐税了!”
“三殿下?!”漕兵骇然后退,“您不是被灵稻射穿了吗?”
“穿得好啊!”云厉撕开衣袍,露出嵌满盐晶的胸腔,“狗皇帝把我炼成盐尸傀儡——就为逼你们交盐殓税!”
沈落雁弯弓连射:“姐妹放箭!送这对父子黄泉团聚!”
箭雨触及盐晶胸腔,竟溅起七彩火星!云厉癫狂大笑:“班布国师的魂蛊——早和盐矿共生啦!”
硝田骤然塌陷。浸泡魂蛊的盐层如巨蟒翻腾,瞬间吞没百亩灵稻!云铮抓起瘟菇砸向蛊潮:“全营腹泻——给魂蛊加餐!”
万千将士吞粉泻腹,污秽灵能灌入地缝。盐蟒“嗤嗤”融化,云厉在蛊潮中尖啸:“你毁盐矿......朝堂定发兵剿......”
“剿你个头!”陈三娘长鞭绞断他脖颈,“老娘先剿了你这盐尸!”
头颅滚落时,怀中掉出半卷盐引——盖的竟是北桓公主私印!
“北桓操控盐荒?”沈落雁刀挑盐引,“难怪十三州齐断供!”
云铮将引契按进淤泥:“即日起,朔北盐政革新!”
“一户一茅厕,一厕产斤盐——老子用粪汤熬官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