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上的落日

第35集《平乱天山:乾隆朝西域的血色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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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龙榻上的落日
作者:
喜欢龙柏树的想想笑
本章字数:
5538
更新时间:
2025-06-19

第一章 暗流涌动:叶尔羌城的鸿门宴

乾隆二十二年秋,叶尔羌王府的葡萄架下,霍集占把玩着镶金匕首,刀刃映出他阴鸷的眼神。侍女端来的马奶酒冒着热气,混着远处传来的邦克声,在暮色里发酵着不安。

"兄长,清军刚平定准噶尔,正是喘息之机。"霍集占将匕首插进木桌,"若此时举事,定能夺回祖宗基业!"

波罗尼都捏着念珠的手顿了顿。作为大小和卓中的"大和卓",他更熟悉《古兰经》而非兵法。但弟弟眼中的狂热,让他想起三年前被准噶尔囚禁的屈辱——那些戴着狼皮帽的士兵,曾将他们的母亲拖在马后示众。

"可乾隆派来的副都统阿敏道..."波罗尼都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过是个自大的满族人!"霍集占猛地起身,锦袍扫落了案上的馕饼,"明日他来宣旨,我们就..."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次日正午,阿敏道带着三百清兵踏入叶尔羌城。烈日炙烤着黄土城墙,他注意到城楼上本该悬挂的黄龙旗换成了绿色的星月旗。

"两位和卓为何不接旨?"阿敏道按在佩刀上的手微微收紧。

霍集占突然大笑:"圣旨?你们抢走我们的牧场,霸占我们的水源,如今还想让我们俯首称臣?"话音未落,西周屋顶突然冒出无数弓箭手,箭矢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淬了蛇毒。

阿敏道瞳孔骤缩。他想起临行前定北将军班第的警告:"大小和卓反复无常,务必小心。"但此刻,三百人面对满城叛军,胜算渺茫。

"副都统大人,"波罗尼都假惺惺地抬手,"只要你下令清军撤出天山南路,我们..."

"住口!"阿敏道抽出腰刀,刀刃劈开飞来的箭矢,"大清的疆土,一寸也不能让!"

第二章 孤城血战:黑水营的生死七十日

乾隆二十三年冬,黑水营。

参赞大臣富德望着结冰的护城河,手指在地图上划出歪斜的线。两万清军被围困在此,粮草将尽,连战马都开始啃食马鞍上的皮革。

"大人,霍集占的人在水源下毒!"副将焦景竑捧着浑浊的水碗,"现在连煮食的水都..."

富德突然抓起水碗一饮而尽:"怕什么?当年耿恭在疏勒城,喝马粪汁都能坚守!"他抹了把嘴角的水渍,"传令下去,挖井!挖到石头也要挖出水源!"

深夜,营地西南角传来欢呼。士兵们挖出的井里涌出清泉,却在取水时遭到叛军偷袭。富德挥舞着镶金佩刀冲入敌阵,刀锋砍在敌人头盔上溅起火星。混战中,他看见霍集占的亲卫队举着狼牙棒逼近,突然想起出征前乾隆在乾清宫说的话:"天山南路若失,西域再无宁日。"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清军的火器营终于赶到。火铳喷出的硝烟中,富德看见霍集占策马 retreat,他的锦袍在火光中如同滴血的伤口。

第三章 圣心独断:乾清宫里的君臣博弈

北京,乾清宫西暖阁。

乾隆将密报摔在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溅在"天下一统"的匾额上。"阿敏道全军覆没?富德被困黑水营?"皇帝的声音冰冷如刀,"这些逆贼,真以为朕拿他们没办法?"

军机大臣傅恒跪伏在地:"皇上,臣以为当暂缓用兵。准噶尔刚平,粮草..."

"暂缓?"乾隆猛地转身,龙袍扫落了案上的如意,"当年圣祖爷三征噶尔丹,世宗爷平定青海,朕若连两个回部逆贼都镇不住,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他抓起墙上的《西域舆图》,指尖划过天山山脉,"传旨:兆惠为定边将军,率满汉精兵两万,务必踏平叶尔羌!"

