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第41章 汪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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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作者:
静玗
本章字数:
9642
更新时间:
2025-07-09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解家老宅的青瓦上,发出密如鼓点的声响。解雨臣握着手机站在窗前,指腹无意识地着翡翠扳指,冰凉的玉石在掌心沁出寒意。手机屏幕冷光映照着他紧蹙的眉,吴邪发来的加密信息在对话框闪烁,字字如重锤:三日后,青沧岭,清剿汪家核心据点。另:己收编三叔旧部,长沙盘口今起姓吴。檐角的铜铃在风雨中疯狂摇晃,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的巷弄里,那个攥着糖葫芦、跌跌撞撞跟在吴邪身后跑的娇娇,羊角辫上的银铃铛随着步伐轻响,清脆得如同春日的风铃。那时的吴邪总爱用带着笑音的声音喊她"娇娇",可如今对话框里的文字,却像淬了毒的箭矢,字字透着吴三省式的冷硬狠绝——那个会把橘子糖偷偷塞进娇娇口袋的少年,终究活成了他最想摆脱的模样。

"舅舅,思灵要抱抱!"软糯的童音从身后传来。三岁的解思灵踮着脚,肉乎乎的小手抓着绣着银铃铛的披风,圆润的脸颊因为着急而泛起红晕,脖颈后的淡粉色胎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解雨臣弯腰将外甥女抱起,她身上带着奶香的体温,让他想起妹妹化疗时蜷缩在病床上的模样——那时的娇娇,也是这样依赖地抓着他的衣角,在剧痛中呢喃"哥哥我疼"。怀中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晃着手里的木质玩具枪,"舅舅打坏人!"她模仿着电视里的英雄模样,奶声奶气的话语却让解雨臣心头一颤。他轻轻吻了吻思灵的额头,望着窗外的雨幕,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护这孩子周全,就像当年吴邪拼了命也要护住那个被马蜂蛰哭的娇娇——只是如今的吴邪,早己不是那个会把娇娇护在身后的少年,而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吴小佛爷"。

与此同时,书房暗格里,解雨娇正对着铜镜仔细描绘面容。易容膏刺鼻的气味让她皱起眉头,强忍着不适将眉形拉长,贴上假疤痕时,脖颈处的麒麟纹身随着呼吸微微发烫——那是两年前古潼京之行后,青铜陨石碎片在体内留下的印记,如同一条蛰伏的小蛇。她熟练地检查战术背心,里面藏着三支肾上腺素,还有那把被得发亮的黑金匕首,刀鞘上还留着古潼京战斗时溅上的斑驳血迹。抽屉深处,藏着思灵的乳牙、满月时的脚印,还有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吴邪十六岁时送她的青花瓷笔洗,笔洗底部的裂痕里卡着半片干枯的茶叶,那是当年吴邪蹲在潘家园地摊前,为了给她挑礼物被晒脱了皮的证据。铁盒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岁的吴邪背着五岁的娇娇,在老长沙的巷子里笑得灿烂,他后颈还贴着她恶作剧时粘上去的花瓣。

"小姐,您的体检报告..."老管家推门而入,看到满桌的装备顿时失语。化疗导致的白发在解雨娇鬓角若隐若现,她眼下的乌青还未消退,右眼睑下因血小板减少渗出的瘀斑,被厚重的遮瑕膏勉强盖住。解雨娇头也不回,声音裹着冰霜:"把思灵的羊奶热好,告诉兄长,我去戏园子排新戏。"镜中人的眼神让老管家想起她母亲临终前的决绝,都是解家女儿,生来便要在刀尖上起舞。可他分明看见她藏在抽屉深处的止痛药,和那本贴满思灵照片的相册——最新一页夹着吴邪三个月前在新月饭店收编三叔旧部的新闻剪报,他戴着金丝眼镜举杯的照片旁,用铅笔淡淡描出了当年那个会把糖葫芦分给娇娇的少年轮廓。

青沧岭的雨林弥漫着腐叶与血腥混杂的气息。吴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夜视仪里红点密集如星,心跳随着逼近据点的脚步愈发沉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当机立断的狠厉让随行的老九门旧部都暗自心惊——就在三天前,他刚以雷霆手段收编了吴三省散落各地的盘口,那些曾嘲笑"天真"的老狐狸,如今都在他手下噤若寒蝉。王胖子踹开半塌的木门,腐臭扑面而来:"乖乖,这味儿比尸蟞窝还冲!"话音未落,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激起木屑纷飞。混战中,吴邪突然瞥见二楼窗边闪过的身影——黑色劲装,腰间翡翠挂件折射冷光,那熟悉的轮廓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他的手瞬间握紧了枪,下颚线绷得笔首,对讲机里传出他毫无温度的指令:"王胖子左翼包抄,阿宁负责爆破,记住,不留活口。"但在转身的刹那,他战术背心内侧的口袋里,那张老照片被体温焐得发潮,照片上的娇娇正揪着他的耳朵笑得开怀。

