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妄呼吸急促,声音微喘,“朝暮,你再这么撩拨我……”他垂眸,暗沉的眼眸里满是隐忍,“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朝暮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睫轻颤,带着沐浴露甜香的气息,往他唇边凑。
下一秒,鹤妄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滚烫的呼吸扑在朝暮耳侧:“小没良心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次日朝暮醒来,浑身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鹤妄被这动静扰得睁眼,就见朝暮正弓着腰,捂着屁股,试图远离自己,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昨晚他有点上头,逼着朝暮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本来还没有觉醒说话技能的小丧尸,硬生生被自己逼着结结巴巴说了好多话。
鹤妄慢悠悠的坐起身,伸手将朝暮翻趴在他腿上,轻轻揉着受伤的小屁股。
“疼不疼?”
朝暮嗓音发哑,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语气带着点委屈,说话断断续续:“屁屁好疼…”
鹤妄又问:“那……还敢不敢再乱撩拨了?”
朝暮根本不知道昨晚鹤妄为什么突然大发,明明他行为举止与平常相差无几,不知道鹤妄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但他不敢反驳,怕小屁股再次受罪,只敢扯着哑嗓子忙不迭答:“不,不敢了……”
那小可怜样儿,惹得鹤妄对他又是一顿蹂躏。
等两人收拾妥当,他牵起朝暮的手:“今天带你去见个朋友,路知樾,认识好些年了。”
朝暮闻言皱了皱眉:”不,不要出门,屁屁…好痛。”
鹤妄轻笑道:“我抱你去好不好?”
朝暮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路知樾被安排在基地诊疗室内,他们过去时,路知樾靠在床边,手上插着针管,一脸疲惫。
他一天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意识不清的,今早听医生说,鹤妄回来了,而且还会来见他。
路知樾不想让鹤妄看见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勉强维持住人性,盼着鹤妄能早点过来。
路知樾眼睛盯着门口一眨不眨,首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推开门,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怀里抱着个小男生,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
“知樾,我们来看你了。”
鹤妄抱着朝暮向他走来,将小男生安置在靠窗的沙发,身下垫了个软软的毯子。
那一脸宠溺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路知樾的眼睛。
他强颜欢笑道:“队长你回来了,这位是……”
“他是我男朋友,朝暮。”
路知樾目光越过鹤妄停留在朝暮脸上,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也在细细打量着他。
他瞳孔一缩,一只手颤巍巍举起指向朝暮:“他…他是一只丧尸?!”
朝暮觉得面前这人大惊小怪的,而且看他时的眼神也算不上单纯。
鹤妄摸揉了揉朝暮头顶的发丝,转头对他说:“他不咬人,也不吃生肉。”
路知樾惊叫道:“不吃人又如何,他可是一只活生生的丧尸,血液也会感染人,你忘了那些人是怎么被丧尸抓伤感染痛苦异变的吗?”
鹤妄皱眉,语气冰冷地反驳道:“那些人是人,朝暮之前就不是人吗?是他想变成丧尸的吗?”
路知樾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可万一…… 万一他失控……”
“没有万一。” 鹤妄打断他,“我会看着他。”
路知樾脸色变得苍白,“那我呢……”
“我会记得这些年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也会记得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路知樾你该放下了。”
朝暮在一旁看着,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盯着路知樾打点滴的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偏偏多了几道划口,硬生生破坏了这一美感。
路知樾生得雌雄莫辨,齐腰黑发随意散在身前,眉眼如精心勾勒,线条柔和却不失英气,脸颊轮廓带着几分女态的柔美,下颌线条利落,喉结微凸,外加上一脸病态,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朝暮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路知樾床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手上的伤口。
路知樾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朝暮抓住了手。
朝暮歪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嘟囔着:“疼……”
路知樾不知道他要干嘛,盯着朝暮抓着他手指的小爪子:“你,你松开!”
朝暮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拽着他的手晃了晃,把脸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路知樾的手背:“大美人,手手疼疼,给呼呼~”
鹤妄:“……”
他是你的情敌啊歪。
路知樾:“……”
我是你的情敌啊歪。
朝暮:哎嘿嘿嘿,大美人~
完全就是一个小花痴鬼。
鹤妄额角突突首跳,看着朝暮毫无“情敌”自觉,凑在路知樾床边晃来晃去,他轻咳一声,刚要开口把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拎回来,路知樾红着脸别过脑袋,耳尖发烫:“你,你离我远点……”
朝暮却像没听见似的,爪子扒拉着路知樾垂在床边的发丝,眼睛亮晶晶的:“大美人,头发软软,像棉花糖……”
说着伸手去戳路知樾发梢,惹得路知樾浑身紧绷。
鹤妄终于忍无可忍,大步上前,单手捞起朝暮后颈的衣服,像提小猫似的把人拎开。
路知樾望着这一幕,突然出声:“队长,我伤口疼……”
朝暮来了精神,从鹤妄怀里探出脑袋,眼睛重新盯上那伤口:“疼?我…我看看!”
不等鹤妄阻拦,又踉跄着扑回床边,鼻尖几乎贴到路知樾伤口上,灰蒙眼眸里闪过奇异的光,“我…我可以……”
话未说完,似是想到什么,他回头眼巴巴的瞅着鹤妄,像是征得同意一般。
鹤妄扶额无奈叹了口气,“知樾…如果我说…有人能治好你,让你不用药物治疗就可以变回人类,你会怎么样?”
路知樾愣了愣,他不想变成丧尸,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我会…感激他一辈子,哪怕是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