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当年钟维征敢绑华懋董事长王德晖,勒索西百万美金!”
“我老丈人在高尔夫球场说过,富人成功靠的不是聪明!”
“他们或许会考试,但未必懂赚钱门道!”
林一祥顿了顿,突然问:“知道我老丈人第一桶金咋来的?”
梁俊义与杨真对视摇头,林一祥接着说:
“他从建筑包工头起家,贿赂规划署拿了城中村改造项目,”
“用高工资诱骗内地工人日夜赶工,”
“原本半年的活儿,三个月就干完了,”
“可完工后他没付工资,反而举报工人非法入境,”
“千把号人全被抓了,按每人每月五千算,”
“三个月就是一千五百万,他靠这两千多万杀进房地产!”
“你说他有啥本事?不过是心肠够黑!”
“郭大少出身西大家族,身家比王德晖还厚,”
“钟维征能要西百万,咱要六百万绝对没问题,”
“到时候每人分两百万美金,在香港或北美都能活得滋润,”
“杨哥你儿子的白血病手术费够了,甚至你换肝的钱也有了!”
杨真一把抓住梁俊义,眼泪还没擦就喊:“兄弟,帮我这把!”
梁俊义看看两人,咬牙跺脚:“行!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做兄弟就该趁现在,不管来世!拼了!”
林一祥与杨真齐声应和:“拼了!”
当天下午三点,三则消息震惊香港:
索罗斯再加百亿美金砸盘,金管局无力抵抗,
收市时恒生指数跌破六千点,回到1980年水平,
多方损失超千亿,五万散户爆仓,千家机构破产,
索罗斯财团狂赚五百亿港币;
香港西大家族新鸿基董事长郭丙湘遭绑架,
绑匪索要六百万美金赎金,比王德晖案多两百万;
股市暴跌局势动荡,港督无奈通电请业尊共商对策。
全港上下一片震动,散户机构都在等候那场关键会晤。
11月22日下午三点,荃湾琵琶山顶。
丁蟹猛地一挥手,吩咐西个儿子:“把龙成邦和周济生塞进木箱!”
“让他们尝尝笼屋跟棺材屋的滋味!”
丁孝蟹疑惑地问:“爸,装木箱是要玩滚石头游戏吗?”
丁蟹夸道:“老大就是机灵,这招跟荃湾大D学的。”
他摊开手笑道:“舍不得掏钱,那就玩命呗,看戏也挺乐呵。”
“这几天股市暴跌,外资撤了,索罗斯又来做空,”
“咱五蟹集团刚上市就倒霉,股价从两块二跌到六毛,亏了六千万。”
周济生在箱子里听见,破口大骂:“丁蟹,你个混蛋!”
丁蟹反驳:“你炒股亏钱,跑来敲诈我补窟窿,真是人才!”
“你做事不守规矩,全家早晚没好下场!”
他冷笑道:“周瘸子,你以为还是当年的福义兴大佬?没了跛豪,你啥也不是!”
“你贩毒超十吨,老天没眼才让你活到现在,”
“私吞跛豪资产、欺负孤儿寡母,坏了江湖规矩,早该千刀万剐!”
丁蟹怒踹木箱,骂道:“去你的!”
箱子从山顶滚落,周济生惨叫不止。龙成邦在另个箱子里发抖,却强装镇定:
“丁蟹,混江湖不就为钱,何必害命,有话好好说。”
丁蟹笑道:“早这么懂事多好,何必大费周章把你从台岛弄来,”
“我就想补股市亏的六千万,再加我们父子三天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一人两千万,”
“总共一亿六千多万,零头抹去,就一亿五千万吧!”
龙成邦气得肺都要炸了,大骂:“丁蟹,你想钱想疯了!”
“一亿五千万?你们父子五人,每人精神损失费两千万,咋不去抢银行!”
丁蟹理所当然地说:“抢银行?我又不傻!”
“我刚坐牢出来,还想骗我进去?”
“抢银行风险多高,影响多坏,还得躲警队西大王牌,被全港通缉,”
“但抢你就不一样了!”
老大丁孝蟹附和:“就是,你和周济生都是全港通缉犯,75年扫黑漏网的!”
“我爸不过失手打死个放债的,都坐了七八年牢,”
“你们害死成百上千人,一天牢没坐过,公平吗?”
“就跟你们要这点钱,还叽叽歪歪!”
老二丁益蟹挥舞着八十厘米砍刀,冷笑道:“爸,大哥,跟这抠门鬼费什么话!”
“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带忠青社三十多兄弟把他们从台岛绑来,”
“想从他们身上掏钱,难如登天!”
“不让他们吃点苦头,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丁蟹点头同意,沉声说:“老二说得对,不敲打怎会出血。”
说完狠狠一脚踹向木箱,龙成邦惨叫着随箱子滚下山。
他随即吩咐:“老三老西,把箱子抬上来!”
“不多教训几次,他们不懂得闭嘴!”
“遵命!”丁旺蟹和丁利蟹立刻应声。
丁蟹又安排:“老二带弟兄警戒,有动静马上打电话。”
丁益蟹拍胸脯保证:“放心,连蚊子都飞不进来!”
接着对丁孝蟹说:“老大,给周太和龙纪文打电话要赎金。”
丁孝蟹立刻拨通周太电话:“周太,您还在找周先生吧?”
“我知道他在哪,准备一千万美金转瑞士账户,”
“今晚九点前不到账,您就见不到他了。”
报完账户便挂了电话,周太慌忙向隐居台北的雷洛求助。
雷洛被港警通缉,只好找三联帮帮主雷功,
承诺转让氹仔君度酒店51%股份请他帮忙。
丁孝蟹又给龙纪文打电话:“你父亲在我手里,”
“今晚九点前转一千万美金到指定账户!”
龙纪文反驳:“我爸在台北,怎么可能在香港?”
丁孝蟹冷笑,把手机凑近刚抬上来的木箱,
箱里的龙成邦浑身是血,正痛苦哀嚎。
“龙成邦,你女儿不信你被抓了!”
龙成邦怒骂:“丁孝蟹!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你懂不懂!”
“你这个畜生!”
手机里传来龙纪文的哭喊:“爸!真的是你吗?”
龙成邦大喊:“他们从台北把我绑架来的!”
“别管我,你自己小心!我年轻时作恶,如今是报应!”
丁蟹冷笑一声,又是一脚狠狠踹在木箱上。
啊!
砰砰砰!
伴随着凄厉惨叫,木箱哐当滚向山脚。
电话里龙纪文嘶声大喊:“不!绝对不行!”
丁蟹抢过手机沉声道:“不想你爸死,就赶紧筹钱!”
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此刻在油麻地公租大厦,龙纪文震惊不己。
虽说父亲妻妾多子女多,
但她一首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穿最美的衣服,读最贵的学校,用最好的东西。
她也争气,不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而是学霸,
成绩门门第一,年年段前三,奖状拿到手软。
可自家庭分家后,龙家渐渐衰落,
她步入社会才明白,学历并非一切,
社会的底层逻辑是尔虞我诈、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