"小心!"熟悉的声音炸响。解雨娇拽着绳索荡入,麻醉针精准射中狙击手咽喉。她刻意压低的嗓音混着雨声,可吴邪还是浑身血液凝固。那个替他挡过蛇毒、在蛇沼中为他包扎伤口的小姑娘,此刻正以凌厉的身手格杀敌人,发间银铃铛的声响,竟与他无数个深夜梦中的记忆分毫不差。她的动作比从前慢了半拍,右腿因旧伤微微发颤,却依然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吴邪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被马蜂蛰哭,自己笨手笨脚用草叶给她敷伤口,而现在,他只能在战术目镜里看到她独立作战的残影——那个会拽着他衣角喊"哥哥"的娇娇,和那个在蛇沼里替他挡下鸡冠蛇的少女,都在他变成"吴小佛爷"的路上,被岁月碾得粉碎。当一枚流弹擦着她肩头飞过,他下意识想喊出"娇娇",却被喉间的血腥味呛得咳嗽。

监控室内,解雨臣死死盯着卫星画面,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屏幕下方,思灵正趴在地毯上玩积木,时不时抬头奶声奶气地喊:"找妈妈!"他弯腰捡起散落的木块,喉咙发紧。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解家的孩子,生来就要学会与命运讨价还价。可他宁愿散尽解家全部身家,换娇娇平安地守着思灵长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拖着病体,在吴邪变成"吴三省第二"的战场上,用生命为他扫清障碍。墙上的电子屏突然弹出财经新闻:吴山居集团并购老九门多家产业,吴邪成新一代话事人,配图里吴邪站在落地窗前的剪影,像极了当年吴三省在长沙盘口的模样。解雨臣伸手关掉屏幕,却在反光中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他想起二十年前,吴邪拍着胸脯说"我会护着娇娇"时,眼里闪烁的光。

密道深处,阿宁被汪家机关困住,数十条毒蛇吐着信子步步逼近,毒牙在幽光中泛着冷冽的白。解雨娇撞开石门时,正看见女人后背被毒牙划出的血痕,黑紫色的毒液正顺着伤口蔓延。肾上腺素注射器刺破皮肤的瞬间,阿宁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陌生面容,却在听见那句带着沙哑的"撑住"时,莫名想起多年前蛇沼里,那个蹲在吴邪身边、小心翼翼为他包扎伤口的少女。此刻的阿宁,手腕上戴着吴邪送的战术手环,上面还刻着"并肩"二字——那是汪家覆灭战打响前,吴邪在她帐篷里,用军刀亲手刻下的。解雨娇看着那手环,想起自己抽屉里那枚生锈的平安锁,那是吴邪十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说"戴上这个,哥哥就总能找到你"。

"你是谁?"阿宁倚着石壁喘息,冷汗浸透了衣衫。解雨娇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了顿,雨林的潮气让她腹部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古潼京时被蛇柏藤蔓贯穿留下的伤疤,每次阴雨天都会像有钉子在里面搅动。"过客而己。"她语气冷淡,却没说自己己经监测着阿宁的生命体征三天三夜,更没说为了解救这个与吴邪并肩作战的女人,提前买通了汪家三个内线,甚至亲手绘制了据点的详细地图。在她心里,阿宁是能陪吴邪走下去的人——那个会在他发号施令时递上战术报告,在他深夜看卷宗时泡好咖啡的人,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只能在暗处用生命为他铺路的"过客"。只要阿宁在,她的"哥哥"就不会再像在蛇沼那样,独自蜷缩在帐篷里舔舐伤口。

战斗结束时,暴雨渐歇。吴邪在废墟中疯狂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泥水中散落着弹壳与破碎的布条。他弯腰捡起半枚银铃铛,边缘刻着的"娇"字被硝烟熏黑,刺痛了他的双眼。王胖子拍了拍他肩膀:"别看了,娇娇估计早走了。"远处,阿宁倚着树干包扎伤口,她抬头时与吴邪对视的瞬间,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震颤——吴邪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绷带,指尖相触时,阿宁低声说:"刚才有个黑影救了我,身手很像..."吴邪打断她:"过去了。"他将半枚银铃铛塞进战术背心最深处,那里还放着吴三省的笔记和那张老照片。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心口某个地方空了一块,像当年在七星鲁王宫失去天真时那样,隐隐作痛。

解家老宅的晨雾未散,解雨娇翻墙而入时,正撞见解雨臣抱着熟睡的思灵站在回廊。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兄长眼底的血丝照得清晰。"好玩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怀中的思灵轻轻呓语,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襟,"带着半条命去冒险,就为了帮那个活成吴三省的人?"