深夜,傅恒在军机处翻阅军报。烛火摇曳中,他想起二十年前随班第出征准噶尔的场景。那时的西域,是草原与雪山的壮美;如今的西域,却成了叛乱与血腥的泥潭。

"中堂,"章京递上密折,"有人弹劾兆惠拥兵自重..."

傅恒揉了揉眉心:"告诉弹劾的人,此时若再生事端,便是陷国家于不义。"他望着窗外的残月,低声道,"皇上的心思,岂是你们能懂的?"

第西章 大漠追凶:帕米尔高原的最后围剿

乾隆二十西年夏,帕米尔高原。

兆惠的坐骑在碎石路上打滑,马蹄溅起的血珠混着高原的雪水。前方,霍集占的残部正翻越达坂,他们的骆驼队里还驮着劫掠的妇孺。

"将军,将士们三天没进食了!"副将鄂垒扎拉图的声音沙哑。

兆惠拔出乾隆亲赐的佩刀,刀刃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见那面黑旗了吗?追到那里,就有粮草!"他转头望向身后疲惫的士兵,"当年班第将军在阿尔泰山殉国,今日我们若让逆贼逃脱,有何面目回见朝廷?"

翻越达坂时,清军遭遇暴风雪。冰雹砸在铠甲上咚咚作响,霍集占的人却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从岩缝中投掷石块。兆惠的额头被击中,鲜血模糊了视线,他却仍大喊:"用火枪!轰开岩缝!"

当清军终于追上霍集占残部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寒:叛军正在屠杀牧民,妇女的哭喊混着婴儿的啼哭声。兆惠的佩刀脱手落地,他弯腰抱起一个受伤的孩童,孩子的血染红了他的箭袖。

"一个不留。"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

第五章 善后之策:叶尔羌城的新生

叛乱平定后,叶尔羌城。

兆惠站在新修缮的城楼上,望着市集里往来的商贩。维吾尔族老汉用生硬的汉语叫卖葡萄干,汉族兵卒帮着修缮清真寺,这场景与两年前的血洗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参赞大臣舒赫德递上文书,"皇上决定在天山南路设伊犁将军,驻兵屯田,还允许回部保留伯克制度..."

兆惠摸着城墙上的弹痕,想起富德在黑水营写下的绝笔信:"臣等唯有以死报国,望皇上早定西域。"他转身道:"传我令,明日开仓放粮,帮百姓重建家园。"

深夜,兆惠在军帐中给乾隆写密折。烛火下,他斟酌着字句:"西域之乱,非战之罪,实因民心未附。若欲长治久安,当以恩威并施..."写完最后一笔,他望着案头的《西域图志》,窗外传来清真寺的晚祷声,与军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

第六章 历史余响:乾清宫的最后凝视

乾隆五十年,乾清宫。

年迈的皇帝颤巍巍地翻开《平定回部得胜图》,手指抚过画中兆惠跃马横刀的英姿。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让他想起年轻时在热河狩猎的场景。

"和爱卿,"乾隆转头问和珅,"你说这西域,如今可还安稳?"

和珅躬身道:"皇上圣明,自设伊犁将军后,天山南北己二十余年无战事。"他瞥见皇帝鬓角的白发,"只是兆惠将军己故去多年..."

乾隆合上画册,望向远处的宫墙:"朕记得兆惠临终前说,治西域如治水,堵不如疏。"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但愿后世子孙,莫要忘了这些功臣的血。"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上。而在千里之外的天山脚下,百姓们正在新建的庙宇里供奉"兆公生祠",香火缭绕中,依稀能听见驼铃悠悠,诉说着那段金戈铁马的岁月。

尾声

平定大小和卓之乱,不仅是乾隆"十全武功"的重要一笔,更奠定了近代中国西北边疆的版图。这场历时两年的战争,既有阿敏道的壮烈殉国,也有黑水营的绝地求生;既有乾隆的雷霆之怒,也有兆惠的怀柔之策。当历史的烽烟散尽,叶尔羌的葡萄藤依然缠绕着古老的城墙,而那些关于忠诚与背叛、战争与和平的故事,永远镌刻在天山的岩石上,成为中华民族守护疆土的永恒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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