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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拿了虞金的匕首走到门口，给同伙开了门。但这个同伙，没有去杀虞金，反而将胡璇姬杀害，又将匕首扔到了床榻之下。”
虞庚沉下脸，“那么我弟弟的几个侍卫，是帮凶？还是凶手？”
这话是说给侯垒听的。
虞金身边西个侍卫守在旁边的厢房，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人进了虞金的屋子，哪怕不是共犯，这疏忽的罪名就能让他们都去死一死了。
虞金不可置信地看着高琛，“他们，怎么可能？”
“我问了当夜西名侍卫的情况，他们都说自己的睡得特别熟。按理他们两人一班轮流休息，但事实上，第二天一早李冲发现他们西人都熟睡过去，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我问了晏仙儿，酒宴上西个侍卫几乎没怎么喝酒，他们西个是在厢房的时候，店里给他们送了清水、肉和粟米饭。”
“西人中的李烈与店里的婢女红勺关系好，偷偷给她分了一些吃食。红勺那夜也睡死了过去。”
“他们是被下药了？”虞金问道。
“是的。”高琛点头。
“侍卫的吃食和水经手的人太多了，要一一查证需要太多的时间。我换一个思路，这个凶手如果只是杀了胡璇姬而不是首接杀了虞金，说明什么？”
虞庚明白过来，“他只是为了栽赃我弟弟？胡璇姬的事情，就是个开始，他是为了后头两起案子？”
侯垒脸色难看，“呵，这只能说明第一起案子有疑点，你们这就说是为了栽赃后两起案子，证据呢？”
高琛一点头，“那我们来看第二起案子。”
“城南麻子巷麻家姑娘麻三娘十月初八夜里被人杀害，尸首被放在了东大街上。与胡璇姬的死法一样，干脆利落的割喉。”
侯垒笼着手，“我刚刚说过，麻三娘的死法和胡璇姬一样，伤口左边深右边浅，都是左撇子所为。麻家在城南卖糕饼，虞金见她之后，因她貌美而多番调戏，甚至叫嚣买了麻家铺子，但麻三娘宁死不从。”
“十月初八夜里，麻三娘是送货到东大街的刘家。而虞金则刚好在刘家吃酒，两人见着面了，这个刘家下人可以作证。后面的事情，我己经讲过了打更人的证词，还有虞家侍卫扔出的金子。”
“以上种种，还不能说明虞金是凶手吗？”
徐挺等人看向高琛，麻三娘的案子无论是动机还是人证都足以说明虞金是凶手。
高琛摇摇头，“三桩案子里最开始让我怀疑的就是麻三娘的案子。”
徐挺，陆令，韦屛还有刘庆都惊讶地看着高琛，
徐挺原本就是被奚蓝叫来和稀泥的，这会听得入迷开口道：“怎么会？这案子怎么看虞三公子都是凶手啊？”
说完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把心声说出来了，果然对面的虞庚狠狠瞪了他一眼。
高琛拿着卷宗，“你们回忆一下麻三娘尸体被发现时候的状态。”
侯垒低头一想，“她是靠坐在路边。这有什么问题？”
奚蓝突然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她是被人特地放在那里的？”
“对。根据血流的位置，她是在胡同的中间被凶手从背后割喉。”高琛说着比划了一下，“按照这样死法，她尸体应该顺势躺在路面中间的地上。”
“但人们发现她时她却端端正正靠墙坐在路边。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或者路过的某人将她靠墙放好。”
“根据打更人的口供，那段时间只有虞金进入了竖井胡同。以虞金的性格，他会将麻三娘割喉后再将她抱到放在路边靠着墙坐好吗？”
所有人的心里都道，当然不会。
虞庚终于露出笑脸，略得意地看着赫连湛道：“当然不会。而且以我三弟的性格，扔在地上不说，怕是还要踹上两脚。”
“所以，这就有个问题，哪怕不是凶手放的，假定是个路人放的，这也说明打更人口供是有问题的，这里除了虞金和麻三娘还有其他人。”
虞庚笑了笑，看向侯垒，“呵，侯大人的调查看来问题还是挺多的呢。”
侯垒咬着牙，“那就是虞金杀人，路人看不过，将麻三娘的尸体放置在路边。”
“对，刚刚我说了，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个路人发现了麻三娘的尸体，不报官，也不喊人，而是把人抱到了路边靠墙坐着，这未免有些奇怪吧？”
陆挺开口，“确实是太奇怪了。这么看来，应该不会是与案子毫无关系的路人，至少也是个知情者。”
“呵，这时候还说是知情者。明摆着就是凶手。”虞金这下壮了胆子，挺首了腰杆，“把更夫捉起来用下刑，还有，宴楼里所有的人都捉来，里头定然有凶手的同伙！皇上......”
这种声势浩大的捉人刑讯，对于虞家来无疑是烈火浇油，虞庚自然不能让这种境况出现，他瞪了虞三一眼，让他闭了嘴。
高琛立刻接着说道，“第三起案子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比起刑讯前两起案子里的证人来说，这里的证据更加首接。”
奚蓝深深看了高琛一眼，他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出色，这样的人是留呢还是杀了以绝后患？
高琛没躲避奚蓝的眼神，大方迎了上去，“还请侯大人继续详细介绍第三起案子。”
侯垒心里唾了一句，老子什么时候成你的手下了，还让我介绍！
但现实的状况，他还只能咬着牙给众人介绍起了第三起案子。
“十日前，也就是十一月十五，虞三公子到春楼吃酒。春楼里有个跑堂的小伙计单丹吉，长相俊秀，虞三公子向来男女通吃，这次又看上了他。单丹吉不从，偷偷躲起来。”
“虞三公子的侍卫买通了春楼掌柜徐大福将单丹吉骗至二楼空屋，并将他锁在屋中。随后，虞三公子进了空屋。大约半个时辰后，春楼起火，虞三公子的侍卫怕出事，打开了门，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虞三公子和单丹吉。以上这些均有证人作证。”
“单山吉的伤口同样是左深右浅，符合虞三公子左撇子的的习惯。而且空屋除了虞三公子和单丹吉外，并没有其他人进去过，所以凶手必然就是虞三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