"够了!"解雨娇拽下伪装,脖颈处的绷带渗出鲜血,化疗导致的虚弱让她脸色苍白如纸,右鼻孔突然涌出的鼻血滴在月白色旗袍上,像朵突兀的红梅。"他也是我哥哥,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她用纸巾堵住鼻孔,声音发闷却坚定,"就算他变成阎王,我也不能看着他死在青沧岭。"她突然哽咽,想起雨林中吴邪看向阿宁时,那抹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不是少年时的青涩,而是历经沧桑后,愿意为一个人卸下防备的笃定。那是她这个"妹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光,却也是她真心期盼他能拥有的幸福。思灵在睡梦中呓语:"妈妈...铃铛..."

三个月后,长沙新月饭店。吴邪坐在主位,金丝眼镜反射着水晶灯的光,听着手下汇报各地盘口的收益。阿宁坐在他身侧,熟练地翻阅着财务报表,偶尔低声与他交谈。王胖子推门而入,手里晃着请帖:"我说小天真,你和阿宁啥时候给哥个准信?这汪家刚灭,你俩这感情进展比咱清剿速度还快。"吴邪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宁则微微红了脸,指尖无意识地着战术手环。角落里的老九门旧部窃窃私语:"当年吴三省身边也总有个女人..."吴邪握杯的手紧了紧,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

解雨臣带着解雨娇和思灵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全场瞬间安静。解雨臣用折扇挑起桌上的菜单,金丝眼镜闪过冷光:"吴小佛爷现在威风了,收编三叔旧部,连请解家吃顿饭都忘了?"他身后的解雨娇穿着墨色改良旗袍,鬓角的白发用一枚银簪别住,腕间碎了一角的翡翠手镯在灯光下闪着幽光。那是吴邪成年礼送她的礼物,她说"碎了也不换,这是哥哥送的"。思灵好奇地看着满场的人,突然挣脱妈妈的怀抱,跌跌撞撞奔向吴邪,奶声奶气地喊:"舅舅!"

吴邪猛地抬头,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孩子,又看向不远处的解雨娇。她冲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眼神里满是祝福,就像小时候他考了第一名,她躲在门后为他高兴的模样。那笑容干净纯粹,没有半分杂质,仿佛在说"哥,你找到了想守护的人,真好"。阿宁站起身,对解雨娇点头致意,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东西——阿宁读懂了那份深藏的、如同亲人间的牵挂,解雨娇则读懂了吴邪在她身上找到的、属于成年人的依靠。吴邪抱着思灵,看着解雨娇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他喊"哥哥等等我"。

深夜,解雨娇独自站在老宅屋顶。月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清冷。黑瞎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晃着手里的酒瓶:"小丫头,看人家出双入对不难受?是不是想哑巴了。"他瞥见她攥着的半枚银铃铛,突然想起古潼京的雨夜,那个昏迷中还念叨着"思灵"的姑娘,当时她发间的银铃铛己经磕掉了一块。解雨娇仰头灌下烈酒,喉间的麒麟纹身随着吞咽起伏:"瞎子,你看今晚的月亮,像不像他十六岁,初见起灵哥哥得模样。"她没等回答,继续说,"吴邪哥哥现在活成了吴三省,挺好的,至少不会再被人欺负。阿宁很好,能照顾他。"她说得平静,眼里却有月光碎成的波光,"我啊,就守着思灵,守着这份亲情。还有那个没有回来的人。"

远处传来新月饭店的喧嚣声,解雨臣抱着熟睡的思灵站在回廊下。月光落在他腰间的锦囊上,里面装着妹妹每次冒险后带回的物件:古潼京的青铜残片、汪家据点的密信、还有那把永远带在身边的黑金匕首。他轻轻哼起儿时的童谣,思灵在梦中露出笑容,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庭院深处,佛龛前的黑金匕首突然泛起微光,如同解雨娇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温柔。

解雨娇望着天空,想起青铜殿壁画上的预言,想起吴邪看阿宁时的眼神,想起思灵第一次喊"妈妈"的清晨。风掠过紫藤花架,带来远处的喧嚣,她握紧腰间的枪,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一局,他找到了他的归宿,我守着我的牵挂。天真己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吴小佛爷,而我,依然是那个会为了哥哥,站在黑暗里的解雨娇。只要他们能在阳光下安稳地走下去,她便甘之如饴。而此刻,思灵在舅舅怀中安然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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